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夜

“開路。”我對華仔說。

“走着。”華仔說,“坐得我腳蠻麻的。”

一路上寒風不斷,到處瀰漫着鞭炮的硝煙味,偶爾也能看到幾個和我們一樣結伴行走的人,或許他們也和我們這樣無聊把。路上的光禿禿的樹枝被燈籠的照耀下映出張牙舞爪的影子來,看起來像一隻只醜陋的怪獸,揮舞着手腳。

就這樣又走了一個小時,我們終於來到了林哥的樓下。“林哥下來把,我們來了。”我通過手機對林哥說道。“不是把,還真這麼有魄力?”林哥說。“你在和誰打電話啊?”電話裡傳來了一陣細細的聲音,應該是林哥的妹妹了。“妹子,我是收水費的。”我對着手機喊道。

“這人怎麼這麼貧啊。”林哥的妹妹說。“喂,等着啊,我馬上下來。”林哥說道。

不一會兩個人影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正是林哥和他妹妹。在燈光的照耀下,林哥一身衣服熠熠生輝,閃的人快掙不開眼了。

華仔快人快語到:“喝,二哥的衣服就是新潮啊,莫非你就是那傳說中引領潮流的小青年?”

林哥無奈的看了看他妹妹說:“唉,你以爲我想麼?還不是……”說着向他妹妹努努嘴。

他妹妹舉起拳頭揮了揮說:“咳咳,某人想讓我把他抽菸的事告訴父母麼?”

“姐,我就是喜歡這衣服,穿上是真tm帥,爭取把他們的眼睛都閃瞎。”林哥哭笑不得的對着他妹說。

“喝,這女俠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小欣欣,果真是眉清目秀,身手了得啊。”我故意裝作吃驚的樣子說道。以前早就聽林哥說過自己有個比他更厲害的妹妹,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你怎麼知道我名字啊。”小欣對我說。

“他會看相。”華仔不失時機的說道。。

“滾蛋,把我妹帶壞了再。”林哥罵道。

華仔嘿嘿的笑了起來,模樣猥瑣至極。小欣看了我們三個一眼說:“和我哥一樣,沒什麼正行。”

衆人不再說話,林哥示意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小欣也要跟着去,沒辦法,幾個人就這樣走在小路上。鞭炮的轟鳴時時刻刻在我們耳邊響起,讓我有些耳鳴。

林哥從那包煙裡拿出一根來抽了起來,小欣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林哥說:“又抽什麼煙啊,有那麼好抽麼?”

林哥拍拍她的腦袋:“不好抽才抽啊。”

“真搞不懂你們,哼,不理你們了。”小欣說着把頭扭到了另一邊。

“誒,你們說這時間可過的真快啊,轉眼間就又快開學了。”華仔說。

“是啊,什麼時候時間慢點就好了,我還有許多來不及做的事情要做呢,這轉眼高一就剩下一半了。真想不懂小時候爲什麼希望時間能快點,或許人年齡越大就越越懂得什麼是時間的緊迫感了把。”我說。

“逝者如斯夫。”林哥也感慨道。

“你們一天就有這麼多感慨麼?”小欣又忍不住問道。

“等你到了我們的年紀說不定比我們的煩惱更多哦。”我笑着說。

“我纔不會呢。”

我們三個都笑了起來。多想回到原來那種懵懂的青春裡啊,如果那時我就像現在一樣成熟的話,一定已經做了許多有意義的事情了把,不過話說回來,什麼纔是有意義的事呢?在懵懂的時候做懵懂的事這何嘗不是一種成長呢,人啊不能急於求成,如果那時我就和現在一樣成熟的話,我恐怕也會失去許多把。人生不能悔棋,也沒有如果,人生在世,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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