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的第一次見面,估計他心裡對我並沒有什麼好印象,不過事到如今也沒什麼了,他已經成親,這和我和蘇宴的情況可不同,他是真的對那個女子關心。
就算並不是像我這樣的愛慕,也肯定是想牽手一生的,只希望他以後過的好。
當然,我還是會暗戳戳的期待他們和離啊啥的,畢竟我又不是聖人,我都求而不得了,還不能讓我在沒有徹底的死心的時候心裡安慰一下自己嗎。
只是這個夢後面進行就比較詭異了,蘇宴居然把我給弄死了。
我看着自己的屍體非常懵,我就做個夢而已,剛剛還好好的,爲什麼蘇宴這就把我弄死了!?
都死了……還做個鬼的夢啊!
這麼想以後,我跟在蘇宴的背後,然後默默的看着他把殺我的匕首丟進湖裡,徹底的掩藏了痕跡。
之後他等到白天,立馬過來拜訪我,我看着傾荽驚慌失措的發現我的屍體,看着蘇宴強闖,看着他裝作無辜然後甩袖離去,接着就是琉璃被攻。
醒過來的時候我對自己的處境還有些懵,這些以前我其實也偷偷的猜測過的,只是蘇宴明明看我不順眼,偏偏一直沒有動手,這讓我摸不着頭腦的同時,也堅信他肯定是有不能殺死我的原因。
爲什麼……會忽然做這種夢?
我腦子裡全是漿糊,覺得實在難受,剛想喊丫鬟進來送點熱水,我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渴。
張開口的時候我覺得不大對勁,我這麼一副樣子,怎麼都不像是正常情況,而且腦子剛睡醒可能有些迷糊,怎麼這麼久了,我都覺得暈乎乎的?
摸了摸額頭,好像沒啥不對的?
而聽到動靜,丫鬟也在外面小心的敲門,“娘娘可是有何需要。”
我啞着嗓子,“你們進來。”
丫鬟推門進來,我看了她們一眼,不等我說話,她們就一副驚恐的樣子看着我,活像是見了鬼。
我有些愣住了,本來腦子就混沉沉的很,看她們的表情,我更是絕對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娘娘,您的臉怎麼這麼紅?!”
我伸手摸了摸,似乎還有些費勁,之前摸額頭的時候也是這樣,還以爲是剛睡醒所以有些懵的緣故。
不過這會兒我明白了,我貌似病了。
我有些艱難的說道:“去請府醫過來。”
然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那些丫鬟被我嚇得快要魂飛魄散的樣子我是沒看到,自然也就不知道她們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出門也沒用看到。
看到的話我會懷疑我是鬼,不如她們這麼怕做甚。
只是我現在麼,就沉浸在黑色的世界,無知無覺。
“醒醒。”
有人在喊我?
我勉強的睜開那麼一絲絲的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我看了一會兒,然後繼續陷入那黑色的世界。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輕柔舒緩的歌聲從遠處飄來,如夢如幻,讓人心曠神怡。
我試着睜開眼睛,迷霧之中我看到參天的樹木,掩映着一呈凹字形的泉池,泉水清澈透明,珍珠紛紛揚揚,不見爭落玉盤,而是像快樂的精靈咕嚕從沙際翻向水面,美麗極了。
這副景象我從未見過,卻絕對無比熟悉與親近。
我不由自主的,伸手去觸摸那迷霧中的景象,像是美夢一樣,我摸到了那汪泉水,冷冽但是異常舒服的感覺讓我渾身一震。
不知合適,那些濃霧已經漸漸散去,我才發現自己好像是泡在這汪泉水裡面,舒服的我不想離開。
而這汪看起來像是溫泉一樣的泉水,卻如此的冷,雖然冷,但是我卻絕對異常的舒服,好像遇見許久未見的好友一樣,欣喜若狂。
“琉璃月!”
我一怔,有人在喊我嗎?我仔細聽了一下,好像又沒有了。
只是等我再次舒服的泡着泉水的時候,那個聲音又在喊我了。
我心裡十分不耐煩,並且對別人這麼喊我非常的不滿,只是我到底沒有發火,而是游到岸邊,然後慢慢的跟着那個聲音往前走。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混蛋吃飽了撐的,連我的夢裡都不放過,這麼騷擾我!
還沒有走出去,我卻覺得自己好像有些不對勁,有一股我不知道,卻絕對異常熟悉的力量似乎要噴涌而出。
【巫力,三層了。】
我一驚,這好像是我自己的聲音?
我四處打量,這裡我之前沒有來過,可是這股我所熟悉親近的感覺卻騙不了人。
我心裡絕對這裡不該讓旁人知道,而且,剛剛的的聲音,也明明白白的告訴了我,我好像並不是沒什麼力量的人。
深吸一口氣,我轉身繼續回到那汪泉水旁邊。
我盤膝坐下,什麼都不想,那股力量沿着我的身體自發的開始流轉,我雖然不知道具體應該怎麼運用,但是該怎麼讓它變得強大,確是無師自通的。
彷彿做過無數遍一樣,那股泉水開始瀰漫起了許多的霧氣,然後鑽入我的身體。
想要更多,越多越好,我心裡那個聲音如此說道,而且我也感覺到了,那些霧氣對我只有好處!
只是到底不能一直下去,一直到我覺得身體隱隱的發脹,便知道只能停下來了。
而那個喊我的聲音也是越發的急促起來。
正想離開呢,不等我反應過來,我就睜開了眼睛,眼前是蘇宴焦急的臉,而他抱着我,屋裡放着十幾個燭臺,上面都放着手臂粗細的蠟燭。
這麼多蠟燭,屋裡自然亮堂的很。
而我腦子也很清醒,剛剛的一切又好像是夢。
我推開蘇宴,“殿下,你自重。”
旁邊的丫鬟臉色蒼白,看着我的眼神簡直是驚駭,而蘇宴也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了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我還沉浸在之前那兩個夢裡,剛剛的我不敢說,之前蘇宴想要殺我的夢實在太真實,我無法不警惕。
就算我真的會死,但是如果真的豪不反抗束手就擒,那我做不到。
只是眼前這個蘇宴,他的擔心不似作僞,我心裡難免有些懷疑,是不是我這段時間想的太多了?
蘇宴真心要殺我,那麼我也不會真的活到今天,我不覺得自己運氣逆天,如果還沒有進入戰國蘇宴想殺我那自然是暗中作梗,可是我已經來戰國半年多了,他還沒有真正動手……
搖了搖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丟出腦子。
不管蘇宴是想殺我還是想要慢慢折磨,這段時間他其實只是踩着我痛點,並沒有真正做錯什麼,我不能因爲一個夢就一棍子打死。
“你現在覺得如何?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我有些尷尬,剛剛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我可以說是讓蘇宴丟人了,他還能關心我,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
好像不能再給他沒臉哈?
“我,我沒事。”我有些尷尬道。
蘇宴點了點頭,指揮旁邊被他擋住的御醫給我號脈。
我腦子裡有些懵,我記得我之前明明就喊的手府醫,怎麼御醫又來了?
我看向旁邊的蘇宴,他一臉無辜應該不是他,可是除了他丫鬟應該也不能自己去請吧?
手上傳來微微有些涼的感覺,我低頭一看,御醫的手隔着手帕搭在我的手腕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自己好像有些紅?
難道我是因爲傷寒所以發燒了?之前的兩個夢應該都是我的錯覺吧?
不知道是該鬆一口氣還是應該遺憾我其實並沒有獲得什麼力量,我面無表情的看着御醫皺眉號脈,然後和蘇宴出去說話了。
我皺眉,他們這副樣子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的病我不能知道具體情況嗎?
我知道自己這麼想有些不對,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裡就是絕對怒火沖天。
嘆了一口氣,我只當那個夢對我影響太深,其實就算蘇宴沒有殺我的意思,我和他終究隔的太遠,我無意拉近這個距離,蘇宴太過深不可測,這種人,不是我這種狠不下心的人能相處的。
旁邊丫鬟替我拿來了一杯熱茶,“娘娘請用。”
我點了點頭,伸手接過,只是剛剛接過,就覺得眼前一黑,然後又暈了過去。
太過貪心用靈泉修煉,身體虛不受補,所以我成功把自己作運過去了。
當然,現在我只是絕對我好像不知不覺的又睡了過去,所以醒來也只是覺得貌似我睡的太多了。
不過旁邊眼睛赤紅的蘇宴還是令我大吃一驚,尤其是他一身都有些味道了,明顯一副好幾天沒有好好打理的樣子。
我有些嫌棄的往回退了一點,渾身痠軟還有些頭暈,旁邊的蘇宴似乎纔回過神一樣拉着我,“你醒了?”
我真心覺得蘇宴有時候腦子真該治治,不然這種蠢問題都不需要過過腦子嗎!就算不過腦子,眼睛也是好的啊。
我有些沒好氣道,“自然,殿下你怎麼還在?”
蘇宴眼神有些哀傷,“你已經昏了兩天了,我在這裡陪你。”
“……哦,那我現在醒了,殿下,你去休息吧。”我有些遲疑道。
蘇宴搖頭,喊了丫鬟進來,沒多久御醫也氣喘吁吁的過來,一看就是跑着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