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來我往互相吹捧了一番,只是彼此心裡都很明白,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係。
富察氏道:“娘娘,臣妾爲娘娘做事不是爲了一己私利,更不是爲了跟娘娘討價還價,一切都是臣妾心甘情願……”
皇后淡淡笑了笑,伸手襲上桌邊的茶杯,端起品嚐一口,柔聲道:“你的心意本宮都明白,不然也不會把你留在身邊……你很得本宮歡心,只要你能幫助本宮達成所願,本宮可以爲你滿足心願……”
說完頓了頓,遲疑道:“只是臣妾一事相求,還望娘娘成全……”
看慣了宮裡的爾虞我詐和彼此利用,富察氏的請求是皇后意料之中。這樣一來也好,皇后對富察氏倒沒有什麼顧慮,只要是有欲求,就不怕被利用。何況皇后也覺得富察氏也不是什麼要緊事,最多不過是不滿自己現在的位份,想要以此要挾自己能封爲嬪妃。
皇后便執起富察氏的手,輕輕扶她起來,急道:“本宮記得,若不是當初你犯下錯了,惹怒了皇上,你現在應該是嬪位了,實在是可惜……”
富察氏神色一黯,忙道:“臣妾不敢,臣妾沒有半點想要得寸進尺,皇后娘娘寬容大度,不計前嫌幫助臣妾死裡逃生,臣妾怎麼會有貪念。”
皇后心裡一驚,不是爲這件事?那是所爲何事?
皇后笑着對富察氏說:“那本宮就好奇,你要求本宮爲你做什麼了?”
富察氏擡起頭迎上皇后的眸子,維持着平靜的神氣,靜聲道:“臣妾只想要年貴妃……死!”
皇后有些張口結舌,吃驚道:“年貴妃?你爲何對年貴妃如此大的怨恨……”
富察氏自然不會將自己重生的身份告訴皇后,更不會將自己與年氏只見的恩怨說出來。只是那日被年氏下旨,活活打死的絕望,富察氏永世難忘。
雖然現在年貴妃已經失寵,又失去兒子依靠,但是富察氏依舊不是年氏的對手,想要年氏的命,富察氏只能求皇后相助。
於是富察氏眼神閃躲,遲疑道:“臣妾……臣妾這麼做都是爲了皇后娘娘着想……”
皇后深吸了一口氣,面無表情道:“爲了本宮着想?”
富察氏身子前傾,維護道:“皇后娘娘乃一宮之主,本應受到後宮擁戴,只有那年貴妃,對皇后娘娘多有抱怨,還對皇后娘娘大不敬,淡淡每日來景仁宮請安,她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從來都是冷臉示人。娘娘寬容,可是臣妾早就看不下去了,暗自替娘娘打抱不平,現在臣妾覺得機會難得,所以纔會斗膽求娘娘成全……”
富察氏的話也不完全沒有道理,這麼多年來,不管是在王府還是在後宮,年氏仗着四爺的恩寵,對自己多有不敬,四爺估計年氏家族,就算年氏多有過錯都是一筆帶過,從未重責,皇后早就懷恨在心,富察氏就算不提,鈕祜祿氏過後下一個將要收拾的就是她!
皇后懷疑的神色絲毫不加掩飾,盡數流露在眉梢眼角:“你可有什麼萬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