涓姐穿着一身淺藍色的長風衣,身材高挑,曲線完美,馨香怡人。天籟小說www.⒉3txt.com許晴晴的琴聲醉人,若不是聞到她的香味,我還真的不知道她來了。
我扭頭一看,涓姐真是美,美得純和、平靜,就算是帶着微笑,也顯得那麼平靜自然。許晴晴與她相比,身上多的是一種貴族氣質,帶着微微冷霜的味道。
不能不說,長大後的許晴晴,經歷的事情也多了,身上的氣質在改變。曾經年少時的純粹,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莫名的,我和她也都有了些距離。
我所坐的對面,尼貝里也看到了涓姐,英俊的臉上都有些表情凝滯一樣。也許吧,這個高大帥氣的美國年輕男子,也是被涓姐的美貌與氣質所震撼了吧?
尼貝里眼裡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的激動來,還是對涓姐點頭微笑,頗有紳士之採。
涓姐落落大方,回了一個微笑。尼貝里對我報以詢問的目光,我點頭微笑,示意他:這就是我的女斯萊德曼。
那邊,正在鋼琴前彈奏的許晴晴,正是一揚頭撫琴鍵之間,看到了涓姐。她的眼神震了震,不自覺在涓姐的身上把目光掃向了我,她的琴聲有一絲的停滯,但並不影響連貫性。她的眼裡繼而流露出一絲絲的傲態,甚至有一種挑戰者的味道。
涓姐卻很平和的淡淡一笑,看了我一眼,輕聲道:“我上去了。”
我點點頭,朝她微微而笑,眼裡是一種鼓勵與期待的神情。
涓姐點頭,在我額頭淺淺一吻。就那一瞬間,尼貝里眼裡流露出了羨慕之色。那邊的許晴晴,琴聲加重了,她看我的眼神,有些怨怒一般。
我有點無奈,但似乎也有些小驚喜。呵呵,許晴晴在吃醋。
涓姐卻非常自然,上了臺階,來到餐廳大堂的正中央琴臺之上。她坐在這一邊的鋼琴前,那裡原來的金鋼琴師,已經聽許晴晴的琴聲入了迷了。
涓姐坐在鋼琴前,靜靜而平和的看着許晴晴。許晴晴擡頭看了她一眼,臉色高貴而冷傲,馬上一連排的串流琴聲撫過,對着涓姐微微一揚手。
涓姐臉上帶着無比自信的微笑,雙手開動,接過了許晴晴的琴聲旋律,馬上將那串流般的琴聲接引了下來,引向了節奏如小溪般的狀態,一聲聲琴音,輕重高低,如溫暖的春水流過你的耳際,更讓人陶醉,彷彿耳心裡都癢酥酥的。
沒一會兒,涓姐琴聲微微一頓,擡頭溫柔一看許晴晴。許晴晴也真是好樣的,馬上接住了琴聲,將旋律拉到小快明的節奏。
過一陣子,許晴晴將琴聲又送向鏗鏘**,突然一看涓姐,似乎是挑戰的說:你接啊!
涓姐那真是不含糊,馬上接住琴聲旋律,進一步推向**,聽得人熱血沸騰了起來,沒會兒聲音漸然放緩。她擡眼一看許晴晴,許晴晴便接着琴聲,將之演繹得如月光漫大地一樣的舒緩,讓人迷醉……
實在是想不到,兩個女人鋼琴高手,這高低婉轉、長短相接、舒緩激越應和。她們沒有原始的琴譜,只有心中的藝術創作,完全就是即興的表演,是pk,也像是合作,把人的情緒帶得一波又一波,時而輕愉,時而激昂,時而小清新,時而又雄渾態。
整個餐廳大堂裡,食客們過足了癮,連服務生也都停下了手裡的活,彷彿時間只爲她們而靜止。所有人聽得如癡如醉,連動都不想動。該上的菜沒上,冷了;該吃的菜也沒吃,冷了;該喝的酒沒喝,因爲琴聲更醉人。
當大半個小時過去了,琴聲終於在兩個人的相互配合下,各有千秋,卻和諧萬分時,同時停下。
兩個女子站起身來,看着對方,眼神裡都充滿了自信,似乎都在說:我纔是最棒的,但你也很不錯。
那時,全場掌聲雷動,將近百人的餐廳大堂,這掌聲竟然如潮。
我和尼貝里也是由衷的鼓了掌,相互看看對方。我道:“許小姐很了不起。”
他說:“你的女克萊德曼也一樣。”
兩個女人的掌聲中,四面鞠躬致禮,然後下臺來。許晴晴對着涓姐伸出了手,自我介紹道:“許晴晴,夏冬的初中同學。”
“薛銘涓,夏冬的紅顏知己。”涓姐握住了許晴晴的手,很平和大方的說。
我沒辦法,只能點頭微笑。
許晴晴看了我一眼,鬆了手,道:“涓姐果然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只怕還是夏冬的情人吧?”
涓姐呵呵一笑,正想說什麼時,旁邊有一個很有派頭的中年男子在兩名保鏢的陪同下走過來,對她說:“這位女士,我可以請您單獨聊一聊嗎?”
這一句英語,我還是聽懂的。
涓姐看了我一眼,我則看了看這個男子,然後點點頭。但我的眼神卻示意章天軍等人給我跟上涓姐,保障她的安全。
於是,涓姐還起身,準備和那個中年男子聊聊天。
男子還對我和尼貝里、許晴晴很禮貌的點點頭,眼神似乎在說:打攪了。
尼貝里還對涓姐說:“涓女士,歡迎一會兒回來與我們共進晚餐。”
但涓姐說:“不必了,我還有同伴在酒店等我,我應該先回去,謝謝了。”
尼貝里顯得有些遺憾,但還是笑笑,頗有紳士風度。
結果,我和尼貝里、許晴晴又回樓上的包間去,坐下來吃晚餐。
豐盛的大餐,味道還真的不錯。不過,那些牛肉的味道比起我果克牛肉來,還真是差了一截子。
吃完飯後,還沒有上餐後甜點,許晴晴就說她累了,想回去先休息。她和我握手,也算是禮節性的道別。
對於她,我似乎都沒有挽留的權利,只能讓她在尼貝里的陪送下離開。
沒一會兒,尼貝里又重新回到了包間裡,坐下來。那時,餐後甜點纔剛剛送上來。他才從隨身的包裡拿出精緻的雪茄來,道:“來一支嗎?”
我搖搖頭,掏出自己平素抽的煙來,說:“我抽這個。”
他笑着點了點頭,自己剪了雪茄頭,然後點上,吸一口,吹吹菸頭,很瀟灑的樣子,說:“夏先生,這個包間,沒有任何的監聽設備,窗戶上也沒有任何一點可以射入狙擊子彈。包間的外面還有四個大包間,但都是特勤局的特工在護衛,外圍還有一些狙擊手在守護着,所有的進入餐廳裡的可疑人員,都會被一樓的特工帶走,於是我們的安全得到了最大化的保障,我們也可以正式的談一談業務了。”
我也點上了煙,道:“尼貝里先生想得周到,英國人也非常給山姆家族面子,這正是我想與山姆家族合作的原因之一。”
他很紳士的一擡眉,說:“難道還有別的原因嗎?”
我道:“當然,因爲山姆家族的勢力影響,業務過硬,就連尼貝里先生這樣的家族成員,也是素質相當過硬的,是人中俊傑,與我也有患難之誼,爲人也直爽、豁達,頗有君子之風,我喜歡與這樣的家族、人物打交道。”
尼貝里很高興的一笑,說:“夏先生很會說話。我也很欣賞你,畢竟能入南格金融集團、能讓露伊念念不忘的男人,值得我去忌妒和結交。”
我心暗喜,許晴晴還沒忘記我啊!但我稍稍無奈的笑了,說:“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今天,我人不談私人感情,只談業務。”
他略有些遺憾的說:“夏先生,其實我覺得,很可能我們今天的業務會談崩。因爲你與許凌鋒先生是死敵,而我們與許凌鋒先生是有戰略合作的。”
我笑道:“尼貝里先生,世界上沒有永恆的敵人,只要有利益,只要價錢公道,生意還是可以做的,不是嗎?”
他哈哈一笑,道:“夏先生果然有趣。但山姆家族做的是軍火、衛星業務,不知道你需要哪一類呢?”
我拿起餐後甜點上附加的奶油條,剪出一小口,將雪白的奶油擠出來成細長的條縷,使之在我面前的餐盤裡形成了兩個白色的漢字。
尼貝里一見兩個漢字,頓時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