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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晚之後我便下了決心,一定要在小說這方面作出一點成就來,不爲功名利祿,只爲搏一個尊嚴。
所以從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醉心於小說創作,我的週記本上的評語也再次消失了,又回到了原來的紅色日期。
我就在這樣的狀態下迎接了月考。這次月考的作文我也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小說。考完後我自認爲這篇小說立意新穎,構思巧妙。雖不至於成爲傳世之作,但至少應成爲學校的“傳室之作”。
但生活總喜歡在人得意忘形之時給他當頭棒喝。
“這次月考,我們班的語文成績有了很大提高,特別是作文成績,基本上都在48分以上,還有不少58分的佳作。看來我們平時做的句子練習和週記是起到了不錯的效果的。但是,不乏極個別的同學不認真對待這種練習,自以了不起地不跟隨大家共同進步的腳步,在錯誤的道路上獨自漸行漸遠了。自以爲是的嘗試,結果一無是處。我不止一次的說過不要違背高考作文,你一個人改變不了什麼,只能順從,只能跟着這個社會走。你改變不了環境就應該改變自己啊!固執只能使自己無法立足
??”
她就這樣在講臺上針對我一個人講了一大堆已被無數人咀嚼過而此時她又津津有味咀嚼着的噁心的大道理。我一直很討厭老師在指責挖苦一個學生的時候冠以“極個別”的頭銜,這讓大家產生了一個錯覺,覺得這是一羣人而不是一個人。從而讓你不好意思站起來與之理論,因爲一旦站起來就等於承認了。一向認爲面子最重要的我更不會傻到主動承認。所以這個“極個別”同學用的真的令我歎服而又無可奈何。
課後,我不出意外的又一次跟隨她來到了辦公室。
“知道嗎?”你的語文這次差點就不及格了!要不是我從主觀題裡給你爭取了幾分你連90分都沒有!再看看你的作文!28分!說了不要嘗試小說還非要寫,這下嚐到苦頭了吧!“她生氣而又帶着些嘲諷的說着。
“
??”我想爭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爲眼睛已經被那個鮮紅的28分漲滿了,有些痠痛。我嚐到了功虧一簣和徹底失敗的痛苦,有些明白烏江自刎的項羽是怎麼樣的心情了。
“怎麼不說話?認識到自己的問題了吧!好了好了,不說你了,回去自己好好想想,趕快振作起來!”她見我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便也不再諷刺我了,估計是怕我可能會一蹶不振。眼中似乎又含着些憐愛。
“哦。”我拿了卷子狼狽的逃了出去。
出了辦公室我就將卷子疊好放進了口袋,回到班裡後任他們如何威逼利誘我都隻字未提。這是一塊傷口,我不希望那些看似關心的手一次次把它扒開察看。這隻會讓它更痛。
這次的作文我又一個人偷偷看了好幾遍,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所以我得出一個結論,藉此來安慰自己:你與出題者心意不合,就是你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