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琴心裡冷哼一聲,不再與四爺爭辯烏雅氏到底爲人如何了。反正該上的眼藥已經上了,後面的,讓四爺慢慢去瞧吧。
“琴兒,明日爺傳話下去,讓她們有什麼事情都來與你商議就是,不用跟爺說。這後宅裡的事情,爺不是都交給你和年氏了麼。”四爺突然道。
咦?這位爺這話是幾個意思?表示他對她們三番兩次跑來請人的做法生氣啦?
“是,妾身會處置好的,只是她們不肯與妾身來說!”蘭琴乘機再上一點眼藥。
“明日爺就會派人去交代。”四爺道。一次兩次越過自己還可以原諒一二,可是屢次這樣做,四爺就有點不舒服了。這是不將蘭琴放在眼裡,那也就是不將自己的規矩放在眼裡了。
蘭琴沒想到四爺這回果真是對她們那些花花招數煩了,還是自己這回眼藥上得比較成功?看來,以後不能事事不在意了,也得適時地在四爺面前上一上,不然自己不發威,她們都把自己當病貓了。
這一夜,蘭琴窩在四爺的懷裡睡得很安心。
翌日,四爺果然派人直接去烏雅氏和年氏那邊說了,以後有什麼事情直接找蘭琴商議,不必要總是找他。蘭琴解決不了的,再由蘭琴來與自己彙報。
烏雅氏聽了,一口氣沒上來,差點癱軟在地。昨日翠雲沒請來四爺,她就氣得沒睡好,今日一大早就聽到四爺的這樣的話,明顯就是對自己屢次去請他而不滿了。
“主子,您當心着點兒!”翠雲見烏雅氏沒站穩,整個人直往下滑溜,連忙一把提溜着她的胳膊道。
“他,他怎麼這麼絕情,對本格格。”烏雅氏道。
翠雲早就想說是你自己一懷上孩子,就開始迫不及待了,這樣肯定不得好的,但是她又不好直接說,如今烏雅氏的脾氣可不如以前了。
“主子,您可不能再任由着性子來了。這裡是四王爺府,府裡頭都有府裡頭的規矩。您以前在蕭家,那是正房夫人,可是在這裡,您只是個格格。格格有事情,必須要知會當家主母的。現在南小院的是當家人,您越她去,直接找主子爺。這不是壞了主子爺的規矩嘛。”翠雲只好道。
“你莫要再提蕭家!”烏雅氏臉色一沉,她沒來由地就是心裡一慌,或許是意識到了自己最近時日所做的,只怕是令四爺厭煩了。
翠雲連忙道:“格格,您還是那句話,好好將胎養好了。咱等孩子生下來纔是道理。”
烏雅氏平了平胸口,點點頭,只好由着翠雲扶着回到牀上躺下去休息。
那廂,年氏那邊得了四爺的這句話,氣得也是不輕。本來,昨夜翠鈴回去稟報了在南小院遇到了烏雅氏的丫鬟,還就愛那個翠雲的話學給她聽,年氏氣得差點摔了東西。再加上四爺也沒請到,今日一早又是這樣一句話,更是令年氏覺得自己都是被烏雅氏連累的。不然自己的理由很是正當,而且自己也是側福晉,去跟四爺商議,無可厚非,可偏偏就是與烏雅氏擺在了一起,讓自己也成了四爺厭棄的對象了。
“都是那個賤人!本側福晉絕不會放過她的。”年氏的早膳也沒有心情吃了。她怎麼可能受得了這個窩囊氣,居然被掃到颱風尾了。四爺明明是對烏雅氏不滿,可是連同自己也被連累上了。
“主子,您可別氣壞了身子。她不過是個格格,哪裡能與您平起平坐。”翠玲連忙道。
“可是,現在爺卻是聯通我也一帶捎上了。”年氏越想越覺得都是烏雅氏給惹的。
“白芷,你給本側福晉好好想想,如何讓她不舒服,或者最好是意外落了那個胎。”年氏道,“不讓自己好看的,她也絕不會讓對方好過。“
“主子,您是想讓烏雅格格流產?”白芷驚訝地道。
“不錯,她不就是憑藉着肚子裡的那塊肉而耀武揚威麼,本側福晉就讓她哭起來。”年氏道。
“主子,您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吧。如今主子爺對後宅的子嗣都很看中,可別不小心壞了您與爺的情分。那就得不償失了。”白芷勸道。
“白芷,只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爺是不會知道的。”年氏道。
屋子裡的幾個丫鬟都是年氏帶過來的心腹丫鬟,她們是決計不會出賣年氏的。所以她也敢在她們面前說。
“那讓奴婢好好想想。”白芷低頭應道。
“不用你想了,本側福晉已經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辦法。這個法子說不定可以永絕後患。”年氏眼裡閃過一絲陰毒。
“主子有什麼法子?”白芷道。
“你過來,我說給你聽。”年氏得意地勾起脣角。
白芷附耳過去,年氏便豎起手,捂着嘴兒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白芷一聽,睜大了眼睛,驚訝地看着年氏。
“怎麼樣,本側福晉的法子好吧!”年氏道。
“甚好,這樣做,幾乎沒有人會知道的。而且主子也沒有害她。奴婢真是佩服!”白芷驚訝地看着年氏道。她沒想到年氏盡然能想出這等陰損但是又完美得無法挑剔的法子。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做。正好膳房有我們的耳目,神不知鬼不覺地做了,沒人會知道。那位烏雅格格不是胃口不好麼,本側福晉就幫幫她咯。”年氏笑道。只是她的這個笑容,看起來有點令人不寒而慄了。
接下來的幾日,烏雅氏再也沒鬧騰了,蘭琴見她乖覺了,也懶得去找她的麻煩。而且,烏雅氏的胃口突然奇蹟般地好了起來。蘭琴想想,反正孕婦的胃口就是這般,說好就好了。只要她不再鬧騰,安分守己地在她屋子裡待着,蘭琴就不想見到她。
四爺也聽說烏雅氏的胃口好了,還當時蘭琴想了什麼法子,心裡越發對蘭琴滿意了。年氏時不時過來與蘭琴商議新建屋子的佈置問題。蘭琴也耐心地與她商議着。頓時,後宅裡又恢復了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