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源說得這麼嚴重,我也怕出什麼事,改道去了高爾夫俱樂部。
在總經理辦公室,我見到了毛毛。
她換了一套裝束,竟穿着俱樂部的員工服裝,那些鼻環耳環也都收走了,頭髮也染成了正常的黑色,我險些沒認出她來。
“什麼情況?”我有些傻眼。
柳源也把手一攤,“我也不清楚,林總,你自己問吧。”
說着,柳源走出去,順帶把門給關了。
室內,就我們兩人,氣氛還挺尷尬的。
我盯着她,提防着她暴起傷人。畢竟,她是個泰拳高手,橫掃踢,正蹬腿和虎尾腿都很犀利,又快又狠。
我還聽說,很多泰拳高手每天都要對着香蕉樹完成400次以上的掃腿訓練。實際上,頂尖的這類高手,一腳就能將香蕉樹攔腰踢爛,實力相當恐怖,網上也有相關的視頻流傳。
“林棟,我想清楚了,”毛毛很沮喪的樣子,“我要跟你混。”
“靠!我沒聽清楚!”我意外之極。
昨天,她還對我喊打喊殺的。甚至,悄悄潛伏進來想弄死我。現在態度就轉變得這麼快,簡直令人不敢相信。
“讓我跟你混吧。”毛毛說。
“不行。”我斬釘截鐵道,“你如果沒有去處,可以先在俱樂部呆着,反正不會缺了你的吃喝,別搗亂就行。你要是敢亂出去,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人幹掉了。要知道,現在還是有很多人惦記着,要將天鷹會餘孽斬草除根。”
“那好吧,”毛毛說,“你要怎麼樣才肯信任我?”
看着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我也有些心軟。
但是理智告訴我,絕不可以這樣做。
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她什麼時候會爆發,趁我沒有防備,暗地裡痛下殺手。
“這個就難了,”我攤開了雙手,“你有想殺我的前科,我這輩子都難相信你。”
毛毛一下就哭了,竟然跪在地上,膝行過來,“要不這樣吧,你當我的主人,你想對我做什麼事都可以,就是別讓我離開你。”
我無語,知道她的受虐症又犯了。
“算了,你走吧,天涯海角隨便你去。”我無奈搖頭,“你這套路,我駕馭不了。”
“不嘛。”毛毛很不情願的樣子,調了個頭,把屁屁朝向我。
我真想給她一腳。
“打嘛,求你了,快打。”毛毛哀求道。
我不理她,打開了電腦玩鬥地主。
毛毛還是保持着原來的姿勢,淚珠在眼眶裡打轉。
我打完了兩局,又抽了一根菸,她還是在那裡。
搞得我都無語了。
依我看,一天不打屁屁,她估計都睡不着。
沒辦法,我只能親自下場,用毛毛施以“酷刑”。
等她離開的時候,臉色羞紅,眼睛裡有着一層美麗的水霧,很滿意的樣子。
柳源一直站在門口,臉色有點古怪,想問又不敢問。估計是剛纔聽到了一些略顯暖昧的響動,想歪去了。
我乾咳了兩聲,“柳源,以後多盯着毛毛,不必催着她幹活,只求別惹事就行。”
“是,我知道了。”柳源還拿了個小本子記下來。
“她也是個可憐人,按月給她發薪水,具體是哪一檔,你們看着辦,保證她的生活就行。”我又說,“行了,時間不早,我要回去休息。”
“林總慢走。”柳源恭敬道。
我本來已經走到停車場,後來又覺得不妥,跑回來洗了個澡。
要是讓趙雪聞到了什麼氣味,那多不合適。
凱撒公寓裡,趙雪還是象昨天那樣,靜靜的等着我。
“小寶貝,不好意思,讓你自己在家呆了一天。”我有些內疚,“這樣吧,明天我沒事,陪你去玩嘍。”
“那太好了,”趙雪開心的笑起來,“其實你也不用這樣,我一個人呆着挺好。追起劇來,一天能看兩季,爽得不行。男人嘛,還是要以事業爲重。”
我汗顏,如果啪啪大姐大和打妹子屁屁算是事業,那我估計已經是龍城首富。
感覺有點對不起趙雪,我就過去摟住她的香肩。
趙雪依偎在我懷裡,深情款款的。
可我發現,她悄悄的皺了皺鼻翼,似乎在不動聲色的嗅我身上的氣味。
我也挺無奈的。
趙雪原先那麼單純,現在居然也有了點心計。這算是變相的成長和成熟嗎?
洗漱完畢,我們躺在牀上聊天。
“林棟,你還想上學嗎?”
“想啊,爲什麼不上?”
“還在實驗高中?那你念哪個年級,我聽說你連期末考都沒去。”
“這個不是關鍵,教育局那邊我能找人搞定。要不,咱們換一個學校,我和你都念高二,在同一個班。”
“哎喲,這個可以有。最好離咱們住的地方近一點。”
“沒問題,交給我吧,我找關係弄好。”
“嗯,整天抱着小老公睡覺,感覺好幸福呢。”
“那你就抱一輩子,別撒手。”
……
天亮之前,我已經起來,在客廳裡站樁練拳。
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節奏。
七點半,我接到了兩個電話。
分別是柳紅和蘇媚打來的。
柳紅邀我去喝早茶,順便談點生意上的事。
蘇媚則是說要跟我談一談。
我想了想,覺得早茶几時都能喝。
還是先顧着蘇媚這邊。
因爲那晚我把她弄得不上不下的,還把她的新男友給整進了班房,我也怕她想不開,又鬧出什麼幺蛾子。
跟趙雪說了一聲,我下樓取車。
還沒到紅光小區,我突然瞧見了一個人,立即把車子停到路邊。
“可可,你怎麼變成了這副樣子?”我跳下車,十分的驚奇。
站在我對面的,正是實驗高中的校花之一,秦可可。
原先的她,身材高挑,五官完美無瑕,是無數潘啃鬧械吶神。
可是現在的秦可可,出門時戴着鴨舌帽,依舊可以看出,她被剃了陰陽頭。而且,她的氣色很不好,象是因爲什麼事情,抑鬱了很久,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秦可可看見我,驟然嚇了一跳,居然轉身想跑,可是被我給拉住了。
“我又不會傷害你,你跑什麼跑?”我說,“誰把你整成這樣的?是不是小豔?”
秦可可無奈,只能沉默着點了點頭。
“林棟,拜託你別去問張豔,”秦可可左看右看,壓低了聲音,“她很記仇,可能又會回來報復我。”
“她敢!”我心裡有點冒火。
平心而論,張豔這樣做是有點過了。
把人打進了醫院,還給人家剃陰陽頭,換成普通的女生,性格軟弱一些的,可能會尋短見。
“求求你,千萬別說啊。”秦可可慌得不行,“那個女的,現在傍上了道上的大哥,牛氣得不行。我哪敢跟她鬥啊,分分鐘被她玩死。”
“這樣好了,”我說,“你先上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徹底解決這件事。”
“真的嗎?”秦可可猶豫着,簡直不敢相信。
“我確信,在龍城市,除了我之外,沒人能夠幫你。”我鄭重的說。
看我的樣子,並不象撒謊,而且又開了這麼豪華的車,秦可可勉強信了,坐上了我的副駕駛位置。
上了高架橋,又開了十來分鐘,我們進到了天地豪庭。
“哇,這是高檔小區,住的全是富人。”秦可可看着窗邊的風景,好奇的問,“林棟,你就住這裡面?我聽說你現在挺有錢的。”
我搖了搖頭,“別問那麼多,待會你就知道了。”
這裡的豪宅,是一梯兩戶的,每一套房子都是兩百多平米,樓中樓的格局。
我按照之前張豔給的地址,徑直上去按門鈴。
叮咚叮咚!
門鈴響了半天,裡面才傳來了一個打哈欠的女聲,“誰啊?大清早的,煩不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