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不是尾隨,應該說是跟隨纔對!
我當然不相信獸營的任務會是讓我們來上學這麼簡單,其中一定另有圖謀,只是還沒來得急向韓鐵男問清楚。
在過去的兩年中,雖然我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學校中,但嚴格說來我並不算什麼學生,甚至連教室都沒去過幾次,沒想到我一個連高中都沒上完的人,搖身一變就成爲大學生了。
然而很快我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因爲在報名處填表的時候我竟發現學生名單上並沒有我的名字。
看着周圍的學生都被學姐領走,只剩下我孤零零的站在這裡,別提有多尷尬了,無奈之下,我只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韓鐵男。
韓鐵男乾脆一攤手,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你只是我的司機而已。”
本來我還以爲她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竟然是玩真的,老實說,這種事情我是拒絕的,畢竟每個人只有一次上大學的機會,而我既然來到了這裡,如果不跟那些溫柔的學姐、刁蠻的學妹做些沒羞沒臊的事情,說什麼也不甘心。
心中想着,我便將她拉到一個沒人地方,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只顧着自己跟學長調情,就不把別人的‘性’福放在心上嗎?
韓鐵男白了我一眼,說道:“你最好搞清楚,我們是來執行任務的,你可千萬不要入戲太深。”
我說既然是執行任務,那你起碼也應該把任務的內容告訴我啊。
韓鐵男說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接到的任務就是來這裡上學,然後儘可能的高調,最好讓所有人都認識我,跟學校中的高幹子弟搞好關係。
儘可能的高調?
這似乎與獸營的一貫宗旨有些相悖,一時之間我也想不清楚那些高層葫蘆裡再賣什麼藥。
可是這仍然說不通,爲什麼韓鐵男可以假扮學生,而我就只能做個司機呢?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在假公濟私。
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最後還是成爲了大學校園中的一名司機。
所謂的司機,可不僅僅是開開車那麼簡單,拎包、買零食這些也都在我的業務範疇之內,不僅是韓鐵男的,就連其他女生也會主動找上我,有時候還會給一下小費,對此我也只能搖頭苦笑。
幸好現在人們已經不用夜壺了,否則這差事也非得淪落到我頭上不可。
久而久之,大家已經習慣了我的存在,如果你仔細觀察的話,就會注意到每天晚上都會有一個人拎着幾大袋零食樓上樓下的跑,不用懷疑,那就是我了。
以前看電影的時候,總是會看到快遞小哥跟美女顧客邂逅的橋段,可是這樣的好事怎麼輪不到我呢?
鬧歸鬧,但我始終都在留心着學校裡的學生,因爲我知道,只有出色的完成任務,我纔有機會接觸到獸營的高層,也纔有可能去了解媽媽的處境。
很快,一個叫做王若琳的女孩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其實不止是我,開學不過一個禮拜的時間,她就成爲了學校中的風雲人物,原因無它,她身邊的男朋友幾乎每天都不一樣,而且同一個人絕對不會出現第二次,似乎凡是被她看上的男同學,都會被她千方百計的弄到她的紅羅帳中。
也正是因爲她見一個愛一個的性格,人送外號,見男春!
這倒不是因爲她長得有多麼漂亮,而是她的背景實在太強大了,據說她的父親是s市的一把手。
b市和s市,一個是縣級市,一個是地級市,雖然同樣是市級單位的一把手,但她父親的地位卻不知道要比蔣傑高上多少了,她的確有值得炫耀的資本。
以身世而言,她自然是當之無愧的高幹子弟了,也正是獸營讓我們接近的目標,我打定主意,就從跟她搞好關係開始,當然,如果能搞上牀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我本不是一個用下半身思考事情的男人,然而整天在這一堆女人中間,要是不採取一點行動的話,我遲早都會憋瘋,而韓鐵男又整天對我不冷不熱的,我也就只好從其他女人身上下手了。
像她這樣的女人,想不被人注意都難,唯一讓我納悶的一點就是,幾乎凡是在她視野中出現的男同學都逃不開她的魔掌,唯獨我除外。
難不成我這英俊的外表和由內向外散發的氣質,無法吸引她嗎?
爲了搞清楚我心中的疑問,我特意花二十塊錢做了個髮型,又花二十塊錢買了一大包零食。
沒有哪個女人會對零食和玫瑰說不,即使是韓鐵男都是如此,想必王若琳也不例外,玫瑰我是捨不得買的,但買些零食還是可以的。
說起來我也不禁有些得意,恐怕除了男宿管之外,我是唯一一個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入女生宿舍樓的人。
爲了吸引她的注意力,我沒有敲門,直接就將她寢室的門推開了,然後靠在門框上,吹了吹劉海,擺出了一個自認爲很帥的姿勢。
我進去的時候,王若琳正在修指甲,還沒等我說話,她斜着眼打量了我一番,說道:“你送錯房間了,我不吃這種廉價零食。”
媽的,這可花了我二十多塊,怎麼可能是廉價呢?
我正想說話,她便又把頭低下了,似乎在她的眼中,我還比不上她的指甲。
熱臉貼了冷屁股,即便是我也不禁有些尷尬,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王若琳突然叫出了我,只聽她慢悠悠的說道:“你做司機能賺多少錢?想不想賺點外快?”
剛剛纔把我奚落了一番,現在又向我說這個,依我的脾氣,肯定甩也不甩她,但是此刻我卻忍住了,因爲我意識到說不定這就是一個接近她的好機會。
想罷,我問道:“不知道你有什麼吩咐?”
她也不說話,順手就把手提包扔給了我,然後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而我下意識的就接住了,最近這段時間我對這項業務已經越來越熟練了,似乎我天生就是爲跑腿而生的!
媽的,我討厭這種想法。
相對來說,大學生活就要自由多了,不想上課的話就可以不去,王若琳直接帶我走出了學校。
按理來說,像她這種家世,配輛車完全沒有問題,可是她並沒有,這也難怪,當官的做事要高調,但是生活要低調,否則這個官也就當不長遠,顯然她的父親明白這個道理。
一路上她都心事重重的,似乎是有一件極爲難辦的事情,本來我是不喜歡多管閒事的,但是爲了博取她的好感,還是問了一句。
然而我的話還沒說完,王若琳便瞪了我一眼,說道:“閉嘴,別人的事兒你少操心。”
媽的,饒是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我了,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找個女人很難嗎?再不濟的話我花些錢去夜總會總可以吧?
想罷,我一把把她的手提包扔在了地上,冷冷的說道:“既然不讓我操心,那麼你的事也就用不着我幫忙了,你還是自己去吧,老子不伺候了。”
我心中生氣,因此這番話說的自然是一點餘地都沒有給她留下。
顯然,王若琳也沒想到我竟然這麼硬氣,不由得一愣,隨即說道:“你知道我這個包包多少錢嗎?弄髒了你賠得起嗎?”說着,她從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說道:“諒你的品味也不知道。”
我的確不懂奢侈品,但絕對不會讓人以任何理由瞧不起我。
心中想着,我一腳踩在了她的包包上,用力揉搓了幾下,只聽咔嚓幾聲,恐怕裡邊的化妝品也都被踩爛了。
看着她的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青,我心裡別提有多舒暢了。
這個時候我們剛剛走出學校,這一幕正好被門衛給看到了,王若琳的家世人盡皆知,平常人是高攀不起的,他們顯然意識到這是個拍馬屁的好機會,於是連忙跑了過來,對王若琳一陣噓寒問暖。
看着他們一個個滿臉諂媚,的樣子,我只覺得一陣噁心,如果做人連一點自尊都沒有,那活着也就沒什麼價值了。
其中一人笑呵呵的說道:“王小姐,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可以爲你效勞的?要不要我們給你打他一頓出出氣?”
王若琳說打他一頓有什麼用?我的包包和裡邊的化妝品,起碼價值十幾萬,難道打他一頓,就能彌補我的損失嗎?
看樣子她真是急了,差點都要哭出來了。
儘管早已經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奢侈品,但十幾萬的價格還是被我嚇了一跳,這筆錢已經足夠我底下的兄弟們舒舒服服的玩一個月了。
看她的樣子,也不像那麼刁蠻的人,我正想着該說些什麼來緩解一下氣氛,她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把我嚇了一身冷汗。
只聽她說道:“我讓你們把他送到黑市,把他的腎取下來,換我的包包。”
我草,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我絕對不會相信,這句話竟然是出自一個女孩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