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祺禕的臉上已浮現一絲殘忍的微笑,收起讀卡器,左手拿起柺杖,拄着站了起來,他右手一抄,在椅子背後拿起一根棍子,鐵的,冷道:“夏家小雜種,你他媽還狂起來了是不是,”
我冷笑着,直盯着張祺禕,說:“想不到,一表人才的奸邪之輩張大總管,你竟然也有左腿斷掉的一天,我很好奇,這是爲什麼呢,”
他有些無所謂的樣子,說:“許凌鋒打斷的,只是因爲我睡了他的女人,但這沒事,雖然我被剝奪得一無所有,驅逐出許家,但因爲立了一功,他給了我五十萬,結果,我在老家這裡開了一家網吧,很不幸,你來了,所以你慘了,”
我點點頭,心中恍然,道:“原來如此,當初許晴晴與黃玉蕾被綁架之後,打你電話,你跟要死一樣的落魄勁兒,原來是在養腿傷,我就納悶了,他怎麼不打斷你那第三條廢腿呢,”
張祺禕聽得臉上更有憤怒之態,冷哼哼兩聲,吼道:“小雜種,都這時候了還敢說風涼話,老子保證現在不打死你,”
話音落,他拄着拐,提着棍子就朝我走來,看那走路的勁兒啊,一點曾經的管家瀟灑派頭也沒有了,
他很快到我近前,右手揮舞棍子朝我猛抽而來,這傢伙是恨我得不行,棍子在空中都“呼”的一聲銳響,
我卻突然雙手獲得瞭解放,右手向前一伸,抓住他的棍子,一扯,奪了過來,
他愣了一下,我的棍子反抽過去,一下子擊中他脖子,打得他嗷嗚慘叫,控制不住身形,一頭側栽在地上,然後狂叫着:“怎麼會這樣,給我先打殘這小雜種,,,”
然後,他往起裡爬,旁邊拿着桶的傢伙猛的用桶向我頭上扣來,
我一揮棍子,將桶打爆,那傢伙退開去,找棍子去了,那邊三個張祺禕的手下,提着棍子就上來,對我一陣圍攻,
我只解開了雙手,但兩腳還綁着,可這已經足夠了,
雖然對方有四個傢伙,偷襲我的時候相當狠辣,出手還挺快,但那時我與他們正面交鋒,手裡又有東西,他們的速度、爆發力遠不如我,沒到兩分鐘,兩個被我敲暈了,兩個打得手臂都要斷了,趕緊帶着暈了的和張祺禕先逃出那屋子裡,
張祺禕還狂叫着夏冬你他媽等着,你走不出石板坡的,老子馬上打電話叫p出所過來,
這些傢伙真是狼狽,逃到了屋子外面,哐啷幾下就用大鐵鏈子把門都鎖掉了,張祺禕還在吼:“把那扇窗戶給我堵死,他敢爬出來就給我照頭敲,敲死了也就算了,他媽的,這雜種打得我真疼,你們是怎麼綁的繩子啊,他怎麼可能解開,”
我自冷笑了一回,他們綁我,但用的是很粗實的毛麻繩子,卻不知道在我爸的教導下,我有裝備,那時候是寒冬臘月的,我穿的也是大衣,袖口略長,垂下來能罩往手掌的一大半,就在我的袖口裡,暗藏着特殊的夾層,裡面塞着一把鋒利的剃鬚刀片,長不過三釐米,寬也只有半釐米,薄鋼片的,很軟,一般人不易發現,
他們只是綁住了我的腕子,我的右手完全可以翻過來,取到刀片,然後跟張祺禕廢話的時間裡,我已悄然不動聲色切斷了繩子,張祺禕來打打時,我便掙斷了最後一絲連結的繩子,反奪武器,幹倒了他,
當然,後來的戰鬥讓我丟掉了右手掌的刀片,但是,左袖裡還有一片,他們出去了,我輕鬆取之,割掉身上的連結繩,然後很快將雙腳也解放出來,
媽的,身上真疼,他們先前在網吧裡把我也打得太狠了點,幸好是傷了皮肉,骨頭倒沒斷,只是疼,身上也冷得如披冰衣,但我已只能忍受,得馬上離開這裡,常遠亭過來的話,必然氣勢洶洶,我還不是他的對手,主要是頭頂還在流血,剛纔對付四個人,已有些吃力了,
我看了看那處屋子,鋼鐵大門,已鎖死,鐵棍子鏽跡斑斑,不太好出,只有那扇大窗可以出入,但外面至少是有兩人把守,而張祺禕已經大聲的跟石板坡鎮p出所裡的人溝通叫,叫他們有多少人來多少人,最好是把槍也給帶上,鎮子兩頭設卡,聯防隊全出動,這纔是最危險的情況,要是來人來槍,我他媽真的走不了了,
我目光掃了一下,居然看到了消防箱子門是半開的,也算是鏽爛的,裡面還有一把消防斧頭,也生鏽了,但我衝過去,抓起消防斧頭,奔到大門處,對着上中下三處門合頁一陣狂砍,
外面馬上有手下吼道:“張哥,不好了,他在砍門栓,”
張祺禕也嚇住了,吼道:“給我撤,他跑不掉了,p出所不到十分鐘就能封鎖全鎮,所有的治安聯防一起上,弄不死他,等常將軍和他姐姐到來,這小雜種就會很慘了,”
咦,常遠芳也要來,我冷冷一笑,張祺禕你他媽也是怕了吧,老子只要出去了,怎麼都能逃走了,哼哼,
我一陣狂砍之後,消防斧頭也是壞掉了,還剩下最後一個門合頁處,不打緊了,我用腳幾次轟踹,大鐵門就應聲而倒,
我衝出去一看,張祺禕等人才剛剛跑過對面的小巷子,巷子那邊出口處,還有一輛黑色的轎車,看樣式是大衆的,
我趕緊戴上墨鏡一陣狂奔,追到了他們一夥人,這下子絕不留情了,就是那麼不到一分鐘,幹翻張祺禕四個手下,
手下們爲張祺禕拖延了一下時間,這貨拄着柺杖,剛到了車門邊,卻補我一把揪住,一拳就打暈了,
我從他身上取回了讀卡器,順便掏到了他的車鑰匙,那時,路邊上還有稀稀拉拉的行人,就在他們的眼前,我從揹包裡拔出了榔頭,
就是那麼幾下子,行人們嚇得驚慌狂逃,沒見過那麼狠的,
張祺禕被我打得痛醒了,又暈了,我搞定之後,摘了他的車牌,跳上他的車,戴上了短毛假髮,脫了大衣,然後叼着煙,開着車就往網吧那邊去,這貨呢,老子叫他以後四腿都瘸,哼哼,
網吧在鎮子中間地帶,很有影響力的位置,而p出所呢,估計還在鎮子兩頭設卡,然後大面積向那邊包圍,
我到了網吧外面,下車換了自己的車,開着,悠哉悠哉的往鎮子東頭開去,還是朝着果城的方向,
到了那邊的時候,果然有jc設了卡子,我緩緩開車過去,停下來,有一個好同志過來示意我放下車窗,摘下墨鏡,
我自然照辦,然後報以燦爛的微笑,還問出了什麼事,人家好同志看我車很豪華,又這麼從容自然,說沒什麼,正在抓一個小毛賊,
那年頭、這年頭,看車說話也不在少數,特別又是在那樣的鎮子上,也是小地方了,再加上假髮一戴,嘿,咱的形像換得快,所以,我輕鬆過了檢查,反正,這些貨也不認識我,只知道張祺禕要抓的是一個光頭,嘿嘿,
之後,我還是正常行駛,很快離開了鎮上,離開了卡子視線,轟起油門就跑掉了,
我知道常遠亭要來的話,聽張祺禕的口氣,估計是不會用什麼直升機了,而會是駕車,那麼,常遠亭的駕車路線應該是從成都到遂州,然後到遂州大英縣,最後就到石板坡,然而,等這丫的到達時,估計張祺禕都到果城醫院裡躺着了,撲了個空的滋味兒,想來他一定會很喜歡,
就在那時,我突然想起05年許晴晴、孟婷被綁架的事情來,張祺禕這個大管家應該知道一些真相吧,而且,常遠芳那娘們兒也要來呀,嘿嘿,於是,腦子裡突然又產生了一個瘋狂的想法,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