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騙你,真的沒有那麼多錢。”莫道遠一旦可以冷靜下來也就變得無情,即使他會爲莫嘯感到惋惜,他也不會因爲放棄自己的利益。
“怎麼辦,我的朋友去了歐洲現在也聯繫不上,我從其他人那裡也只能湊足一千萬左右。你把你有的錢都給我,我們再想想辦法一定可以救孩子的。”田惠芯捂住的啜泣道。
“對不起惠芯,我不能。”莫道遠決絕的說道,田惠芯瞬間暈厥了一下,然後失望的看着莫道遠,她不知道自己當初瞎了哪隻眼,嫁給了這個衣冠禽獸。事到如今悔恨也於事無補,田惠芯回到房間裡把所有的現金和值錢的東西都裝了起來。
金蘭說她要住在這裡,也聽一聽他們悲痛欲絕的聲音,是不是和她當初被人拋棄時一樣悲慘。
這個時候離晚上約定的時間已經只有兩個小時,田惠芯還是不停的打電話求助,可是還是差了大概一百萬的美金。田惠芯走投無路,只能上去拿了把匕首,說是要去和那幫混蛋拼命,救不了兒子,就死在一起。
這個時候魏秦趕來了,他拿着自己所有能夠兌現的錢放到田惠芯的手裡萌妹異界遊:美男香一個。魏秦扶起一身狼狽像是菜市場裡賣魚婦女的田惠芯,然後對莫道遠和金蘭說,“你們真不是人,你們把一條人命當作你們互相報復或者利用的籌碼麼?你們這樣下去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就算你們找到了孩子,我相信他也會因爲有你麼這樣蛇蠍心腸的父母而羞恥。”
田惠芯用一貫養尊處優的手抹去臉上的淚水說道,“你們的會有報應的,莫道遠我詛咒你一輩子也找不到你的孩子,還有你金蘭,有機會我一定要讓你的兒子知道他有一個多麼卑鄙殘忍的母親。”
“田惠芯。你和莫道遠還真是一種人。你們都拿別人當作利用的工具,用過了就趕盡殺絕,擋路的更是毫不留情的除掉。今天你們竟然還敢在一個讓你們傷害過的人面前說起報應,要有報應也是上天要我來報復你們。”金蘭把剛剛在看戲時候煮好的咖啡潑在了田惠芯臉上。
田惠芯有生以來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屈辱,可是現在她顯得這麼無力,自己的丈夫和別人一起不管她的死活,兒子又在別人的手上生死未卜,她只是無助的哭着,這一生的眼淚似乎都在這一刻決堤了。她從法國買的口紅此刻失了顏色,她的嘴脣蒼白的像是一個凍僵的人。身上濃淡相宜的香水更是掩蓋不住淒涼。披肩的長髮此刻也像是一團茅草在風裡破爛不堪。
田惠芯所有的尊貴在這一刻看來都好像是在大漠中揚起的風沙,一陣陣支離破碎和被撕碎的白色紙片無異。她一身昂貴的穿着和特意從英國定做的鞋子還是看起來完美,可是一切引以爲傲的資本在她脆弱下去的那一刻也就像是華麗的倒塌後開始腐朽的磚瓦。
魏秦看着紅了眼的金蘭真是覺得失望極了。原本讓他覺得即使全世界波濤洶涌也是一塊淨土的女子,此刻就像是一個發狂的吸血鬼,她要吃掉那些幸福的卻讓她不幸的人。“金蘭,你夠了。就算要報復你也報復錯了。莫嘯是無辜的,像你那個失散在外面的兒子一樣無辜。”
魏秦讓田惠芯先休息。她這個樣子這麼激動的卻不適合出門,就由魏秦代勞了。魏秦走時還囑咐田惠芯一定要等着他回來,不要亂跑,莫嘯一定會沒事的。
西崽的情況倒是沒那麼糟糕,只是失血過多,即時的輸了血現在正在休養。本來醫院的血庫裡倒是沒有西崽這個血型的血液。不過蛋清一聽說西崽出事了就馬上趕來了,一切還好平安無事。
在門外等待的這段時間,安俊黎和達子都坐在病房正對着的窗外一根又一根的吸着煙。直到絲毫感覺不到菸草的味道,還是在不停地吸着。病房的門一直緊關着,沒有一絲動靜。西崽就躺在裡面,可是安俊黎竟然好像看到了西崽偷偷的探出頭來,一臉狡黠的笑容四處觀望着。
下午的時候達子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負責的醫生說今天外婆的病情特別的不好,讓他多陪陪老人。因爲不知道什麼時候踏出了門就是永別。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達子的整個世界都瞬間天昏地暗了。一分別就可能是永別,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就好像走在一個機關重重的森林裡,可能突然就會射出一支箭穿透你的心臟。可是我們別無選擇,不管你願不願意還是要走下去,會有一雙手推着你走下去。因爲你主宰不了別人的命,更主宰不了自己的。
安俊黎知道芳離的身份,所以不敢讓芳離知道莫嘯現在被綁架的事,一旦讓警方知道了事情反而不好收拾,只是報了平安告訴他除了西崽受了點傷,其他人一切都好,莫嘯因爲家裡的事提前回家去處理了。
這樣的安撫,的卻讓芳離舒了口氣。本來她還真的以爲是什麼不法分子要圖財害命,在想要不要去讓爸爸幫忙。在這種世上,別人可以不相信警察,但是芳離不會不相信自己的爸爸。
“呦!門都不關看起來很熱鬧,怎麼莫嘯沒回來?呦,惠芯啊,怎麼哭的這麼慘烈,那我真是沒錯過好戲。”嶽天麟看着門庭大開平常氣派的不行的別墅,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嶽天麟,你來幹什麼?最近這是怎麼了,看門的人呢?怎麼什麼人都可以隨便進來。”莫道遠擋在嶽天麟面前,不希望嶽天麟插手他們家的私事拳術者。
“你在問誰呀,不是那把那些無用的人都趕走了麼?”
嶽天麟絲毫不理會莫道遠發紫的臉色,直接坐在沙發的中央。“我猜你沒有出錢救莫嘯,按照那幫混混的效率,你兒子恐怕現在血都被放乾淨了。哈哈,我終於等到了你的今天,我敢打賭這是你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因爲是你謀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笑話。”莫道遠看着嶽天麟鄭重其事的樣子,反而更覺得好笑,自己家裡的事外人怎麼會知道呢?
“你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麼?莫嘯根本就不是田惠芯的兒子,是你和這個女人的。當局者迷這句話果然不錯,金蘭被仇恨搞得暈頭轉向,田惠芯是被你欺騙的暈頭轉向,而你是自以爲聰明又自私冷血,你當真以爲自己操縱了一切麼?一切自有公道,你的報應到了。”
“最近滿嘴說胡話的人真是越來越多了,你別以爲隨便從哪裡道聽途說些什麼就可以來這繼續編故事了,你現在窮途末路還是準備好棺材前吧!免得到時候衣不蔽體死的難看。”莫道遠纔不相信嶽天麟的怪話連篇,因爲他不肯相信他想不到的事實。
田惠芯一點也聽不進去別人的話,她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平安的回來。當他聽到外面有汽車的聲音,她立刻衝了出去,撲倒在魏秦的車前。
“媽,”莫嘯撲通的跪在田惠芯面前,魏秦知道一會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那麼多觸目驚心的真相一會都會被掀開,像是拿着一把刀放到手術檯上解剖一樣。可是作爲一個局外人他阻擋不了這些,只能靜靜的看着這一刻的母子情深。
“孩子,你沒事就好。”田惠芯滿足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扶起地上滿臉淚痕有些不成樣子的莫嘯走進屋裡。
迎面莫嘯就看到了面上有一些不太自然的莫道遠,可是莫道遠這一點愧疚只會讓莫嘯覺得憎恨和厭惡。“爸,我好久沒這麼叫你了,今天這是最後一次。你可以花幾百萬買條你喜歡的狗,可見我在你的心裡連幾條狗都不如。”
“莫嘯,你知道我後來爲什麼明明知道公司撐不住了,也不再去拉攏你了麼?因爲我知道了你根本就不是莫道遠的孩子,可是等我破產了以後,我一心一意的再找莫道遠的孩子,如果殺了他能讓莫道遠難過我都會去做的,可是你猜我又發現了什麼?”嶽天麟說的眉飛色舞饒有興致,好像是在上演一場舞臺劇,的卻他知道接下來的卻是一場戲劇性的好戲碼。
“你胡說什麼?快離開我家。”田惠芯再也忍受不了,拉過自己的孩子。她在宣告別人莫嘯就是她的孩子,誰也搶不走。
“田惠芯,你也別再幼稚了,莫嘯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嶽天麟更加不顧及的點着了一支菸,而且興致極高的一點點吹散口裡吐出來的厭惡。
“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可能?”
“媽,你不用在苦心瞞着我了,我都知道了我不是你和爸的孩子。”莫嘯以爲田惠芯只是想要維護自己纔不肯說出真相,他還不知道他和他可憐的母親都一直活在謊言之中。
“惠芯,莫嘯真的不是你的孩子。”莫道遠聲音低緩的說道。
田惠芯捂住自己的腦袋,他覺得天旋地轉,面前的人都變得那麼猙獰。“你胡說,他是我十月懷胎生的,你別在爲你的心狠手辣拋妻棄子找藉口了,你只想要這個野女人的孩子。”
田惠芯頭痛的厲害,一個不小心就摔倒在地上,“惠芯,你起來,地上涼。”莫道遠想扶起這麼多年第一次哭的這麼狼狽的田惠芯,可是莫嘯一把推開了莫道遠,自己扶起了母親坐在沙發上。
“當初你難產你還記得麼,你的孩子就是在你腹中窒息死的,他沒有來到這個世界,我怕你傷心,就留下了這個從病房外撿來的棄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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