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還有幫手。”曲洋臉孔猙獰得不行,“沒有刀,老子一樣殺你。”
旋即,他掄起一腳朝我踢來。
這速度和力量,都是無可挑剔。
距離太近,我想躲也躲不開,身上結結實實的捱了一記,五臟六腑都在震動,一條血線直接從嘴角迸出。
他說得沒錯,如果一對一的公平對決,他就是赤手空拳也能打死我。
人家練了十幾二十年的功夫,我才練了兩個月,差距短時間內無法彌補。
曲洋得手之後,獰笑不停,又擡腳往我太陽穴上踩來。
這要是被踩中了,我的腦袋搞不好要變成爛西瓜。
沒辦法,我咬緊牙關,拼着命又躲了一回。
花師伯雖然沒露面,仍舊在出手幫我。
嗖!鋼珠飛來,瞬間擊碎了曲洋的膝蓋。
曲洋的慘嚎響徹夜空,輪到我展開反擊。
抓起掉落在地上的半截斬馬刀,我二話不說,朝對方斬去。
“別,別殺我!”這回,曲洋徹底慌了。
他一隻手是假肢,另一隻手麻痹得無法動彈,又碎了一邊膝蓋,再強的身手也廢了。
我哪還管他。
有人想殺我全家,我還跟他客氣?
一頓亂刀下去,曲洋鬼哭狼嚎。當然,我爸媽在旁邊看着,我用的是刀背。
不到五分鐘,曲洋已經動彈不得。
小紫也衝了上來,率先把竹籠打開,解救了我的父母。
“林棟,你殺了人?”我媽有些慌。
我把刀背拿給她看。
她這才鬆了口氣。
我爸臉色蒼白,心有餘悸的樣子,“棟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惹到了這種煞星?”
我無奈道,“一言難盡,對不起二老了。小紫,麻煩先把二老送回山莊。我家已經不安全。”
“沒問題,交給我吧。”小紫說。
“棟兒,你千萬別做傻事啊!有困難找民警!”我媽扯着我的手臂,千叮囑萬交待。
我爸倒是挺通情達理,說,“孩子長大了,他懂得分寸的。咱們走吧。”
兩老下了山,法拉利油門轟鳴,消失在夜色中。
我站在山頂,抽了一隻煙。
曲洋象是死狗一樣,被關進了竹籠。
“別殺我,求求你了,”曲洋嘴角**,苦苦的哀求,“你要是真的殺了我,四海會不可能放過你。”
我都懶得跟他廢話,用鋒刃在草繩上割了一記。繩子是沒斷,但是也差不多了。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我往山下走去,“姓曲的,你自求多福吧。”
等我走上了公路,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連串巨響,象是有什麼重物從高處滾落。
撕心裂肺的慘叫,只持續了短短兩秒,然後就永遠的消失。
“花師伯,麻煩叫人收一下尾。”我對着黑暗中說。
“沒問題。”花師伯應了一聲。
一個小時之後,我在山莊見到了父母。
王鍾老爺子正在跟他們聊,他們貌似也懂得了我的一些近況。
“總之,你們家的林棟,已經不是普通高中生。”王鍾老爺子說,“你們二位也看開一點,說不定哪一天,他會成長爲震動華夏的大人物。”
我媽搖了搖頭,頗有些傷感,“我不稀罕他成爲大人物。我只想他平平安安的度過這一生,沒錢就沒錢,窮點就窮點,至少不用冒這麼大的風險。”
我爸抽着煙,幽幽的嘆息,“木已成舟,擔心有什麼用。兒孫自有兒孫福,讓林棟闖一闖也好。”
見到我的出現,王老爺子笑了笑,說,“這樣吧,不如讓你爸留在這裡,每天跟我下象棋。”
“暫時這樣,”我說,“我覺得,還是把我爸媽送到國外比較好。反正,我現在的存款,已經夠兩老用幾年。”
“棟兒,你真有那麼多的錢?怎麼來的?”我媽更擔心了。
我說,“一不偷二不搶,你們二位放心吧。我有好幾個仇家,都是那種背景深厚的類型。那個舊家是住不下去了。”
“也好,”我爸跟我媽對視了一眼,說,“每天打卡上班,煩也煩死了。我願意到國外度假一陣子,好好的調養放鬆。”
“那工作不要啦?我上個月才簽了無固定期限勞動合同,只要單位不倒閉,可以一直上到退休。”我媽仍舊有點放下不。
我給他們看了我的銀行短信。
看到那一連串的銀行餘額,兩老有些目光呆滯。
“我沒看錯吧?這麼多錢?”我媽嚇了一跳。
我說,“沒錯。爸媽,你們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上來,我一直沒有好好的孝順兩位。從今往後,由我來養你們。”
“棟兒真是長大了。”我爸感慨道,“老婆,你就別墨跡了,咱倆操勞了半輩子,也該享點福。”
我媽頓時閉上了嘴。
“老林,咱們來下兩盤。”王老爺子催促我爸。
“沒問題,正好我也有段時間沒摸棋子了,有點手癢。”我爸呵呵的說。
夜已深。
我練功完畢後,就睡在瑤瑤的閨房裡。
我爸媽住在隔壁的廂房。
可是,心中雜念太多,我始終睡不着。
呃,我好象忘了跟蘇媚視頻。
算了,都幾點了,估計她也沉沉入睡。
如果她實在生氣,那我也沒辦法。
今晚的事情,非同一般。
天亮之後,我請了一天的假。
蘇媚本來不同意,但我拍了張照片給她看,照的是我腿上的傷口,烏青泛黑,看樣子還是挺可怕的。
“既然這樣,那你就放假一天,好好的在家休息。”蘇媚說。
清早,我回了一趟舊家,把重要的證件和存摺都取了出來。
聽人說,昨晚上的爆炸把警察給驚動了,急匆匆的跑來封鎖現場,取證調查。
只是,因爲沒有人員傷亡,再加上小紫在暗中打點,早上人家就撤了。本地新聞不痛不癢的提了一句,說是疑似煤氣爆炸。
泥瓦工和安門的師傅也都陸續到達,修復着我家的大門。
忙完了這一切,該幹正事了。
城西,“水悅樓”。
這個地方很有特色,廣式早茶,泡澡,桑拿,棋牌室等等各種享受一應俱全。
據可靠消息,四海會的靚坤,每天都會到這裡來消遣。
當然,他這種級別的大哥,來的時候肯定要清場。
我來到樓下的時候,戴了墨鏡和一副耳機。小紫穿了件紫色的高開叉旗袍,也戴着墨鏡,亦步亦趨的跟着我。
“棟少,靚坤的車子,在十分鐘前抵達,就放在負一樓的停車場裡。”有專人跟我彙報,是王老爺子派來的。
昂首闊步的走進去,我赫然就看到,樓梯口守着兩個四海會的打手。
“不好意思,這個時間段,閒雜人等不能上樓。”一個打手語氣冰冷道。
“爲什麼?”我反問。
“沒有爲什麼,叫你走啊!”打手不耐煩起來。
小紫閃電般出手,一記手刀將對方放倒。
“你?!”另一個打手露出驚恐之色,伸手摸向了腰間,似乎是想拔槍。
又是一記手刀,此人翻着白眼,晃晃悠悠的栽倒。
我們身後,幾個王家高手趕到,把打手們拖了出去。
過關斬將式的,我們抵達了五樓,一個叫做“通天河”貴賓澡堂。
門口當然也有打手,而且樣子很緊張,很警惕。
小紫二話不話,曲指彈出兩道勁風,輕鬆的把這些人放倒。
推開門,我倆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室內水氣蒸騰,靚坤背對着我們,正舒舒服服的泡在水裡。他的身旁,是兩個身穿暴露比基尼的妹子,正在服侍他,從池子旁的托盤裡,取些水晶蝦餃類的早茶,喂到靚坤嘴裡。
“坤哥,你今天是怎麼了?悶悶不樂的樣子?”一個比基尼妹子嬌滴滴的問。
“是啊,坤哥今天怎麼不開心?跟我們說說嘛。”另一個妹子也來湊熱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