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蘭花雕刻的房門被從裡往內地拉開之後,是蘇哈爾的隨從。他看見蘭琴一臉寒霜地站在外面,驚訝地忘記了稱呼行禮。
“我是來找你們王子的。你站在這裡,是想阻攔我進去?”蘭琴冷冷道,她雖然並不像四爺那般,但是對烏西哈盡然擅自跑來見他,心裡還是生氣的。
“不是,不是,側福晉殿下,快請進!”隨從連忙將蘭琴讓進了屋子裡。
待蘭琴主僕進了屋子,只見這裡是一間很大的套間。裡面的陳色很是奢華,就連裝飾都是帶着異域特質的。
蘭琴見屋子裡坐着一箇中年男子,但是並不見蘇哈爾和烏西哈。那男子見走進來一個華服婦人,又聽到了剛纔隨從的那一句側福晉,便起身對蘭琴行禮。
“你們王子了?還有烏西哈是不是來了,她在哪裡?”蘭琴不理會男子的行禮,對身後跟過來的那個隨從道。
他爲難地看了看蘭琴身後的男子,躊躇着不肯說話。
“側福晉,在下是王子的師傅。您過來是尋王子殿下的?還是尋王府的烏西哈格格?”那人只好雙手抱拳,再次與蘭琴行禮。
“我,我自然是來尋我女兒的。只是她過來是找你們的王子,那我便連他一塊找。”蘭琴突然覺得很是尷尬。
“王子與格格現在不在客棧,他們一塊兒出去了。側福晉,若是想在這裡等,那再下便陪着側福晉一塊兒等他們回來。”此人正是蘇哈爾的師傅。
“什麼?”蘭琴幾欲崩潰。
“側福晉,不如坐下來喝一杯茶,聽再下與您細細說,或許您就不會那樣覺得他們荒唐了。”夏師傅道。
蘭琴只好平心靜氣下來,與這個夏師傅相對而坐。待那隨從送上茶水上來,蘭琴便問道:“尊駕,我府的四格格到底與貴國蘇哈爾王子去了哪裡?然道貴國的王子就是這般行事?與一個女子孤身在一塊兒,完全不顧及她的名節。”
“側福晉,我想您要搞清楚一件事,那便是是四格格自己來找我們王子的。”夏師傅不緊不慢地道。
“即便如此,貴國王子理應立刻送她回府,而不是這般又帶着她不知所蹤!”蘭琴實在難以消除自己內心的氣憤和憂慮。烏西哈的膽子也太大了,已經超出了蘭琴所能容忍的範圍。
“側福晉,其實我們王子與四格格若是能結成秦晉之好,對大清和大宛都是很有意義的事情。大清雖然地大物博,但是四周的領邊並不太平。因爲軍力的緣故,恐怕也很難管轄這些地方。若是我大宛與大清結成姻親,對節制大清西邊的一些小國的紛擾,可是很有幫助的。再者,我們二王子雖然不是儲君,但是在大宛也是很重要的王儲。今日一早,王子殿下已經與雍親王和側福晉提親了,可是據他回來跟我說,雍親王只對合作有興趣,卻對和親一事不贊同。”夏師傅道。
蘭琴覺得有點哭笑不得,她本來就是不願意烏西哈與別的大清公主一般,逃不開和親的命運,但是現在她居然自己選擇了這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