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扭頭瞪她,一肚子怨氣。“不百合,娶我做什麼?”
“娶你來做飯,洗衣裳。”青衫姑娘答得一點不含糊。
“你不如去請個老媽子。”白筱轉回臉,擡頭見頭頂的小孤眼裡興致更濃,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你不把我哥的東西還來,這老媽子,你當定了。”青衫姑娘白白沒了禮物,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所有脾氣盡數倒在了白筱身上。
“那些東西又不是你哥的,你哥不過也是做的無本買賣。你實在想要,叫他再跑一趟便是,反正他偷東西,偷得順溜的得很。”白筱被她壓在地上,甚是辛苦,也顧不上什麼形象,擰着勁將她翻下身去,順勢擡腿騎在她身上,將她按住,不讓她再將自己翻下去。
小孤聽到這兒,方纔失了東西的納悶盡數而空,忍不住哈哈一笑。擡手搔了搔鼻尖,手臂放下順勢搭在曲着的膝蓋上,笑嘻嘻的朝白筱問道:“喂,丫頭,你到底是誰?鑽到我包裹裡,跟我回來,有何目的?”
他雖然笑得一派燦爛,眼裡卻閃着一抹警惕。
白筱瞭然,這樣的大盜,聽他們談話,專偷皇家和貪官,自然是官家的眼中釘。
理所當然會怕她是官方派來的探子,查尋他的下落。
“你放心,我不是西越人,更不是西越官方的人,你就是把風荻的王府搬空了,我也不關心。我借你搭了個順風車,不過是爲了逃命。雖然我讓你丟了筆買賣,但如果你肯放我一馬,我x後必定會重謝的,絕不讓你吃了虧。”白筱提到到風荻,眼裡不覺中露出一抹恨意。
小孤看着她眼裡閃過的恨意,心裡一緊,再看她,年齡比自己妹子還小些。能讓看上去如此純真清麗的小丫頭恨成這般,定然有非同一般的經歷。
而她是從風荻寢室進的他的布袋,難道……
臉上笑意略減。正色道:“的確聽說王后給風荻儲了不少女子在王府,可是卻從來不曾聽過有哪個女子被強迫的說法,均是那些女子自願。你不願意跟他,大可不進府,或者要求離開,如何要借我之手逃出來?”
白筱冷笑,他對風荻能有多少了解?“你和風荻很熟?”
“不熟,不過做我們這行的,且能不對這些人做些瞭解?你爲何會在他的房間?”小孤行竊,在之前必然會把要下手的人的底子摸個清楚。
西越王和王后一心盼着風荻傳宗接代,爲他廣招美侍,在西越不是什麼秘密,然風荻一向對老子,老孃的作法不以爲然,平日裡雖然算得上風流,常有美人相伴,但一直沒聽說寵幸了誰,冊封了誰,這事也一直成爲西越百姓的茶餘飯後之閒談。
他在查探風獲王府時,不時也聽說他會招方面那些女人服侍,但從來不曾有一個女人給他侍過寢。所以在他看來,多半是因爲風荻那功能有問題。
照這說法,按理對眼前這丫頭是做不下什麼事。
他們之間怕是另有過結。
白筱不知小孤他們的人品根底,哪能跟他們說實話,“可能是他家太小,沒地方關人,把我暫時往那兒放一放。”
說話間,按着青衫姑娘的手鬆了些,被她一把從身上推了下來,跌坐在地。
“王府小?那京裡怕是沒幾間能說是不小的宅子了,模樣長得極漂亮,卻是滿嘴放大炮。”青衫姑娘翻身坐起,撇着嘴角挖苦。
白筱翻着眼皮,望了迴天,“我一進王府就被他們塞進了那間鬼屋,哪裡知道王府是大是小?”
小孤蹙眉笑出了聲,這丫頭當真叫人無語得緊,“你不好好說,我再把你送回去,正好可以取回我要的東西。”
白筱‘嗤’了一聲,不屑的道:“這老半天了,你還指望着沒有被人發現府裡失竊?還能那麼逍遙自在的來去?”丟了一個夜壺也叫失竊。
再說那屋被他搜得乾乾淨淨,雖然沒能帶回來,但足以讓府裡驚得雞飛狗跳。
小孤揚了揚眉,曲着食指擦了擦鼻尖,“爬窗進不去了,從正門送你回去,卻是不難。”
白筱臉色大變,再回去。可真走不掉了,忙道:“我與他有殺父之仇。”的確是殺父之仇,只不過是她殺了他的爹罷了,他們與官方作對,也不怕他們知道她與風荻有仇。
小孤揉着鼻尖的手停了下來,側了側臉,將坐在地上的白筱從頭到腳的又看了一遍,眉稍驀地一擡,爍爍生光,“你是北朝的二公主白筱?那城裡的火堆是爲你架的?”
在一旁看着,一直沒出聲的老人眼裡閃過一抹訝然,細細打量白筱。
白筱差點咬掉舌頭,實在低詁了對方的智商,這下好了,自暴身份,再看他那神情,和洗刷風荻寢室時的興奮勁有得一拼,恨不得重重錘自己兩下,怎麼就不能編個別的理由,就說被風荻強搶民女也好。
到了這一步,再編,人家也不會信了,皺着臉裝傻。“那火堆是不是爲我架的,我不知道。不過如果你想拿我去換銀子,送我去北朝能得的金銀肯定會比送去西越多。”
青衫姑娘小手握了拳堵了嘴,一雙杏眼瞬間大睜,在白筱臉上轉溜,“難道就是被人稱人間第一美的白筱?”
白筱輕飄飄的瞟了她一眼,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區別,男人喜財,女人喜八卦。
小孤改揉鼻子爲捏下巴,眼裡的玩味更濃,“都說風荻被白筱媚惑。如此看來,他甚寵你纔對,只要他攔着不許,你定然上不了那火堆,何必要逃?沒準明日還能聯個姻。”
途中的種種屈辱瞬間襲來,迫得白筱喘不過氣,一把火頓時竄上頭頂,嗖的一下站了起來,“我媚惑他?我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如果他直接將我往那火堆上一送,我還省了逃跑這一遭,那些破爛,你也可以盡數搬了回來。”
小孤哈的一聲笑,“看來傳言有誤。”他手撐着膝蓋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向擺了飯菜的石桌,“開飯,餓了。”
白筱一愣,扭頭看他高大的身影搖搖晃晃的走開,就這麼把她擱下了?到底是放她走還是不放她走?好歹也吱一聲。
老人‘啪’的一聲打開伸了手去撈桌上菜餚的手,“洗手去。”
小孤‘哎喲’一聲縮回手,跳着跑開了。
白筱更是迷惑,這到底是唱的哪出?
老人走向門口,雙手一合,閉了院門,順手落了門柵。
白筱幽幽怨怨的望了迴天,原來是關門打狗啊。
老人走到白筱身邊停了停,對青衫姑娘道:“青兒,領白姑娘去換身乾淨衣裳出來吃飯。”
見白筱眨巴着眼將他看着,才又道:“想去哪裡也得先把肚子填飽了再做打算。”
事到如今,白筱也只能見步行步,從地上爬起,看着正拍着身上塵土的青衫姑娘。
她弄沒了小孤的東西,青衫姑娘蠻不待見她,然不敢違逆了爺爺,只得朝她扁嘴道:“跟我來。”
白筱望望那桌豐盛的菜餚,再低頭看自己在地上滾得髒得不成樣子的白衫。雖然甚不願看這個叫青兒的姑娘的臉色,但這身髒衣坐到人家飯桌前,也實在不合適,只得踢着腳跟在她後面。
進了裡屋,青兒在衣箱裡翻出一套半舊的花衣衫,丟給她,沒好氣的道:“我們窮人家沒錦衣華服,只怕公主穿不慣,不過如果不想穿身上的髒衣裳 ,也只能湊和。”
白筱見她嘴裡叫着公主,語氣間全無敬意,反而‘哧’的一聲笑,“如果是西越的公主,你是否也是這般口氣?”
青兒不屑的也‘哧’了一聲,“哪家公主對我們來說,都是一個樣,並無不同。”
白筱咬脣笑道:“如果是西越公主,好歹也是你們的衣食父母,你總該客氣些,不過我這階下囚就不必了。”
青兒回味了半天,反應過來她口中的衣食父母是什麼意思,‘噗’的笑出了聲,拿眼將白筱看着,“你倒是有點意思,西越王生了一堆廢材,公主沒一個活到了成年的,所以我們衣食父母中並沒西越公主。可惜你北朝的府第離我們遠了些,否則說不定倒可以用上一用。”
白筱見她長在西越,對西越皇家全不看在眼裡,更不會有奉承巴結之意。
一個姑娘家這般狂妄,何況她哥哥小孤,不覺中對他們兄妹二人生出些好感。
笑笑道:“幸好你們不在北朝,否則我可得被你哥偷得,去討飯了。”抖了那身花布衣衫,見青兒眼瞪瞪的瞅着她,蹙眉道:“你不肯嫁人,難道當真是喜歡女人不成?”
青兒從來不曾見過白筱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甚想看她到底能美到什麼程度,所以纔不願迴避,被白筱一說,紅了臉,背轉身嘟啷了一聲,“小氣,看看要死人嗎?”
白筱對她甚是無語,“不知有有沒有聽說過,北朝二公主的一些傳言?如果你肯衣裳脫個乾淨,讓我看看,我倒也不介意你看。”
鬱悶啊,系統壞了,折騰好久才重裝好系統,更新又晚了,哭死。招喚粉紅票票!!!
書荒的親親,可以去看看果子的另一篇連載,書名“名門秀色”筆名“陌果”!
或者可以看看已完本的“俊男坊”。兩本書反應都還算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