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是幸福的,是欣慰的,只是有些遺憾。.*m我爸不知道我媽還活着,只是個睡美人。我也遺憾,在我和凌冬將踏上最艱險歷程的時候,才終於見到了自己的母親。
凌叔,我很理解他。他用盡了一切,保住了我媽的性命,也只有他這樣有手腕和權力的人,才讓我的母親得以活下來。
他愛我的母親,這並沒有錯。他對於愛的忠誠,也是值得歌頌的。凌冬的出生,也是利用科學手段而來。凌叔沒有侵犯我的母親,但他實現了自己的願望,他是高尚又幸運的。
當然,凌叔也是自私的,這種自私源自於愛,無可厚非,也無可批判。總之,我謝謝他。
當我站起來,緊緊擁抱着凌叔的時候,我真誠而沙啞的道了一聲:“凌叔,謝謝你!”
他卻含着淚,說:“冬子,對不起。”
我說:“沒有對不起。凌叔,愛情有時候是會讓兄弟反目的,但至少你與我的父親一直在戰鬥,而且一直是戰友兄弟,這就很好了。如果我爸出現,他也會理解這一切,也會對你說一聲謝謝的。”
週二叔也拍拍凌叔的肩膀,道:“老凌,你真的讓我刮目相非常佩服。相信老夏吧,他會理解這一切的。”
凌冬在旁邊站着,和凌叔,含着淚過來,我們三人擁抱在一起。
凌冬說:“大哥,我們出吧,有二冬子活着,就有你活着。”
我點點頭:“弟弟,大哥一定與你共同全身而退。在這裡,還有我們共同的母親,我們要回來”
兄弟緊握雙手,再次深擁……
隨後,我們離開了那裡。因爲凌叔說,外界人員來到這裡時間也不宜過長,因爲我們的呼吸會對這裡的氣壓和醫療環境都產生影響。
凌冬先行,坐上了由ssbc包下的專機,帶上他心愛的武器新式狙擊槍——獵鷹,兩支,滿彈出。
四個小時後,入夜,前方傳來凌冬的消息回覆,已埋伏到位,鄭文英的外圍監視系統並沒有現他,平山的雪很大。
馬上,我便前往機場。
在路上,鄭文英又一次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是否已經到達平山,說他的大吊都已經耐不住了,躍躍欲試。
我冷道:“鄭文英,你這個無恥的混蛋,給我等着。”
他哈哈一笑,說:“是的,我等着,很有耐心的。這一夜,你終於要來了。夏冬,你我之間的恩怨,便將在這一夜終結。我必須要恭喜你,以死換蒼生,偉大,偉大呀!”
“不要在那裡扯淡了,我馬上到機場了。”
他說:“好吧,我們今夜不見不散,我先去準備一些潤什麼滑什麼油了。哈哈哈……”
狂笑中,他掛掉了電話,讓人無法生想象他有多麼變態。
我到達機場,走專用通道,什麼都不用檢查,ssbc特工開道,將我送上了一架豪華的飛機,正是後來葉定山的專機——華龍一號。
飛機上就我一個乘客,但機組服務人員還是很多的。
兩個半小時後,飛機降落在平山機場。那一天平山機場是處於關閉狀態。但爲了我的飛機降落,機場方面還是動用了很多的人力物力,提前半小時掃雪完畢,隨後不間斷的清理雪花。
飛機平穩降落後,我便穿上大衣,兩手空空,幾乎什麼也沒帶,便走出了機場。
機場外面,有兩輛灰色的別克商務車在等着我。另有一個男子來接我,呵呵,老熟人,原來是付曉曉的師傅曹剛川。
我上前微笑道:“喲,曹sir,怎麼是你?”
曹剛川一愣,上下打量了我一回,疑惑道:“先生怎麼認識我?”
我說:“你不認識我了?”
他搖搖頭,說:“您是京都來的大人物,我真的不認識。上頭吩咐過的,不必詢問您的名字,因爲您是ssbc總局的一名副總局,直接將您送到地方。”
其實,我也知道,曹剛川因爲工作出色,所以調到了ssbc平山分局去做特勤大隊長了。
我說:“我可不是什麼大人物,上車再說吧!”
他點點頭,連忙說了聲長請,然後請我上了一輛商務車。
坐進去後,他讓司機開車,他自己陪我坐在後面。車裡呢,也只有我們三個人。
那時,我才說:“曹隊,我是林橋,也是阿醜。。”
“啊!?”曹剛川聽得莫名一驚,扭頭,簡直無法相信的樣子。
開車的司機也是驚震了,情不自禁擡頭在內後鏡裡一眼:“我的天啊,是阿醜心靈有約的阿醜嗎?這也太……意外了,您竟然是ssbc總局的副總局嗎?那以前……是體驗生活還是辦案子啊?您可真是紅得紫啊!”
我笑了笑,說:“現在可紅不了了。”
曹剛川呵呵一笑,道:“不一定嘛!先生您的嗓子怕是出了點問題,但只要恢復了,就一定能的。”
我搖搖頭,道:“不說這些了。曹隊,非常感謝那時你和曉曉能給我一個身份,謝謝你們在我危難時的援手。”
曹剛川連忙客氣了幾句,便詢問我此行到平山的目的。
我說這是秘密的行動,到達指定位置後,平山市無法是ssbc分局還是其他相關部門,都不要出動,一切如常。
他見狀,便不再問了。
我和他聊了好一陣子,聊聊平山這個地方,聊聊那場大雪。我叫他不要當我是大人物,當我就是林橋那個醜鬼好了。他卻只能無奈的笑笑,說大人物就是大人物,這麼平易近人。
車窗外,大雪還在紛紛揚揚。漸漸的,平山那座迷人的雪中城市浮現在我的眼前。平遙河兩岸,夜色迷人。大街上,不少的人們還在賞雪,還有公園裡玩夜雪的。
那裡依舊那麼安寧祥和,沒有人知道在百貨大樓的頂層,隱藏着一個瘋狂的惡魔,也存在着足以讓方圓千公里被重創的生化武器。更沒有人知道,在大雪紛飛中,我的弟弟已到位,在冰雪裡潛伏着。這一年,弟弟凌冬十九歲。也沒有人知道,曾經這個城市的孩子這個城市的過客這個城市的心靈導師,他回來了,卻是來做一場並沒有太大勝算的營救活動。
我愛這個城市,因爲它曾給了我新生。有喜有憂,有勝利有失落,有平安也有磨難,也許這纔是完美的人生。
當車子到達平遙河三橋的橋頭時,我便下了車,讓曹剛川馬上帶人離開,返回局裡待命。午夜o點三十分的樣子,會有人通知他去某個地方收屍。
曹剛川愣了一下,說:“林橋,你這趟是親自來做任務嗎?爲何不讓我們地方搭一把手?”
我淡道:“不用了,地方上能搭手,我也不會親自出馬的。服從命令吧!”
“好吧!多保重!”
曹剛川他們走了之後,我獨自一人朝着橋頭那邊的望國大街走去。
黑色毛領大風衣,黑色長靴,走路左腿有些瘸,這就是一個孤獨的我。耳朵裡,已經有了和凌冬能對講的微型話麥,我甚至能聽到他在潛伏時出的平穩無比的呼吸聲。
手上,我拿着一串紫檀亮的大佛珠,18顆子的那種,一邊走,一邊撥弄着珠子。孤獨無聊的時候,邊走邊這樣,其實挺有趣的,至少可以打時間。
路邊的人們對我注目,甚至有人同情的,還有人指指點點,大意是說這小夥子,長得不錯,可惜腿瘸了。這一夜,在平山,沒有人知道我是阿醜先生,我只是一個信佛的瘸子,慢慢的獨行,又像是一個孤獨的行者。
二十來分鐘後,我來到了平山最繁華的地帶——五環大花園地段。在那裡,平山百貨大樓像一塊漂亮的巨大墓碑座位在那裡,雪夜裡特別醒目。建築外表的裝飾燈,以及21樓頂的鄭文英私宅,光華奪目。
墓碑的周圍,依舊還有車來車往,人來人去。沒有人知道危險就在身邊。
那時候,我還在百貨大樓的對面,鄭文英便給我打了電話過來。他說:“夏冬,你個雜碎,你他媽終於來了,我了。時間掐得真準,分!哼哼……有本事你別來呀?哼哼……”公告:筆趣閣app上線了,支持安卓,蘋果。請關注微信公衆號進入下載安裝:appxsyd(按住三秒複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