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老是被人威脅,都已經習慣了。
雖然老貓聲嘶力竭的喊了幾句,可我就是不理他。
他那幾個同夥,明顯忌憚我,不敢上來跟我拼,倒是被柳源拿着掃帚追着打,場面有點小混亂。
“放開啊,叫你放開手!”老貓有點急,“不怕告訴你,我是四海會的人,想死你就繼續整。”
我呵呵了,“瞎了你的狗眼,沒看到這裡是‘青雲堂’罩的場子嗎?唐輝,聽說過吧?”
老貓當時就愣了,還是很不甘心,“你說我就信啊,空口無憑!”
我也沒跟他廢話,把他拖到了一個比人還高的花籃面前,讓他看上面的字。
這些花籃,都是爲了慶祝新店開張,由各路朋友送的。唐輝以前來這邊堵過張豔,當然曉得這是我投資的店,肯定要來捧場的。
“靠!還真是!”老貓嘴角抽搐,眼皮狂跳,慌得頭髮都豎了起來。
“你再看那邊。”我指向了另一個花籃。
“樊浩嵐?這是誰?”老貓疑惑道。
我說,“‘青雲堂’扛把子,浩南哥啊。”
“……”老貓徹底懵了。
他可能完全沒料到,我居然認識本市五大社團之一的“青雲堂”老大。
象這種身份地位的大佬,底層的混混基本上接觸不到,社團裡等級太森嚴了,估計只能遠遠的看一眼。
更何況,“四海會”和“青雲堂”平時還有點過節和磨擦。
“怎麼樣,還要油錢嗎?”我拿出錢包來,抽出了幾張紅票子。
老貓搖頭不止,慌得聲音都顫抖了,“不不不,大哥你這是抽我的臉啊。小的我有眼無珠,衝撞了大哥你,對不起,實在抱歉。”
“行,”我點了點頭,又問,“是誰叫你們來的?垃圾車又是什麼情況?”
老貓尷尬道,“不好意思,我們兄弟最近在機廳輸了好幾個,就尋思着找點快錢。剛好,我姑在環衛站上班,我就打起了這個主意。”
我恍然。
原來是幾條賭狗,怪不得能想出這種歪門斜道的點子。
在賭博圈裡,一萬叫做一個,輸了好幾個的意思,就是輸了好幾萬。如果輸了一百萬,就是輸了一百個。
“小夥腦筋還挺好用,就是眼光不太好使,”我說,“我這裡新店開業,喜氣洋洋的,也就不跟你們計較了。趕緊滾。”
老貓如蒙大赦,帶着他的幾個小弟上了車,發動垃圾車跑了。
好一陣子,那股難聞的惡臭纔算消失。
“林總,還是你厲害,”柳源羨慕道,“身手又厲害,又有過硬的關係,這些小混混害怕得不行。”
我淡定道,“你在門口守着,如果還有類似的人過來搗蛋,就讓他們看那邊的花籃。實在搞不定,你再叫我。”
“是!”柳源很聽話。
等我轉身進了店裡,那些起身看熱鬧的女人,全都退回了原處。
那個黃髮大胸妹又跑來勾搭我,抱着我的胳膊,用事業線夾我,“林老闆,你好能打喔,一挑幾個都不在話下。你能不能教我幾招?”
我詫異道,“爲什麼?”
對方說,“學兩招防色狼啊。”
我笑了笑,“大姐,你根本不用學。因爲色狼都怕你啊。”
“切!”大胸妹在衆人的鬨笑聲中,灰溜溜的跑了。
“林棟你來,”柳紅從樓上下來,衝我招手,“那位大姐大很挑剔,咱們派去的技師都不滿意,指名道姓的說要你替她保養。”
我無語了,“可我壓根就沒學過啊。”
“那你說怎麼辦?”柳紅無奈道,“她說了,你要是不去,她就把小姐妹們都叫走。”
“靠!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我說,“告訴她,我馬上就到!”
也就在這時,門外又有人進來,竟是張豔。
“棟哥,你來了。”張豔見了我,很是欣喜。
我點了點頭,“小豔上晚班?幾點到幾點?”
張豔說,“七點到凌晨一點鐘,然後我在這邊守夜,紅姐說算我上全天的班。”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若是等到張豔下班,學校早就關了門,就算回去,路上也不安全。她如果在這邊睡覺守夜,但是個不錯的選擇,明天早點返校就是了。
“行,你多用點心,我讓紅姐給你加獎金。”我說。
“謝謝棟哥,還是棟哥對我最好。”張豔笑逐顏開。
貴賓包間在樓上,我順着柳紅的提示,來到了上官藍茜所在的房間。
這個時候,上官藍茜已經換好了寬鬆的衣服,式樣象是由古代的僧袍改良而來的。
她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的盯着我,直到我把門給關上。
“林棟,委屈你嘍。”上官藍茜似笑非笑的說,“要你這個大老闆來替我服務,簡直受寵若驚呢。”
我呵呵道,“少廢話,躺下。”
“嗯,我聽你的。你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上官藍茜暖昧的笑了笑,輕盈的站起來,果真躺在了按摩牀上。
我咋了咋嘴,感覺有點不對勁。
之前她還聯合教導主任還有汪觀江,想要把我給開除,卻搬起石頭砸到了自己的腳,被學校給停職了。
難道她已經想明白了,跟我硬碰硬的來肯定不行,必須用軟刀子殺人,態度才轉變得這麼大?
我用洗手液仔細的洗了手,慢慢的湊了過去。
“從哪裡開始?”我說,“先聲明,美容美體的項目我一概不會,如果要捶肩捏背,那我還勉強可以。”
上官藍茜把眼一閉,“你隨意,趕緊的。”
看着眼前玲瓏浮凸的曲線,我嚥了咽口水,“我不敢,我怕你身上有毒,我手一碰上去就中招。”
“至於嗎?”上官藍茜閉着眼說,“只要你把咱們東昇社的信物交給我,我寧願吃點小虧,你要錢我給錢,你要人我給你那啥。”
“真的?”我試探着給她捏肩。
這手感,好緊繃好滑膩。
“爲什麼不是真的?”上官藍茜吐氣如蘭,又說道,“這個世界上,有一條簡單的規則。你想得到多少,必須付出多少。所以,我早就想明白了,也做好了準備。”
我沒吭聲,繼續憑着記憶,用柳紅服侍我的法子來對付這位大姐大。
反正,我覺得我就是瞎按一通,也不管她感覺如何。
上官藍茜從小習武,大約還能承受這種程度的按壓。
按完了肩膀,我又把雙手往下滑,按她背上的穴位,同樣是亂摁一氣。
上官藍茜大概感覺比較酸爽,還哼哼起來。
“林棟,你爽不爽?”上官藍茜突然問我,“光明正大的揩油,是什麼感覺?”
我有點尷尬,我都龍擡頭了,你說我是什麼感覺。
當然,這麼直白的話我說不出口。
所以我說,“上官老師,咱們這是正規美容機構,正常的身體接觸肯定有,請你不要想歪。”
上官藍茜輕笑了幾聲,又說,“要不這樣好不好,玉虎你就交給我幾天,我可以抵押價值千萬以上的東西在你這裡。等我掌握了整個東昇社,再把玉虎還給你。”
我心中一動,這個確實可行。
反正玉虎對我來說,用處並不是太大,充其量也就是個擺設,萬一哪天不小心,就可能失手打壞了。
把它交給上官藍茜,我並沒有什麼損失,反而可能會大賺一筆,人財兼得。
但是,我還要再吊她的胃口。
“上官老師,都說了多少次,東西我並沒有。”我說,“信不信由你。”
上官藍茜幽幽的嘆息了一聲,“林棟,你何必這樣呢。沒錯,之前我確實得罪了你,可你也太小氣了吧?”
我搖頭道,“上官老師,你來咱們店裡消費,我當然歡迎。如果你打別的主意,那對不起了。”
上官藍茜沒有再說話,反而象是睡着了。
我心中暗樂,雙手轉移了戰場,爽。
半個鐘頭下來,整得我兩手都酸了。
上官藍茜貌似已經睡着,我就悄悄的溜出來。
反正我也不能真的跟她發生點什麼,還是及早抽身,免得把持不住。
剛出門,手機就響了起來。
來電的,居然是黃亮。
都快天黑了,他打電話過來幹什麼?莫非,擔心我睡了他姐?
我接了電話,不過並沒吭聲。
黃亮率先開口,說,“林棟,咱們之間來個了斷吧。”
我說,“怎麼整?”
“打定點,”黃亮說,“時間地點由你來挑,這段恩怨不能再拖延下去。”
我呵呵了,原來是約羣架。
我想了想,說,“沒問題。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看來你也等得不耐煩了,”黃亮來了精神,“我這邊沒問題,幾點,在哪?”
“河堤泵站旁邊,八點半。”我看了看時間。
“來啊,我等你!”黃亮興奮了。
平時,他是個比較陰沉,感情不外露的人。貌似,這段時間他一直處在我的陰影下,給徹底憋壞了。
掛了電話,我盤算了一陣,開始叫人。
“兄弟們,今天晚上跟棟哥去幹架!誰要是低頭認慫,別怪我翻臉無情。”肥帥接到通知後,在羣裡吼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