宋巖並不是第一個遭殃的人,首當其衝的是與雪貂同志形影不離的好基友小白。
雪貂那天醒來縮水後,大家也就沒再關注它成長後的能力如何了。
因爲,在他們家裡,對於能變身的父子三人來說,成長變強,狼形體積相應也會增加,儘管不能理解雪貂爲什麼越長越小,但心裡下意識地認爲,相比着以前,能力也強不了多少。
雪貂知曉好基友小白也是如此想的時候,差點沒被一口老血給梗死,尼瑪,小爺不吃不喝,辛辛苦苦熬了好幾個月,沒有立竿見影增加的能力,那還不如讓它掉進小白老媽空間裡的靈泉水裡給淹死算了。
再說,成長的關卡,又不像吃飯,想吃每噸就有的,多少年還輪不到一次呢,能力沒什麼進展,它這個所謂的神貂還有什麼發展前途可言,跟在小白的身邊,那簡直就是丟臉的存在。
儘管,小白說了,不指望它怎麼樣,無論如何都不會嫌棄它,可若是那樣,他都嫌棄自己,鄙視自己!
話雖如此,可雪貂自己也很苦惱,因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成長後會些啥?會有什麼樣的能力?
無怪乎小白的老爸,說它是廢材一族。
這天,在空間裡,小白兄妹三人正忙活着造船。
船基本上快好了,再有個一兩天,掛上帆就能在海里航行,雪貂同志站在船板上,閉目思考自己成長後的改變。
想着想着,突然感覺胸口灼熱,煩悶,似有一股氣流要噴涌而出,還沒來得及思考怎麼回事的時候,那股氣流已經竄出胸腔,順着喉嚨,快速涌至嘴邊,不做任何的停留,直接釋放了出去。
眼前突顯一陣火光,嘴巴滾燙,跟燒着了般。
等它回過神來,就發現,剛從小爺嘴裡竄出的氣流,竟然是一道火龍,而且那股火龍,順着船艙,快速直接奔到了正在船板上忙活的三兄妹跟前。
不敢再往下看,雪貂沒種地捂上了眼睛……
只聽那三人紛紛驚呼“火啊!”,“哪來的?”
火到來之前,小白正在釘釘子,葡萄撅着個屁股正在刷油,橙子正提着個小桶跟着他。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小白,視線瞄到火光的一瞬間,迅速撲向旁邊的葡萄和橙子,帶着他們在船板上滾了一圈,躲過了火頭。
小白撲上橙子的時候,把她手裡的小桶給打翻了,桶裡裝的是油,這下可了不得,油遇火,那是瞬間就着,幾秒鐘的時間,辛辛苦苦忙活了好長時間,眼看就要完工的船,已經淹沒在了火海里。
“哥哥,這火,我看到好像是從貂兒口裡噴出來的。”橙子望着熊熊火焰,摟着小白的脖子說。
葡萄砸吧了下嘴,“太牛了,居然能噴火,好羨慕得啦。”這反應歪到沒邊啊,先想到的不應該是辛苦了老長時間,眼看就要化爲灰燼的船嗎?
小白朝蠢萌弟弟扔了個白眼,同時,心裡也是無比的震驚,好基友果然牛掰!與衆不同。爲其感到深深的自豪。
忙活了很久的船,眨眼間就沒了,心裡難免可惜心疼,可相比着雪貂噴火的能力,又覺得不足一提,權當這船練手了,下次,讓妹妹設計個高檔次的圖紙來,重新再做就是了。
心態剛擺正,旁邊的葡萄咦了一聲,“哥哥,雪貂咋回事啊,老半天不見它過來,可別被自己噴出的火給燒死了。”
“你這嘴巴能不能不要這麼惡毒。”小白仰望蒼天。
葡萄仰頭無辜地看着哥哥,“我只是在提醒得啦。”
這次,還真被葡萄小朋友蒙對了,剛噴出了一道火龍的雪貂,震驚於自己的炫酷技能,怔楞在船板上,半天沒有反應,船都淹沒在了火光裡,人老先生,還沉醉裡,我很牛逼的幻想裡,火都快要燒着毛了,都還無所覺。
多虧好基友小白的一聲大吼,才拉回它狂飆到無邊的思緒,看到眼前火光漫天,毛燒着的糊味,鑽進鼻孔,瞬間一個猛子跳了下來。
身後緊接着響起倒塌的聲音,它差點成爲了史上,第一個被自己炫酷機能燒死的雪貂。
要是那樣,雪貂要是有史記的話,人老先生肯定位居第一,在上面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揚名於雪貂界。
雪貂開發出炫酷機能時,蘇青正在空間的書房裡,拿着本醫書在看。
而孔銘揚哀怨地瞅着媳婦,書有他好看嗎?有他重要嗎?居然棄之於老公不理。
可他又不能明着抗議,於是,到廚房裡倒了杯果汁,端了過來,“看了老半天了,休息下,眼睛別給看壞了。”
蘇青擡頭看了他一眼,“不過才半個小時,那來的老半天,話從你嘴裡出來,味道就要變上幾變。”
對於媳婦的暗諷,某人不以爲然,恬不知恥幫媳婦按着肩膀,臉湊到媳婦眼前,眨巴下眼睛,修長烏黑的睫毛撲閃,“什麼味道?”
蘇青的小心肝差點沒被他閃停,又要幹嘛?茫然挑眉,“什麼,什麼味道?”
某人臉上掛着意味深長的笑容,湊到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流灼燙了她的皮膚,耳尖瞬間緋紅,那人魅惑低語,“就比如,我說我……”
最後幾個字,低不可聞,卻像是魔咒般穿過她的耳膜,直達她的心底,心臟顫了好幾顫,剛想推開那人,耳垂傳來一陣溫熱酥麻感,隨之,那股燙傷人溼滑的觸覺順着耳根,緩緩向下……
蘇青的呼吸逐漸不穩,欲推開他的手臂,軟弱無力,反而成了欲拒還迎,某人喘息聲逐漸加重,動作越來越強烈。
蘇青拉回一絲神智,“孩子們馬上就要回來了。”
那人頭也不不擡,悶聲道:“不用擔心,我已經反鎖了書房的門。”
蘇青暗罵了句無恥,果然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二爺經常掛在嘴邊那句,兒子生來就是專爲坑爹的,這話一點不假,馬上就要得逞的孩子他爹,突然聽到外面,小白那小子一聲大吼,心裡咯噔一下,知道好事又要泡湯了。
果不其然,媳婦聽到後,一把將他推開。
二爺還想掙扎兩下。
媳婦卻啞着嗓子,“別鬧了,孩子們肯定有事。”
聽到媳婦的聲音,二爺身上的火氣更旺,恨不得不管不顧,順着自己的內心,可他知道,這也就心裡想想而已,擔心孩子不說,得罪了孩子他媽,他的幸福算是到頭了,爲了長遠的幸福,二爺忍!
等夫妻兩人推開門,看到的一幕就是,三娃一獸,身上極其狼狽,一陣焦糊撲面而來,活像是剛從火堆裡爬出來似的。
橙子和葡萄還好些,尤其是小白,頭髮左半天幾乎全部陣亡。
蘇青着急地上前,從小白懷裡接過橙子,檢查一番沒有受傷,隨即塞到孔銘揚懷裡,“怎麼會這樣?那裡失火了?還有哪來的火?”邊問,邊檢查小白和葡萄兩兄弟的身體。
外表看起來很是狼狽,身上倒是沒有受什麼傷,蘇青直起身,鬆了一口氣,光顧着緊張孩子有沒有受傷,都忘了施展意識,查探一番,剛釋放出去,就發現了還在燃燒着的那條孩子們親手做的船。
儘管還沒弄清楚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可這船幾個孩子用心忙活了好長時間,變成這樣,心裡說不出的可惜遺憾,不指望孩子們能做出多好的來,可畢竟是他們的第一次成果,馬上就要完工了,卻變成了一堆灰燼。
本想着安慰幾句,可在他們臉上似乎並沒看到失落難過,與之相反,反而還有些興奮雀躍。
正疑惑間,抱着閨女的孔銘揚在旁邊就此事,父女兩人嘀咕了起來。
蘇青纔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忍不出對雪貂噴火的能力好奇起來。
若真是這樣的話,燒了一條船倒也是值了。
孩子們沒騙老爸老媽,雪貂果然能噴火,只是人老先生對這項新的業務顯然很不熟練,在展示的時候,差點沒把她的空間給燒了。
自從出現了這項能力之後,可能跟它還處在不穩定期有關係,不能很好的控制,張嘴時不時就能噴出火來,爲了避免造成大面積火災,最後只能給其戴個口罩,在沒熟練掌握業務之前,不能隨便張嘴。
宋巖被燒,是自己招惹的,倒也怪不得別人,來時鬱悶,走時鬱卒,還能不能好好的了。
宋巖晚上老早就回到了謝家大宅,鬼使神差地詢問傭人謝敏雪回來沒有,得到的答案,竟然又是沒回,心裡的火氣蹭蹭地飆升,不是說喜歡他嗎?尼瑪,二爺就是個大騙子,就是這麼喜歡的?連人影都沒看到,分明是躲着他嗎?
不過,他爲什麼這麼生氣呢,躲着他,剛好省了被他爺爺配成對了,難道說他這是有所期待,猛搖頭,並且拍了幾下,腦子不但不夠用,還有病,太不正常了,肯定是被雪貂燒傻了。
謝敏雪這幾天非常糾結煩悶,但她也不個不知輕重之人。
此時此刻,煩悶的心情,雖然極需要個地方排解,但她也不會放縱自己,這幾個晚上都是在一個朋友開的酒吧裡喝酒,陪同人員還是謝家的堂哥,自己人。
謝堂哥似乎得到過囑咐,倒也不阻止她,只是在旁邊勸解,開導,“小妹,你這樣光喝酒是沒用的,想要什麼就要主動去爭取。”
“哥,你說什麼呢,我只是生氣煩悶而已,我想要什麼?你不是女孩子,你不懂,被人說成那樣,嫌棄成那樣,擱那個女人身上,都鬱悶的要死,還有斬釘截鐵的拒絕,我要是不在,也就罷了,可剛好我就在門口,那真是打臉,哥,從小到大,我都沒這樣丟臉過。”謝敏雪喝了口酒,嘆了口氣。
謝堂哥笑了,寵溺地揉揉她的頭髮,“你啊,都是被我們慣壞了,沒有受過波折,一點屈辱都忍受不了,再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宋家那小子,跟別的油嘴滑舌的男人可不一樣,那就是個直性子的人,不懂得轉彎抹角,說了不好聽的話,人都氣的跳腳,他卻還沒有察覺。你說你給他置的是哪門子的氣,我可聽說,這兩天他天天問你的行蹤。”
謝敏雪嗤了聲,“他是怕我因爲這事,在外面出了事,讓他愧疚。”
謝堂哥笑看她,沒有接話,眼光掃向門口的方向,目光突然一亮,“他來了。”
“誰啊?”謝敏雪回頭,順着看去,眼睛微縮,有些意外,竟然是他,他怎麼來了這兒?看到他走來的方向是這邊,趕緊回頭。
好巧不巧的是,一個英俊迷人的男人,襯衣釦子鬆了兩顆,顯得性感十足,優雅地邀請她下去跳支舞。
謝敏雪的眉頭微皺,擱以往她肯定當場回絕,可聽到身後走過來的宋巖,正在跟堂哥打招呼,不知道那來的衝動,居然滿口答應了下來。
那名男子應該有着良好的修養,虛攬着謝敏雪避開人羣走進了舞池。
宋巖找到這裡,本就一肚子火氣,看到這女人竟然還跟着別的男人摟摟抱抱去跳舞,腦子轟的一聲炸響,火氣噴涌而出,他不知道爲什麼會如此,他也不想知道,只想着將這女人帶離這個地方。
這麼想時,他也付諸了行動,陰沉着臉,扒開人羣,一把拽着那女人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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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完,明天見啦,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