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房裡。
我與假和尚比拼着拳腳。
唐甜甜未曾動手,卻在替我押陣,不斷有和尚聞聲衝過來,都被她逐個放倒。
其實,我只要亮出彎刀,立即就能贏。
只不過,我想檢驗自己的拳法和掌法練得如何。
假和尚練有護體的功夫,絕對是個難得的靶子。
而且他也象是很久沒跟人動手,遲遲未曾進入狀態,反應始終比我慢一線。
凌厲的拳勁,彷彿暴風一般四下席捲,幾乎把禪房內的一切都毀掉。
隨着時間的推移,假和尚開始慌了。
“施主,你這是何苦呢……”假和尚心虛的喊了一句,居然轉身就逃。
轟隆!巨響聲中,禪房後面的牆壁被撞出個人形的大洞,他拔腿狂奔。
“靠!夠瘋狂的!”我無語,追了出去。
後面並不是懸崖峭壁,事實上這是一座丘陵,四面八方都長滿了挺拔的香樟樹,還有一些青松。
唐甜甜也跟了上來,也沒見她如何動手,假和尚的真氣運轉阻滯,境界跌落到明勁巔峰。
“怎麼回事?”假和尚大驚失色。
我哪還跟他廢話,一個虎形躍出,用劈掌將此人擊倒。
唐甜甜幫着我,將此人廢了丹田,牢牢束縛起來。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殺了我吧!”假和尚絕望了。
我探出手,在他臉上一拂,頓時揭下來一層精巧的人皮面具,跟我以前戴着的那種幾乎一樣。
眼前的人物,五官還算清秀,臉上也沒有斑,似乎已經四五十歲了,卻絕沒有他裝扮的那麼老。
我也沒理會他,立即拿出手機來,給此人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滕青山。
“青山,我逮到一個怪人,明明是暗勁層次,卻要戴着面具藏在小寺廟裡,你替我查一查他的底子。”我說。
“是,老大!”滕青山很聽話。
一會兒功夫,消息傳了回來,“諦聽”的效率還是挺高的。
“此人叫袁四,是少林棄徒,”滕青山說道,“同時也是我們‘龍組’懸賞通緝的重要犯人。”
“喔?這麼巧?他犯了什麼罪?”我問道。
“嚴重的男女問題唄,反正你能想到的罪孽,他都犯了一遍。老大你在哪,我和小夏馬上趕來。”滕青山說。
我和唐甜甜,把袁四押了回去。
唐甜甜取來一盆清水,淋在蘇媚和白靈臉上,兩人受了刺激,又吞服了蜀中唐門的解藥,悠悠的醒轉過來。
“老公,這是怎麼了?我怎麼突然一陣頭暈,當時就堅持不住了。”蘇媚心有餘悸。
白靈也說,“是啊,莫非那茶裡有蹊蹺?”
我點了點頭,“這窩和尚都不對勁,尤其是這個所謂的住持,竟是罪惡滿盈的角色。”
“老天爺!”蘇媚嚇壞了,緊緊的拉着我的衣角。
袁四不敢吭聲,耷拉着腦袋跪在地上。
我們等了一陣子,滕青山和夏雲霖果然來了。
他們接管了現場,開始按照我的敘述,仔細的搜索整座寺廟。
片刻之後。
柴房的水缸邊,夏雲霖有所發現,“老大,這裡有條通往地下的秘道。”
滕青山手腳很快,將水缸轉動了幾下,地底咔咔的響着,果然現出一條幽深的通道來。
人還沒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惡臭,以及好些女子悽慘的哭嚎。
我走過來一看,頓時明白了。
假住持藏匿在此地,瞧見了有姿色的女香客,頓時起歹心,設法請去禪房裡喝“茶”,然後將她們困於地下慢慢折騰。
“你們下去看看吧,能解救的就解救出來。”我說。
夏、滕二人臉色嚴肅,小心翼翼的進到地底。
“這個袁四,簡直是禽獸!我要殺了他!”地底,傳來了滕青山憤怒的聲音。
爲了避免蘇媚和白靈受到驚嚇,我把她倆給帶走了。
沒用多久,黃志城那拔人也匆匆趕到。
“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這種事?”瞧見了地底的情形,黃志城也目瞪口呆。
既然有人來管事,我也沒再耽擱,帶着蘇媚她們下山。
我本來打算離開此地,可是蘇媚非說訂好了房間和吃的,就是要在這裡住一晚上。
實在拗不過她,我只好答應。
此時,山莊已經把烤全羊做好了。
炭火之上,被秘料醃製過的羊烤得黃金,味道十分的香。
聞見這味道,連唐甜甜也走不動了,坐下來跟我們吃。
老闆給每人派發了一次性手套和一把小銀刀,餓極了的我們立即開始享用美食,簡直絲絲入味,根本停不下來。
“太好吃了!”蘇媚驚喜不已,“老公我說得不錯吧!”
我也只能點頭,“還行。”
四個人只吃了大半隻烤羊,就已經肚子飽了。
天色漸漸黑了,聽着音樂,我們歇了一會兒。
誰料到,老闆繼續上菜,酸酸辣辣很q彈的酸辣羊皮,姜炒羊肝,螺螄紫蘇炒羊肚,羊血粥……
簡直讓人吃到肚子撐,之前在寺廟裡的不愉快,已經消煙雲煙。
飯後,唐甜甜回去了。
我點了根菸,在山莊裡轉了轉。
滕青山又打來電話,說寺廟那邊的事搞定了,袁四也連夜被押回“黃泉殿”。
約莫八點半這樣,蘇媚又跑來叫我,說是一起去泡溫泉。
就連白靈也事先準備了泳衣,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沒辦法,我只好陪着她倆。
整個山莊,就建在溫泉旁邊,用專門的管子將泉水引來,注入一個底部佈滿鵝卵石的大池子裡。
我們抵達的時候,池子裡已經有幾對男女在泡着了,水氣氳氤的。
說實話,我對這種環境有點牴觸。
我更喜歡私密一些的地方,小型的溫泉池,只能兩到三人享用。
可是山莊就這條件,我也沒辦法。
蘇媚和白靈披着浴巾,歡快的順着池邊滑下去。
我伸手試了試水溫,感覺溫泉還是比較燙的,但是處在一個尚且能讓人忍受的溫度。
“老公,你還愣着幹嘛,快下來啊。”蘇媚拉了我一把。
白靈也挺調皮,雙手捧了水來潑我。
“怎麼,想玩潑水大戰?”我樂了。
跳入水裡,我跟她倆戲耍起來。
也就在此時,池子的另一邊,傳來了一個怯生生的女聲。
“林棟?是你嗎?”聲音聽起來挺耳熟的。
“嗯?”我循聲望去,頓時也愣住了。
那個戴着泳帽,身材好得令人噴血的丰韻女子,居然是俞家靜。
她也不是獨自一人過來,身旁有位皮膚黝黑,面相挺老實的男伴,年齡可能跟她相仿。
之前她背對着我們,我也就沒注意到。
可能是聽到了我和蘇媚的聲音,引起了俞家靜的注意。
要知道,蘇媚和俞家靜以前是同事。
蘇媚有些尷尬,拉着白靈到另一邊去了。
我想了想,還是湊上前去,近距離面對俞家靜。之前我在她家住了一陣子,她對我挺不錯,做人要懂得感恩。
淡淡的月光灑落。
俞家靜的臉龐,還是那麼的細膩柔和,帶着一種知性優雅的美麗。
“靜姐,你身旁這位是?”我試探着問。
俞家靜臉色有點羞紅,忐忑道,“是我新交的男朋友。”
我頓時恍然。
那個面相老實的男伴,也微笑着,主動朝我伸手。
“你好!”對方說。
伸手不打笑臉人,我跟他也沒仇怨,於是也禮貌的應付一下。
見識過那麼多人,我也算是小有心得,俞家靜的新男友看起來挺憨厚的,至少沒有那麼多壞心眼,也勉強能配得上她了。
聊了幾句,我倆已經疏遠了的關係,又漸漸拉近了一些。
俞家靜的男伴說是泡了太久,先起身離開了池子。
俞家靜看着我,輕啓朱脣,幽幽的說道,“我還是很想你,像風走了八千里,不問歸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