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的話震懾住了風兒,她跪地不起,終於答應了墨月的要求。
“主子,我替你擔下罪責,也請您善待我的家人。”
聽了這話,墨月有些不耐煩的嗯了一聲,早答應不就好了,還廢她這麼多口舌。
君主寢宮。
“給孤跪下!”夜黎憤怒的盯着自己的妹妹。
他一向都只認爲自己這個妹妹是自幼嬌寵着長大,除了脾氣不較大,也沒有什麼惡毒的心腸。
但如今竟然敢算計到了他頭上,還有莫離的頭上,實在是不能再這麼放任下去了。
墨月十分不情不願的跪了下去,她一臉憤懣的看着坐在不遠處的莫離,憑什麼一向寵着自己的兄長要袒護這個女人。
再說了,她的本意完全就是爲了自己的哥哥着想啊,不然怎麼會想了這麼一個十全十美的法子,又成全了哥哥,又成全了自己。
但如今,這些話在盛怒的夜黎面前,墨月是一個字都不敢說。
她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兄長,您說什麼呢,我全然不知啊!”
夜黎冷笑出聲,這種事情,整個玄狼族除了他這個妹妹有膽子做出來,他不知道還有誰有這個膽量!
“墨月,到現在你還要跟我裝糊塗嗎?”夜黎上前,一腳踹在了墨月身後的風兒身上。
見狀,墨月的心中升起得意,都到了這種情況下,她的哥哥還是不敢直接打她。
“兄長,您在說什麼呢,我是真的不知情。”墨月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難得見到自己的妹妹服軟,夜黎的心也跟着軟了幾分,他輕輕的嘆了口氣,“墨月,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種毀人清白的事情,讓人不齒!”夜黎越說,心中的火又上來了。
如此不懂事的妹妹,是要徹底害了玄狼族嗎?
現在不說別的,這個莫離和懷瑾都是能幫玄狼族大忙的人,若是墨月把這兩人都得罪了,那玄狼族和人族的仗誰來幫着打。
“快點給莫姑娘道歉!”夜黎怒聲呵斥。
說完,他有些祈求的看着莫離,畢竟這個妹妹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莫離,還請你多多寬恕,舍妹實在是不懂事。”夜黎軟聲向莫離求情。
若是昨晚的事情,莫離真的要計較起來,爲了整個玄狼族,他會選擇放棄這個不爭氣的妹妹。
可是他還是對莫離報有一線希望,莫離善良又心軟,想來也不會希望看到他們兄妹相殘。
莫離看出了夜黎眼神中蘊含的意思,她忍不住笑了笑。
“夜黎,你覺得你說這些話,對我來說公平嗎?”說着,莫離的眉頭也緊緊的皺起,眼神中的不滿顯露無疑。
“若是昨晚,這墨月起了更惡毒的心思,直接讓個男子進了我的屋,那我怕是真的毀了。”
說着,莫離死死的盯着墨月,她也猜想到了,墨月不敢直接動她。
所以就想着讓她和夜黎成了好事,這樣一來,她就只能乖乖跟着夜黎。
“我從前的確是與懷瑾相熟,但是那是從前,他往後怎麼樣,和我無關,你若是喜歡他,你自己去追便是,爲何要扯上我。”
莫離冷聲質詢,那墨月聽了這話,愣了愣,但很快又嗤笑一聲。
她只把莫離的這些話當做是託詞,若是這莫離當真和懷瑾沒有首尾,爲何那懷瑾看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就她的相貌來說,是整個玄狼族裡最美的女子,放到人族中,也是千萬裡出一個的大美人。
怎麼就入不了懷瑾的眼了,不就是因爲有這個女子在旁邊作梗嗎?
“莫姑娘,你這麼說我,我實在是委屈的很。”墨月故意嘆氣,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我都說了,這件事我壓根不知道啊,你們就這麼逼迫我,有設麼意思,我承認,你的衣服我毀了不少,可是這件事和我無關。”
說完這話,墨月示意風兒,讓風兒說話。
風兒從一進殿就開始哆嗦,剛被夜黎踹了一腳後,更是跪地不起,一個勁的哭泣。
如今見自己的主子示意,風兒終於哆哆嗦嗦,用着哭腔開了口。
“這件事,這件事是我做的,和主子沒有關係。”風兒忍着心中的畏懼,小心翼翼的說道。
莫離冷哼一聲,若是這個事情真的是風兒做的,那墨月乾脆直接把從前毀她衣服的事情也一併推到風兒頭上就好了。
“風兒不過是一個侍女,她有多大的膽子,敢做出這種事情?”莫離笑着開了口,死死盯着墨月。
墨月冷哼一聲,“風兒已經認錯,你也查不出證據來說明這件事和我有關係,兄長,你便直接定罪吧,我要去操練軍隊了。”
語罷,墨月起身就要往外走,莫離念動御水咒,無數透明的錐子朝着墨月的身上刺去。
若非墨月反應及時,她怕是要給這些錐子刺得千瘡百孔。
“你瘋了!”墨月朝着莫離大吼一聲。
莫離冷笑,真是欺人太甚,還想要把罪責扣到別人身上,如此恬不知恥,實在是讓人作嘔!
“夜黎,若是你還想我幫着你們玄狼族,今日的事情,你便不要管了。”
見夜黎打算出聲阻攔,莫離直接絕了夜黎的想法,冷聲說完,便繼續念動咒語。
無數水滴組成的刀槍劍戟朝着墨月飛去,墨月揮動着鞭子,將這些水凝成的兵器打碎。
但這些碎了的兵器又在下一瞬就恢復成了原狀,來勢兇猛,讓她避之不及。
很快,墨月的身上就被劃出不少傷口,鮮血浸溼了她的衣衫。
見狀,莫離這才停下,不再念動口訣,她靜靜的看着狼狽至極的墨月,眼神發冷。
“你膽子不小,我再三忍讓,你反而得寸進尺,我現在就告訴你,若是你再敢這麼囂張,我不管你兄長是誰,絕不手下留情。”
墨月一身是傷,於她而言,是自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她當即就紅了眼眶,盯着夜黎看,“兄長,她這般欺辱我,這件事分明不是我做下的。”
風兒也沒有見過這種陣仗,她嚇得直哆嗦,看着夜黎點了點頭,“是我喜歡人族的懷瑾大人,一直唆使主子衝莫姑娘使壞。”
“昨日是鬼迷心竅,直接朝着莫姑娘下藥,就是想要徹底的毀了莫姑娘。”
說着,風兒的身子顫抖的愈發厲害,她從懷裡拿出了墨月放進去的藥粉。
“都在這兒了,這是我買來的媚蘭香的香料,這些就是證據,這些都是我乾的,莫姑娘要是非要責怪就怪我吧,主子當真不知情。”
風兒說得懇切,若非懷瑾已經把事情查清楚了,莫離只怕都要相信這些話了。
“你的膽子不小,這樣的謊言你都敢說出口。”莫離嘖嘖兩聲。
話音一落,懷瑾便抓着一個商販模樣的男子出來了。
他用力在那高壯的玄狼族人的膝窩處踹了一腳,那比懷瑾還要高壯幾分的男子當即就跪在了地上。
“那藥粉,是小的給公主的,原本小的不敢給,但是公主萬般威脅,甚至揚言取我性命。”
“小的只能把那藥粉給了公主,但是小的千叮嚀萬囑咐了,這藥粉的功效是什麼。”那商販哆嗦着說道。
見那人就這麼把自己供出來,墨月大怒,但證據已經擺出來,她無法狡辯。
夜黎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墨月一眼,“拉下去,鞭四十,關入大牢。”
墨月一臉詫異,她不敢相信一向嬌縱自己的兄長會這麼做。
“哥哥,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但夜黎只是背過身去,一副沒聽見墨月的哭喊聲一般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