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舟在家連續躲了三天,都如死魚一般靜睡在□□,呼吸均勻,心臟平靜的跳動着。烏黑的發‘亂’蓬蓬的,眼睛有些惺忪,嘴‘脣’乾裂,儘管三天的時間無所事事,依見她睏乏和倦意。
孟琪許久沒見他的身影,自從他的病痊癒後,再沒主動與她聯繫過,他的學生來探望時,一個滔滔不絕,一個沉默寡言,凌依依恰在來訪的行列裡,若不是常聽他說起,她不會泛起絲絲醋意。
的確有些賭氣,但她最終會示弱,會把一切的錯攬在自己的身上,爲他找種種情有可原。況且他是個病人,她這樣自圓其說。
她料定陸遠舟有個心結,自己打不開,卻又不願傾吐給別人。那麼的頹廢,‘精’神上該是受了怎樣的委屈。他不願說,她豈能不陪在他身邊。
在上班的時候,她不斷將電話撥出,可那端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她暗暗擔心起來,莫非他的病復發了,一個下午都坐臥不安,臨近下班時間,她衝了出去,馬不停蹄的向陸遠舟家奔去。
“你不會出事的,遠舟。”她心急如焚,寒風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喉嚨陣陣刺痛。
‘門’被推開了,她慌張的衝進了他的臥室,他正呈大字橫躺在□□,目光渙散的盯着天‘花’板,她順着仰望了一番,除了白‘花’‘花’的一片,什麼都沒有。他仍保持這姿勢,她嚇得心冒到了嗓子眼,遠舟他…….手機鈴聲突然想起,熒屏一亮一暗,鈴聲是爲孟琪所熟悉的,他最喜歡的一首歌的主旋律。
她安靜的將手機拿起,屏幕上顯示着來電的是校長,她按下接聽鍵,聽見對方火冒三丈,一個勁的衝她發脾氣。
“陸遠舟,你給我聽好。你把學校當作什麼地方,三天了,居然不主動和我聯繫,總該解釋緣由吧?”
頓了幾分鐘,那邊繼續道:“我提醒過你注意生活作風,你和那個凌依依怎麼理不清呢?如果你想繼續留在學校,你明白該怎麼做。”
“我……”孟琪輕語了一聲,那邊就怔住了,半響問道:“陸遠舟呢?”
她知道處境對他極不利,便說:“他病得很嚴重,已經睡着了,等他醒後我會轉告他的。”
隨後聽見‘嘟嘟’的斷線聲,想必是氣極吧。原來一切和凌依依有關,遠舟他該不會戀上自己的學生了吧?她捂住了自己的嘴,睜大了眼。
以他羸弱的‘性’格,必定選擇逃避,然後相思成疾。孟琪是多瞭解他,陪了他那麼久,終究是不懂他最真實的想法,等了那麼多年,他最後的選擇不會是她。
朋友是多麼美麗的一個名詞,以它的姿態可以傻,也能夠癡,但宿命卻足足橫了一條銀河的距離。孟琪無力的蹲了下去,在牆角低泣了很久,久到她忘了時間。
哭聲最終將陸遠舟吵醒了,他奇怪地注視着孟琪,溫柔的問:“你怎麼哭了?”
他的溫柔正如孟琪的日夜相守,這問候使得她哭得更厲害了,陸遠舟從□□梭了下來,坐在她的對面,關心地問:“琪,別哭了,聽話。”
“我難受。”她哽咽着撲進他懷抱裡。
他也不顧狼狽的模樣,只是她撲進他‘胸’膛的時候,莫名其妙的一怔,他的手緩緩落在了她肩上,他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知道,就是心裡堵得慌。”她能說麼,校長已經找上‘門’了,他和他學生剪不斷的牽扯,這個世界怎麼如此的‘亂’。
“沒事的,我會象你陪着我一樣守着你。”手掌順着她的發輕撫,他能說,其實我的苦能說嗎?
隔得這麼近,她覺得他們的距離好遠,曾經那麼熟悉,現在發覺那麼陌生。孟琪只是小鳥依人般,她想終有一天,他們連朋友都沒得做吧?
她哭夠了,也哭累了,紅着眼眶望着陸遠舟說:“我愛你,我不能離開你。”
她盯着他的‘脣’‘吻’了上去,瘋狂的,他瞬間如觸電般呆住了,她的手捧住他的臉,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顧,腦袋裡僅剩下一個魔鬼,理智已全然失控。
“琪。”他想阻止,她貪婪的‘吮’吸着,舌尖探向深處,漸漸的,陸遠舟意識模糊起來,反身將她壓在了□□。
兩個人很快纏綿在一起,衣裳一件一件的褪下,晶瑩的身體,柔嫩的肌膚,兩雙眼裡充滿‘激’情的火焰。柔軟的‘牀’很快‘亂’作一團糟,狼藉。彼此發泄着最原始的‘欲’望,食指相扣,這一刻只剩下肌膚之親,彷彿墜入了雲山霧裡。
她的眼角滑下一行淚水,在燈光下閃爍,晶亮。本就頹廢了許久的陸遠舟,在一番瘋狂後,倒在她的身邊沉沉的睡去,這旖旎的曖昧氣息,她想知算不算到了盡頭。她的手輕輕的撫‘摸’他的輪廓,眼裡卻沒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