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故意停在荒郊野外,直到三個時辰過去了,天色已經西斜,弘曆才與趙曠遜商量好,然後駕着馬車往北京城門口駛去。
弘曆已經收了抵在雪櫻頸邊的長劍,不過她若是想要有什麼舉動,也是不可能的,弘曆就坐在她身邊,一隻手放在了雪櫻的後背上。
他們從未像現在這般親密過,雪櫻只覺得一陣陣心痛。爲何自己要真地愛上這個四阿哥?如果沒有愛上他,或許等待自己的將是大好的前程。若是讓姑媽的養子弘時做了雍親王府的世子,自己即便就可以做他的嫡福晉,一世安康,一世榮華。或許不曾動心,但是至少不會傷心。因爲無愛,也就無恨。
弘曆見雪櫻一臉失神,以爲她是害怕,便道:“弘晝跟你回來,你可與他說清楚了,日後再不要給他任何幻想了。”
雪櫻心裡一酸,反諷道:“四阿哥擔心得真多,雪櫻已經與五阿哥多日未見了。”
弘曆想起自己與弘晝出發的時候還意氣風發,如今卻衣衫襤褸地地回來了,而且還有家歸不得。追殺自己的那幫人似乎如附蛆之蟻一般,甩都甩不掉。
其實弘曆不知道的是,四爺早就派人去贛州救弘曆了,只是當時弘曆與趙曠遜已經逃出了旬縣,生生與四爺派去的人錯過了。之後,他麼倆一路都走小路,不經過官府,以至於四爺的人也找不到他們倆。
“四阿哥,你在外面受苦了!”雪櫻看着弘曆,心痛地道。雖然明明被眼前的男子傷透了心,可是還是忍不住關心他。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愛慕吧!
弘曆尚且不知道四爺已經去跟烏拉那拉五格提過他與雪櫻的親事了,此刻見雪櫻這般說,並不感動,卻道:“雪櫻格格,你我從一出生起,就是仇敵,所以你說你愛慕我,那簡直就是笑話。”
弘曆說着這些話,也是爲了絕了自己內心的那點心思。
“是,我們天生就是仇敵,又何苦糾纏!”雪櫻也忍不住感嘆道,只是她的心也因爲這句話而一陣陣鈍痛。
“停!”外面傳來了護衛的一聲喝令。
弘曆一怔,看了雪櫻一眼,便道,“你過來!背扣在我胸口上!只要不動,我不會弄疼你的!”
“裡面的人,出來!”盤查的護衛對着馬車裡的兩人喊道。他們似乎並沒有認出趙曠遜。畢竟他們主要所找的人不是他,二十弘曆。
“你快用刀挾住我!他們想要抓的人是你!”雪櫻低聲道,然後便往弘曆懷裡靠了過去。
“你們哪裡不長眼的,英國公的格格都敢查!”趙曠遜連忙喝道。
這一句話果然起了作用,昆傑的堂妹,他們自然不敢輕易蒐藏,幾個人交換了一下,便道,“我去跟大人通報下,你們盯着他們。”
待他走後,幾個護衛已經將馬車團團圍住了。
“你現在駕車快速衝出去!不必等昆傑來。他只聽我阿瑪的!”雪櫻低聲在弘曆耳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