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修養了一天,父母匆匆帶我去醫院拍片子,幸好,沒什麼大事,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看來我得乖乖坐在教室3個多月了。
由於行動不便,那段時間華仔天天騎着電動車載我回他家。我也就順利成章的成了華仔家的額外家人。每天我都會受到華仔父親的揉虐,對我的腳進行各種虐待。打着的石膏上成了兄弟們的塗鴉地點,我看着德子畫着的那條傳說中一米多長的蛇竟無語凝噎。
德子到現在仍在津津有味的對同學們說着他的老家見聞,什麼野人傳說,蟒蛇,豹子都在他的口下出名了。以至於情到濃時在我的石膏上畫上了那條大蛇,看起來像一條彎彎曲曲的蚯蚓,讓人看了直反胃。而德子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的畫工是天下第三。
由於每天都要上藥,於是我和華仔就常常以這個名義和老班請假跑出去玩,當然,通常都是我在一旁看着華仔玩。尤其去網吧上網的時候,華仔都要把我打石膏的腿擡到沙發上,好幾次我都看到周圍人怪怪的目光。
有人言:“哥們都成這樣了還堅持上網。小弟真是佩服。”我淡淡的笑着說:“不敢不敢,小小成就何足掛齒。”惹來周圍人的一陣鄙視。
每天玩夠了回到華仔家的診所,最近華仔的父親接到了外活,下午不在家,於是總能看到華仔家的小護士在電腦桌旁鬥着地主。
“咳咳,病人駕到。”這段時間裡,我和華仔家的護士已經很熟悉,經常開一些玩笑,況且她的年齡也不大,很容易和我們打成一片。
“駕到個屁,小心我上藥的時候給你‘按摩按摩啊’”護士放下了手中的鼠標。
“別啊大姐,我錯了還不行麼?”我趕忙道歉到。
“唉,累死我了。”華仔說:“天天揹着你累死爹了。”
“我去,要不是我你能天天這麼自在,想請假就請假?”我說。
“嘿嘿,也對。”華仔摸摸頭笑着說。
“你倆又不去上自習?你們老師也是的,他以爲上藥有多費時間啊。”護士在一旁嘟囔到。
“嗨,你天天一個人在診所不無聊啊,你還和病人聊聊家常啊。”我說。
“怎麼,不行麼?”護士說。
“行行行,你就是談婚論嫁也行。”我說。
“滾。”
一陣無聊之後,華仔說:“好無聊啊,要不咱們三個鬥地主把,看你在電腦是玩是玩,和我們玩也是玩,怎麼樣。”
“嘿,小夥想法就是妙,可不能幹玩,咱們得找點樂子,誰輸了誰喝一大杯水怎麼樣?”我說,“怎麼樣,幹麼?”
“有何不可。”華仔看着護士說,“來麼?”
“來就來,誰怕誰啊。”護士說。
說幹就幹,華仔找來了三個大玻璃罐頭,我一看,嗬,這一杯可夠有點猛的了。幾人二話鬥了起來,不一會華仔就喝了三大杯水,但好像一點事都沒有,不愧是大胃王,這一點點的水量怎麼能把他灌飽呢,這個比賽不公平啊。
漸漸的幾人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就這樣,喝了個水飽的我們都鬥不下去了。華仔揹着我在廁所門外等着護士,那時的感覺就是度秒如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