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我無比心塞,最後強塞進肚子裡面條也想是故意氣我一樣,讓我覺得整個人都不大舒服。
臨睡前的時候,我還在院子裡走了好幾圈,看到好幾個暗衛在周圍晃盪。
那些村民被帶走了,現在還沒有回來,不知道蘇宴是不是真的弄死了他們,不過就算不死,他們肯定也沒有好果子吃,只是可惜了這些花,還挺漂亮的,而且這麼大的地方,隨隨便便的弄一些人過來接手也可以啊!
不過我是不會提醒蘇宴的。
一想到蘇宴浪費了這麼好的地方,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心裡好爽,頓時神清氣爽不覺得心塞胃脹了,奔回房間脫衣洗澡,然後讓丫鬟伺候着沐浴。
好心情一直持續了很久,蘇宴上牀的時候看到我笑還有些詫異。
“你在高興什麼?”
我立即把臉拉下來,“沒什麼。
“你這副樣子,還是少做爲好,我們怎麼都是明媒正娶的夫妻,你這樣,母后父皇看到還好,要是被其他人看到傳了出去……”
“哦,我知道了,不過我們這會兒不是在外面嗎?再說了,屋裡就我和你,我也沒必要裝啊。”我一臉無辜的看着蘇宴。
蘇宴看了我一會兒,忽然勾起嘴角,伸出手指戳了我的腰一下。
我哈哈哈哈的立即笑了起來。
眼見着蘇宴還想戳,我趕緊躲開了,我最怕就是這種了,真的很難受啊!我一點兒也不想這麼笑好嗎!
但是可惜,武力值不夠,心機也湊不上,所以最後我笑得眼淚直流,哭着哈哈大笑,還得哀求蘇宴鬆手,特別慘。
“這是對你不聽話的懲罰,誰讓你總是給我陽奉陰違,說一套做一套。”
說的好像你在我面前多坦誠一樣,再說了,我們不是再說要不要好好僞裝的事情嗎?和你戳我腰有什麼關係!和你說這句話有什麼關係!難道一聲不是相反的嗎?
一邊要我做戲,一邊還說我不坦誠,這人也真的是夠了,太難伺候了。
我決定了,我死後一定要求地府的主人,來世換我娶蘇宴,我一定要虐回來!讓他又哭又笑的求我!
這輩子這個想法,也只能想想而已,還不能多想,免得蛔蟲精又發現了。
好在一路順利,蘇宴並沒有發現我在想着下輩子報復他的事情,放過了我,我睡了一個好覺。
之後我們過了好幾天的平淡日子,兩個人除了吃喝玩樂就是禍害山裡的小動物還有河裡的魚蝦螃蟹。
一直到有一羣人忽然半夜過來使勁拍門……
那天沒什麼特別的,真要說特別,就是雨特別大,那些人拼命的拍門,我都被驚醒了。
因爲雨大,所以外面的聲音我能聽到,但是並不能分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旁邊蘇宴已經起牀穿好了一副,我迷迷瞪瞪的,困的眼睛都不怎麼能睜開,不過還是起牀跟在蘇宴後面朝門口走去。
暗衛沒有命令根本不給開門,而這門結實的很,加上牆又高,外面的人也就沒有進來。
呃走的近了,我也聽清楚了他們在說什麼。
他們在求救。
我立即就清醒了,看了蘇宴一眼,蘇宴擡了擡下巴,暗衛立即過來把門打開,只是手裡拿着武器十分警惕。
拍門的人有不少,看起來都十分狼狽,衣衫破爛,加上雨淋過,可憐的很。
只是有蘇宴在,我也不敢貿然做主讓他們進來只能看向蘇宴,用眼神詢問他要不要放人進來。
蘇宴捏了一下我的手,似是安撫我,“你們是何人?”
其中一個年紀明顯很大的老婆婆道:“回大老爺,咱們是從下游過來的難民,求大老爺給口飯吃吧!”
下游?難民?
我聽的有些懵,這些日子走那兒都是蘇宴帶的我,他走的隨意我也沒怎麼問,加上我本來就不熟悉戰國,聽到他們的話我就更暈。
我聽不懂,只好看向蘇宴,他眉頭緊皺,拉着我,道:“進來吧。”
人都已經進來了,那麼接下來肯定還是要照顧的吧?我看向蘇宴,用眼神詢問我接下來可不可以做主。
蘇宴點頭。
我朝他笑笑,然後讓丫鬟去燒水準備衣服還有把那些村民剩下的房間安排一下。
之前那些村民一直沒有回來,他們的房間我沒有看過,不過住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來的人少說也有百來人,個個看起來狼狽不堪,加上瘦的很,對他們難民的身份我並不是很懷疑,只不過出現的太巧,所以我也沒怎麼信。
大半夜的,也不可能做的多好,加上新鮮菜雖然還有,但是不多,米倒是還有很多,我煮了蔬菜粥,加上油鹽還有一些肉,味道倒也湊合。
看蘇宴神情,似乎他並不懷疑這些人,我也就人呀華美給他們準備好了。
而這些人安頓好,我也困的很了,只是蘇宴一直死死的皺眉,看起來一副非常苦惱的樣子。
我想了想,還是湊過去了,“你怎麼了?難道那些難民有問題?”
“嗯。”
我立馬就清醒了,“他們難道不是難民?”
“是。”
我又鬆了一口氣不過經過剛剛那麼一下我也沒有多困了。
“那個,既然他們是難民,你又說他們有問題,是什麼意思?”
蘇宴喝了一口水,伸手把我抱了過去,我順勢坐在他腿上,反正一張牀都躺過,我們還是正經夫妻,這麼一點親近什麼!我一點兒也不會不好意思!
“這些人應該是去年就被安排好的,只是不知道怎麼今年還在四處流量,剛剛暗衛點過,一共一百三十二人,其中老人孩子不太多,應該是路上的時候沒抗住,年輕女人……”蘇宴頓了一下。
“年輕女人,那裡面有嗎?”我有些不太確定道。
蘇宴搖頭,“沒有。”
我頓時覺得毛骨悚然,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是還是剋制不了的覺得不正常以及恐懼。
蘇宴把我抱的更緊了一些,“女人要麼死了,要麼路上被賣了,運氣好的,或許自己找了另一戶人家,只是也不該一個都沒有。”
我哆嗦了一下,“那,那是什麼意思?”
“只能說,他們一開始就沒有被安頓好,那些女人,你忘記了之前的妓院?”
“……你哥乾的?”我有些詫異,“可是他不是都沒有權利了嗎?這種事情……”
“權利在手的時候,他做了很多。”
“……”
雖然蘇宴這麼解釋是沒有問題,只是聽他這麼一說,我總覺得這一百多人變得越發可憐起來。
不過去年的時候我好像並沒有聽到什麼,不,如果是冬天的時候的話,那會兒我病了,蘇宴卻總是一副很忙碌的樣子,是不是因爲發生了這些事情?
可是這麼多人一直四處流浪,官府難道沒有察覺嗎?
我越想越覺得恐懼,要是真的是蘇宴的哥做的,這人能在被剝奪權利以後還做這些事情,那麼他的心機還有留下來的權利人脈,恐怕非同小可。
看蘇宴這副樣子,恐怕我這個猜測還真的挺接近真實情況。
“那你怎麼辦?”
“不怎麼辦,安頓這些人也不費時,只是我在想要不要告訴父皇,雖說我與他關係惡劣,但是怎麼說他也是父皇的兒子。”
“……不如,你告訴皇后?”我有些遲疑道。
蘇宴愣了一下,忽然把我換了一個方向坐着,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嚇了一跳,只好死死的抱住他的脖子,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尷尬了。
我剛想鬆開手,就被蘇宴的眼神給嚇住了,他居然朝我笑得那麼盪漾!
“你……”
“月兒,你真的是我的福星!”
“……”月兒這個名字我果然還是很討厭,而是福星是個什麼鬼?我什麼時候福過蘇宴嗎?
我遲疑道,“你是不是太困了?不然我們去睡會兒吧?現在離天亮還早,而且我也很困。”
蘇宴忽然一把把我抱了起來,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蘇宴往內室抱去了。
我打了一個哈欠,這麼晚了,我也是真的困了。
蘇宴把我放牀上以後,我拉過被子踢掉鞋子幾乎是秒睡,第二天卻幾乎是天一亮就行,雖然沒什麼用處,因爲蘇宴讓我繼續睡,我也確實還困,就睡了。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屋裡就我一個人,我打了一個哈氣,起身穿衣洗漱,然後隨便弄弄頭髮就出門了。
而此時,那些人已經被蘇宴安排進了這個村子,那些人中有力氣的,都在找地方蓋房子,畢竟原本人少,雖然房子房間勉強夠,但是這些人幾乎都不是一家的,所以一起生活基本是沒什麼可能的,早晚要分開。
而蘇宴把田地一類的東西都均分給了這些人,又讓暗衛去處理了他們的身份問題,安排的特別仔細。
而我也知道了所謂的下游是哪裡,不是真的就在這河下游,下游是個地方的名字,我生病道時候,那裡正好遭遇雪災,房子都沒幾個好的,土地也沒深深埋住,有些不那麼好運的,還被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