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學了。“華仔打籃球去。”我手中轉着個籃球。
“行,走。”華仔把書包往肩上一背,拔腿就走。
來到籃球場,球場上的人不少。每個籃球架下都有五六個人在汗流浹背。看來學子們注重的不止是學習,籃球場,足球場到處是運動的學子。由於正處夏天,學長們都在發揮自己在學習上的餘熱,有的乾脆脫了上衣,露出一排排的腹肌。場旁邊往往有稀稀疏疏的女生,不是幫男朋友拿衣服的,就是來籃球場內尋找帥哥的。
我看着熙熙攘攘的人,學着《阿里山》的調子唱到“擦,這裡的少年壯如山,這裡的少年排成排。”
“真是啊,那不是就一個人麼?”華仔指着場上的一個人說,“那不是少林寺麼?”
我仔細一看,還真是少林寺,這裡得說一下這個少林寺,少林寺是我們班的一個同學。一米七左右,留得一頭長髮。他的外號就是由他的名字而來的,他的原名叫起來完全沒有少林寺使人朗朗上口,久久難已忘懷,於是我和華仔私下都叫他少林寺。
“華仔,你去問問他,看他加咱們不?”畢竟和少林寺還不熟,我於是笑嘻嘻的對華仔說道。
“不去,要去你去。”華仔也看看我。
假如現在打籃球的是我,我絕對來者不拒,然而讓我厚着臉去問別人我也不太好意思。
“行,猜拳吧。”我舉起手向華仔示意。
“剪刀石頭布。”我看着華仔長着大手笑嘻嘻的包住了我出的石頭。
“艹。”
於是我極其不好意思的向少林寺的方向走去。
“兄弟,加下我們倆個。”我低聲對着少林寺說道。
少林寺突然加速,然後帶球向右一運,突然停下了腳步,向後一躍,手上的籃球拋了出去,少林寺落地後向我走了過來。我看着籃球在球框邊緣彈跳兩下,還是落入了球框之中。
“行,一塊打吧,一個人也蠻無聊的。”少林寺甩了甩劉海,“對了,你也是24班的把,我看你挺熟的。”由於少林寺不知何種原因沒有參加軍訓,所以他不認識我們很正常。
“嗯,華仔過來把!”我順手指了指向這邊張望的華仔,“他就是個打醬油的。”
“哈哈,叫我林子就行。”說着舉起了手,掌心朝我這邊。“知道。”我也伸出手和他擊了下掌。
華仔走過來朝少林寺點了個頭,注意是從下往上點的。我猜這也算是個通用姿勢了把,一般對剛認識又不太熟的人這樣點,說明我心裡有你這麼個朋友。至於對那些熟透了的人這樣點頭往往表示各種含義,通常兩人頭一點,眼神一對視就知道了彼此的用意。或許在世上只有兄弟能用這樣簡潔的動作完成交流。即使是對於父母也存在着或多或少的代溝。
不得不佩服少林寺的籃球技術很高。突然想起了有人問我什麼樣的男生值得依靠,我說找到愛打籃球的男生就嫁了把,因爲這樣的男生有朝氣,懂得珍惜每一次的機會,知道團結的力量,豪爽又不缺乏體貼。
打累了三人坐在地上聊天。
“你什麼時候開始打的籃球。”我甩了甩頭上的汗問少林寺。
“幾年前把。”少林寺擦了擦身上的汗。
“你們呢?”
“我也剛玩。”華仔嘿嘿一笑。然而我知道,華仔初一就開始打籃球,偶爾也找我來打,那時的我和華仔一樣只能充當最佳傳球手。然而多少年過去了,華仔的球技儼然如同三年前一般。有時我問華仔:“你打了三年籃球怎麼依舊是水手呢?”華仔難得說出一句頗有哲學的話:“那是因爲沒興趣,興趣是人的第一老師。這就好比談戀愛,有些人天天在一起也沒感覺,有些人第一次見面就擦出了愛情的火花,這就是人生啊!”
“你呢?”林哥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