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荽連連搖頭,連她頭上的簪子都快搖掉了。
我好心的提點了一句:“你髮簪要掉了”然後臉一拉“快說,蘇宴去哪兒了?”
頃荽一臉無辜的看着我,“公主,老奴真的不知,殿下和風如公子出門以後,老奴也一直在屋裡呢,沒有出去過。”
這話把她自己撇的好乾淨哦,可是我還是不信!頃荽作爲蘇宴的人,肯定是知道的!
頃荽苦着臉,不肯再說話,我心裡焦急萬分,自然也不會想到別的,只是盯着頃荽等她回答。
頃荽低着頭,旁邊的丁香和半夏也奇怪的看着她。
丁香勸道:“嬤嬤若是知道還是告訴公主吧,公主與殿下感情甚好,去見見殿下也沒什麼的。”
頃荽擡頭看了丁香一眼:“殿下行蹤怎麼會告訴我這個奴婢?”
這話確實有些道理,蘇宴確實沒必要特意告訴頃荽,可是之前頃荽那副心虛的樣子,不像是啥都不知道啊……
我懷疑的看來頃荽一眼,見她還是那副鵪鶉樣子,只能泄氣,頃荽這嘴巴,有時候真的是嚴絲合縫,別說撬開,就是找到縫都不容易。
“算了,既然你不知道,就去問問管家,丁香半夏你們也去,打聽一下蘇宴去了哪裡。”
“是。”
我看着頃荽和丁香她們兩個出門,完全不像是不情願的樣子,這才放心,就算頃荽知道但是不樂意告訴我蘇宴去向,好歹還有丁香和半夏,總歸應該打聽一些的啊。
我是如此樂觀的想到。
然而等到天都黑了,我還是沒有聽到任何消息。
半夏和丁香站在一邊,頃荽站在另一邊,三個人都是一副“我錯了”的樣子。
老實說,我並不想罰她們什麼,只是沒想到蘇渣渣居然半絲口風也沒透露,連管家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兒,讓我十分想暴躁一下。
丁香道:“公主,府裡的丫鬟小廝都問過了,沒人知道殿下去了哪裡,要不,您休息休息吧,殿下只是和友人出去玩玩罷了。”
我揮揮手,“你們下去吧。”
打發了三人走,我這才頹然的坐到牀上,擔心了這麼久,我心裡簡直快着火了。
沒人知道蘇宴帶風如公子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蘇宴會做什麼,這種情況簡直不能更糟,我只能求蘇宴不要突然抽風對風如公子做什麼,他看起來斯文儒雅,萬一被蘇宴這個粗魯貨霸王硬上弓……不不不,不能這麼想,蘇宴是變態,我也應該想些好的!比如真的只是喝酒?
怎麼可能!換我我也會想辦法灌醉他然後吃個豆腐啥的啊!蘇宴這種變態怎麼可能放過如此好機會!
而且他剛剛還一副對我深情款款的樣子,風如公子這麼呆,肯定不會想別的!
哦,天吶!時間過去這麼久,男神肯定會很危險!救命!
我得想個辦法把他找回來!什麼辦法什麼辦法!我急得團團轉,一下子就扭到了腰,瞬間我就開始慘嚎起來。
我摸着腰,突然想到辦法了!雖然惡俗了點……
我半躺在牀上,然後朝腰上狠狠的掐了幾把,我怕一把不夠,然後尖叫一聲……
頃荽還有丁香半夏,三人立即帶着侍女還有侍衛進來了。
頃荽焦急喊道:“公主您怎麼了!”
我故作虛弱的說道:“本宮的腰,似乎更加疼痛了,快去把蘇宴找來,本宮需要他。”
嗯,對的,反正蘇宴不是說讓我做出一副對他情深不悔的樣子嗎,受傷當然第一個找他們來安慰!御醫什麼的哪有他的溫言軟語頂用?
頃荽愣住了,倒是半夏和丁香兩人立即帶人出去了。
懷疑自己聽錯的頃荽呆楞愣的看着我道:“公……公主……您是需要御醫吧?”
這會兒屋裡沒有外人,我自然毫不掩飾我的本性,兇巴巴惡狠狠的看着頃荽,道:“你趕緊去找蘇宴!遲了我就死給你看!”好吧,我確實還是有試探頃荽的心思,總覺得她應該知道。
有我這麼一鬧,頃荽也只有急匆匆的出門去了,有了這麼多人打聽,不到一盞茶蘇宴就急急忙忙趕回來了。
我聽到外面的喊聲,立即狠狠掐自己一把,把眼淚花給逼出來了!然後一副柔弱可憐的樣子擺着。
蘇宴見到我立即道:“孤才走多久,你這腰上怎麼會這麼嚴重?叫御醫來看過了嗎?”
我僵硬着,然後低下頭道:“我也不知道爲何會這樣,御醫還未來。”媽蛋,誰知道你居然回來的這麼快!而且還把風如公子帶了過來!原本安排的戲碼全都不敢演了!嗚嗚嗚,這個死渣渣一定是猜到了我想幹嘛,所以把風如公子扯過來,簡直心機深沉!
風如公子在一旁說道:“公主腰傷反覆,可是刺客用了毒?”
沒刺客,就一個變態,而且他真的用毒了。
我擡頭看向蘇宴,沒想到他居然半絲臉色都沒有變!一副深情擔憂的樣子看着我,見我擡頭,還坐到我牀邊凳子上!
我警惕的看了蘇宴一眼,想往牀裡面挪一下,不等我有行動,蘇宴已經伸出爪子抓住我的手說道:“月兒,你可還疼?”
廢話!當然痛!爲了把你這個渣渣引回來我可是特意下了重手,完全沒有手軟,加上你乾的,我不痛才叫奇怪好嗎!
“還好,只是不知是不是中了毒,居然反覆發作,原本看着消了許多,沒想到今日卻突然更加疼痛。”蘇渣渣,你自己圓吧。
風如公子皺眉:“公主,既然如此應該讓御醫好好看看纔是,之前御醫難不成沒有看出來嗎?”
我看向風如公子,道:“之前御醫說毒已經解了,不知道爲何會突然如此。”
嗚嗚嗚,男神我不是想對你撒謊,只是蘇宴太變態,我有些扛不住他啊!
蘇宴冷冷的看向丁香和半夏:“御醫呢?”
丁香道:“御醫在來的路上了,之前奴婢已經派人去請,應該馬上就會到了。”
蘇宴皺眉不悅道:“孤從外面都趕回來了,怎麼在府裡的御醫居然這麼慢!”
當然是因爲我纔剛剛派人過去喊啊,誰知道你居然回來這麼快!簡直就像是在府門口等着人喊似的!
御醫來的很快,蘇宴拉着一張臉,幫我係上了金絲,然後就開始盯着御醫,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多在乎我似的。
我低頭垂眼,全當自己真的虛弱不堪,然後就讓御醫開始診脈,我完全不擔心御醫會拆穿我,反正我腰上的傷確實嚴重了許多。
果然御醫說了一大通我沒有中毒但是腰上的傷確實更嚴重,而且內傷更是半點沒有好的跡象。
嗯,御醫果然神助攻!
蘇宴起身怒道:“你們這羣廢物!月兒傷了這麼久,居然內傷半點沒有好的跡象!說!是不是你們故意如此!”
這話挺合理,我也這麼懷疑,就是沒想到蘇宴居然會大剌剌的說出來。
我詫異的看了蘇宴一眼,然後轉頭看向風如公子,他擔憂的看着我,眼睛裡全無別的心思。
我被風如公子這個眼神撞到心裡,有些小開心,他應該對我是有感覺的吧?不然怎麼會這麼擔心?
我朝風如公子笑笑,眨眨眼。
風如公子居然更擔心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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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其實被男神如此關切的看着,我覺得好像那些傷根本就沒啥了。
御醫在一旁跪下哭訴:“微臣絕對不敢如此,只是之前公主中毒,所以想着先清理毒,近來公主身子虛弱,需要好好調養,所以纔沒開治癒內傷的藥。”
蘇宴怒氣不消,“內傷豈是兒戲!孤命你們立即開藥!若是月兒傷勢還如此反覆,孤就奏請父皇,換了你們!”
御醫被蘇宴威脅一通,連忙跪地求饒,然後保證自己會盡力,蘇宴不耐煩的揮手打發走了御醫。
唔,看起來雖然可憐兮兮,不過他們是蘇宴的人,我就半點沒有動容,我這傷是託蘇宴的福,自然而然應該算在他頭上,這些人都是他老子派來的,也算是他的人。
蘇宴轉身抓住我的手,溫柔說道:“放心,孤會派人去庫裡取藥補補你的身子,傷很快就會好的。”
你這幅樣子我一點兒也不放心,而且你抓我的手要不要這麼用力!是想捏斷我的手嗎!
我抽了一下自己手,沒抽回來,只好扯了一個笑出來,然後柔聲道:“我自然是相信殿下的,更何況這都是皇伯父派來的人,我自然是信的。”所以你趕緊鬆開爪子!
蘇宴笑道:“還疼嗎?”
如果你放開手我就沒那麼疼,我剛想點頭,可是蘇宴立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我咬牙道:“不疼!”我的手好像骨頭都被你捏碎了一樣!不疼纔怪!
蘇宴故作心疼道:“你就是如此勉強自己,若是疼你就直說。”
呵呵,我要真直說你肯定要把我往死裡整好嗎!而且你下手能不能輕點!別再捏了!
“不疼。”我忍的眼淚花都快出來了。
蘇宴警告的看着我,“真的嗎?”
我發誓,他剛剛的眼神裡明晃晃的就是殺氣!兇巴巴的簡直不能更無恥!
“不疼。”我咬牙強忍!風如公子還在呢,我可不像徹底順了蘇渣渣的意,本來就被他坑了,現在再坑,萬一以後風如公子真的以爲我喜歡蘇宴咋辦?
蘇宴鬆開手,然後攬住我,我一下子就僵硬了!這這這!他居然又佔我便宜!?
蘇宴把手伸向我的後腰,然後突然出手!
我一下子沒忍住慘叫出聲,丁香她們都被嚇了一跳。
“怎麼了月兒?”蘇宴焦急道。
媽蛋,你自己下的手,裝什麼無辜啊!
我轉頭憤怒的看着蘇宴,想給他一爪子!
蘇宴一把抓住我的手,故作擔憂的看着我,“月兒,你的腰又開始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