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的豪宅內,何採萱正纏着何天霸給她買鑽石項鍊。“爹地呀,你看別人家的女兒哪有像我這樣窮酸的,我上的那可是貴族學院。”
“採萱,你也知道爹地現在的情況,說不準哪天呀你就得從貴族學校裡面退學出來呢。”何天霸無奈的嘆息一聲,點燃雪茄煙忍不住多吸兩口。
梅曉月從樓上走下來板着臉說道:“一條鑽石項鍊才幾個錢,你就先給她買嘛。”
“還是媽咪對我好。”何採萱走過去一張肥大的臉緊緊貼在梅曉月的胸前不停的蹭來蹭去。
“老爺,夫人安卉小姐回來了。要見您二位。”傭人說話間,許安卉已經闖了進來。
“快告訴我,我爹地究竟在哪裡?”許安卉一臉怒意,白希的手緊緊握成拳頭狀。
梅曉月看到她那一刻起臉上不知不覺中笑容全無,冷冷的說道:“真不知道你非要找到你那無能的爹幹什麼?你現在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的,還不知足嗎?”
“我呸!你也配做我媽咪?一個親手將自己女兒推入地獄的人,你也算是人?”許安卉終於忍不住反駁道。
“許安卉,從小到大我哪點對不起你了?是你一定要搬出去不可,堅持不肯改姓。不管怎麼樣你都算是這個家的一份子,如今你媽咪有難你能坐視不理嗎?”梅曉月站起身走到她的身邊義憤填膺的指着她說道。
“哼,我從來都不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我也不屑做這個家的一份子,我說過你們不履行自己的諾言,我當然是不會就此罷休的。”許安卉面色緋紅,咬牙切齒的看着他們。
何天霸一臉訕笑的站起身走到許安卉的面前拉過她的手,卻被她厭惡的掙脫開。“有什麼話你直說,收起你那副令人討厭的嘴臉吧。”
“安卉呀,瞧你一個姑娘家脾氣怎麼會這麼大?你爹地的事情我和你媽咪已經在着手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眉目的。”何天霸不停的抽着雪茄煙,煙霧繚繞。
“我不會再相信你說的話了,從今天起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我一定會離開樊擎宇的身邊。”許安卉說着轉身憤恨的離開何家。
梅曉月看到許安卉堅定的眼神一時間竟手足無措。“天霸呀,你看這如何是好?如果她真的離開了,樊擎宇肯定會遷怒我們的,說不定還會收回所有的錢。”
“怎麼辦?一定不能讓她逃走就是了。”何天霸狠狠的踩滅雪茄煙,一臉莊重的拿起電話,手指輕輕按了幾個號碼。
“喂,請幫我接樊總辦公室。”“哦,就說我是何天霸,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他彙報。”
樊擎宇雙眉緊蹙,按開免提不耐煩的問道:“什麼事?”
“樊總,我想告訴你許安卉想要逃跑啊,剛剛還來我這裡大鬧了一場,人我是交給你了,如果出了什麼差錯,可真的不關我的事。”何天霸豆大的汗珠已經從額頭上掉落了下來。
“如果她跑了,你就等着破產吧。”樊擎宇惡狠狠的掛斷電話,隨後讓人備車焦急的往別墅趕去。
許安卉從何家出來後,一直猶豫不決該如何做,現在的確是一個逃跑的好機會,可是一旦自己逃跑了將會使黃嫂陷入陷阱。想到這裡便招了招手攔住一輛出租車,心想:大不了和他攤牌便是了。 黃嫂提心吊膽的在房間裡不停的嘀咕着:“這個丫頭怎麼還不回來?不會是真的跑了吧。”
話音剛落忽聽外面傳來一陣鳴笛聲,嘴角立即浮現出一絲笑容。
“總算是有驚無險,安卉呀,你怎麼…。。”黃嫂剛推開門笑容頓時僵硬在嘴邊。“樊少爺,您回來啦。”
“黃嫂,你剛剛說許安卉怎麼了?她人在哪裡?”樊擎宇一張俊朗的臉龐慢慢靠近黃嫂,陰森的話語在嘴裡流出。
“沒…沒什麼…她…她不舒服在…在休息。”黃嫂吞吞吐吐的一隻手指着房間的門,臉色早已嚇得蒼白。
樊擎宇冷哼一聲。“哼,黃嫂你在我這工作也有好多個年頭了,應該清楚我的脾氣,快說!人究竟跑哪去了?”
“樊少爺,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私自將她放走了。”黃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她可不想失去這份高薪的差事,她還要供兒子上學。
“那你最好是說實話。”樊擎宇走過去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於是黃嫂將所有的前因後果統統告訴了他。
許安卉坐在車裡眼皮緊緊的跳個不停,於是焦急的對司機說道:“師傅,麻煩您能快點嗎?”
“小姐,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馬上就要到了,忍耐一下吧。”司機不耐煩的說道。
十分鐘左右,許安卉躡手躡腳的推開門,剛轉過身便看到客廳裡樊擎宇一臉陰霾的坐在
那裡,一旁還跪着低着頭的黃嫂。
“黃嫂您這是……”
“安卉呀,快什麼都別說了,趕緊向少爺承認錯誤吧,回來就好。”黃嫂衝着她擠了擠眼睛。
許安卉邁着堅定的步伐,一臉倔強的走到黃嫂的身邊說道:“黃嫂,這件事情和你無關,是我自己執意要出去的。你快起來吧。”
“安卉,你別逞強。快道歉。”黃嫂擔心的扯了一下許安卉的衣角。
樊擎宇忽然站起身背對着她們冰冷的聲音傳入她們的耳中。“她說的很對,黃嫂這裡沒你的事情了,你先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任何都不準出來。”
“少爺……”
“怎麼?我的話你沒聽懂嗎?”陰森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黃嫂站起身看了看許安卉往房間走去。
“你說吧,想要什麼樣的懲罰?”樊擎宇忽然轉過身,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漆黑的眼珠閃過一絲墨綠。渾身散發着薄涼的信息。
“我爲什麼要接受懲罰?是你毀約再先。況且我現在要你聽清楚…。。”許安卉走到樊擎宇的面前一字一頓的說道:
“從現在起——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空氣中忽然變得安靜的可怕,一些不安的因子環繞在他們的周圍,許久之後樊擎宇不怒反笑。“哦?說說看你的理由。”
“理由?好呀,這場不平等的交易中本來就不該有我的存在,他們的生死也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我可以走了嗎?”許安卉說完轉身向前邁着步子。
“等等…。。”樊擎宇忽然抓起她的手腕,冷冷的說道:“我有答應過你嗎?” “喂,你這個人講不講理?香港也是講人權的——”許安卉忽然被他凌厲且深邃的眼眸嚇得噤了聲。
“人權?哈哈——”樊擎宇仰頭大笑。“這個社會有錢便有權,如果你不想一輩子找不到你生父的話那你大可以離開。”
許安卉掙扎了兩下冷哼一聲:“哼,想不到你也挺卑鄙的,竟然用他們同樣的手段逼迫我?你以爲我還會再上當嗎?”
“信不信由你,你父親叫許彭雲,二十年前突然離開香港,至今都沒有他的下落。如果單憑你一個人的力量簡直就是大海里撈針。”樊擎宇猛然鬆開她的手腕轉過身背對着她。
許安卉揉着疼痛不已的手腕扁着嘴說道:“你究竟要我怎麼做?你是否真的能幫我找回我爹地?”
“如果你聽話,我想應該不難。”樊擎宇脣角露出邪惡的笑容,聲音鬼魅異常。
許安卉忽然蹲了下去,捂住的抱頭痛哭,哽咽的吼道:“你們爲什麼都要如此對待我?上天究竟長沒長眼睛?”
這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聲讓樊擎宇有一絲絲心動,只是瞬間又恢復了以往的冷漠。“拿着,在上面籤個字。”
“這…。這是什麼?”許安卉從樊擎宇的手中接過文件,掃了一眼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
“簽了這份合約無論你走到哪都只能是我樊擎宇一個人的,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爲我的女奴找生父了。”樊擎宇不知何時已經走到許安卉的身邊,魅惑的聲音在她耳旁輕輕響起,幽寒直逼人心。
“不…。。我不能這樣做。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的。”許安卉嚇得後退兩步跌坐在地上。
樊擎宇聽到許安卉的話忽然間大聲嘲笑道:“和我這樣的人在一起?哈哈,許安卉我想你搞錯了吧,你只配做我的奴隸,甚至給我舔腳趾頭都不配。我要讓你看着我娶妻生子,卻還要夜夜蹂躪你,我不僅要折磨你的人,更要侵蝕你的心。”
“你就是個魔鬼——魔鬼,我是不會同意的。”許安卉搖搖頭跌撞的站起身往門口的方向跑去。
大門剛一打開卻被樊擎宇的手下拖了回來。
“哈哈,我說過即使你不同意,你也是我的。”樊擎宇臉上露出陰森的笑容,來到許安卉的面前,忽然俯下身在她柔軟的紅脣上用力咬了一口。
“嘶——”許安卉吃痛的吸氣,鮮紅色的血液順着脣角緩緩的流淌下來,那樣的觸目驚心。
“把她帶回房裡去,從明天開始我要你寸步不離的跟在我身邊。”樊擎宇揹着手,臉上千年冰霜不化的神情依舊不改。
“這只是對你的一個小小懲戒而已——”冰冷的聲音飛掠向後,人影漸遠。
瑪麗的突然造訪打破了這種詭異的氣氛。“擎宇哥,你們這是在幹什麼?”當她的目光碰觸到許安卉那張滴血的紅脣上忍不住問道。
樊擎宇回到沙發上淡淡的迴應一句:“只是教訓一下不知所謂的奴隸而已。你們帶她先回房吧。”
他的話音剛落,許安卉便被兩個大漢架到了樓上。
“擎宇哥,以後再有這種小事情你大可以叫我來做嘛,你也知道我整人的招數可是有很多哦。”瑪麗走過
去緊挨着樊擎宇坐下,雙手不安分的在他胸口處來回摸索。
“你不是去面試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樊擎宇說話間故意將她的手拿開。
“是呀,只是簡單的例行公事而已,我這麼出色當然很容易過關了。”瑪麗露出洋洋自得的笑容。
“我來是想通知擎宇哥,明天有個公益舞會,到時候會有很多名人在場的,我想邀請你做我的舞伴。” “恩,我是一定要去的,但卻不能做你的舞伴。”樊擎宇笑着答道。
瑪麗板着臉,上揚的狐媚眼釋放出幽怨的光芒。“爲什麼不能做我的舞伴?難道還是爲了柳一凡嗎?我說過這輩子除了你我是不會嫁給任何人的。”說着用力環住他的腰,一張臉緊緊的貼在他的腰間。
“瑪麗,請你不要太激動。”樊擎宇推開她站起身。“我是應邀嘉賓,當然不能和你結爲舞伴了,而且一凡人也很好的,你這些話讓他聽到會傷了他的心。”
“哼,那個傢伙自從昨晚分開以後,一直就沒有聯絡我。而且擎宇哥他又怎麼能和你比呢?”瑪麗站起身將頭輕輕靠在樊擎宇的後背上,努力吸着他身上成熟的味道,一臉陶醉。
“夠了,如果你再繼續破壞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到時候可不要怪我不念舊情。”樊擎宇冷言呵斥道。
瑪麗呆怔了半秒直起身錯愕了半晌問道:“究竟是爲什麼你始終不能接受我呢?是不是你外面有其他的女人?”
“我的事情與你無關,如果沒有其它事情恕我不能奉陪。”樊擎宇說完話,轉身邁着沉着穩定的步伐往樓上走去。
瑪麗怔怔的看着他偉岸的背影心裡發誓:我一定要成爲你的女人,不管用什麼方法。
許安卉回到房間裡黃嫂不停的安慰她:“其實留下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你和少爺在一起相處久了,你就會發現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
“黃嫂,你不要再說了,我們的立場不同。”許安卉目光呆滯的看着遠方,突然間回過頭來又道:“對了,剛纔的事情真的要感謝你。”
黃嫂笑呵呵的擺擺手:“哦,那沒什麼,即使捱罵也沒有關係,最起碼證實了你是個非常值得信賴的人。”
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許安卉,樊總在門外等你,要你收拾一下立刻出來。”
許安卉和黃嫂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安卉呀,不管一會兒發生什麼事情,你一定不要和少爺頂撞,不然吃虧的只能是你自己。”
許安卉經她這麼一提醒,纖細的手指觸摸到脣瓣,那裡果然還在隱隱作痛。於是點點頭,小心翼翼的往外走去。
“上車!”樊擎宇凌厲的眼神掃過她的身影淡淡的說道。
許安卉不由分說的坐進車裡,心中忐忑不安。“該不會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將我關起來吧?”
車裡異常的安靜,直到進了鬧市區以後。“總裁,地方已經到了。”
“恩。下車吧。”樊擎宇打開車門邁出修長的腿,那副神情彷彿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許安卉下了車擡頭看了看四周,周邊的商場裡都流淌着貴族般的氣息,要是在平時她絕對不會一個人來這個地方逛街。每一樣東西最低都要萬元以上,是她這種人消費不起的。
“還愣着幹什麼?”樊擎宇回過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徑直往一家店鋪裡走去。
許安卉低着頭像是醜小鴨一般尾隨其後。小聲問道:“你帶我來這裡究竟要做什麼?”
“剛剛我好像說過,從明天起不論我去哪你就必須在哪。”樊擎宇趴在許安卉的耳邊故作親暱的說道。
“你閃開——”許安卉厭惡的推開他,猛的回過頭便發現眼前一亮,嚥了口口水,內心感慨:好漂亮的晚禮裝。
“樊總,這是您事先預定的晚禮裝,您看這款樣式還滿意嗎?這可是本店新到的貨哦。”一個長相斯文,年紀輕輕的女人走過來一臉笑意的說道。
她手中那件雪粉色的晚禮裝,上面的鑽石正閃着璀璨的光芒,一閃一閃的刺痛了許安卉的眼睛。
“恩,Any店長的眼光果然不同凡響。”樊擎宇走過去雙手板起她的臉,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店長的臉立刻羞得通紅。
“多謝您的誇獎,那麼這個禮服是。。。。。。”
樊擎宇從她的手中接過衣服走到許安卉的面前,表情依舊冰冷:“拿去,試一下。”
“要我穿的?”許安卉有些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別想太多,我只是不想讓你明天丟我的臉,僅此而已。”樊擎宇睿智的眸子閃閃的放着幽蘭的光芒,性感薄比的脣一張一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