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這個寶寶跟着他孃親一樣的強悍,當初洛朵朵算了時間,正正好是在到大月國之後懷上的。這樣算起來,月淺曦召喚雷電劈那兇獸的時候,這寶寶就已經在了,卻是這般的不動聲色。
現在想起來,兩人都還是一陣後怕。
萬一有個什麼,他們又將會在不知不覺中錯失他們的骨血。
外面有宮女來報已經擺完膳食了,月淺曦先一步出去。炎洛嵐無奈的低頭看看自己的小兄弟,苦笑一聲。
“你想要怎樣?把人家肚子搞大了,這會兒沒戲了吧?”
小兄弟委屈的抖動幾下,最後終於平靜下來。
因着回到了涓羅國,便要準備太子大婚的事宜。先前雖然是準備充足了,然而一個意外便又將這些東西擱淺了,好在東西都在,只需要稍微的清點再安排一下。
炎洛嵐自己跑過去親自盯着了,留着其他人陪着月淺曦待在宮殿內。
午後的陽光正好,月淺曦本是想搬個椅子到院子裡面曬太陽,無奈洛朵朵與淑玉兩人吵着要去逛一逛涓羅國的皇宮,便乾脆帶了兩人走出來隨便逛逛。
只是有了身子之後似乎就特別容易累着,走了不到一段路月淺曦就覺得走不動了,正好前面也到了御花園,便乾脆叫宮女搬了一個軟榻來,自己躺在上頭看書,讓洛朵朵與淑玉兩人自個兒到御花園玩耍。
涓羅國位於四國之首,當初才進宮時便覺着這皇宮巍峨大氣,與別處的皇宮都不同。如今逛一逛才發覺,這巍峨的皇宮中,每一樣東西都是精雕細琢,着實是下了功夫的。
就連整個御花園的佈置,也是極其的雄偉秀美,假山嶙峋、流水淙淙、花香四溢,便是哪一個季節來,這裡也是如此,可謂是匠心獨具。
微風輕撫,在這樣的午後,看看書着實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看到一半時,月淺曦覺得有些困了,便乾脆將書房在胸口睡着了。身邊的宮女想必是回宮去給她拿披風了,朦朦朧朧中只感覺臉上一陣溼涼,驚得月淺曦差點跳起來。
睜開眼睛,入眼的卻是一個驕縱跋扈的女子,手裡揚着一個茶杯,裡頭正有幾滴水滴出來。
幸而她睡之前將茶杯中的茶喝得只剩一點了,若不然這一倒只怕是全身都要溼了。
摸出身上帶着的手帕擦了擦臉,這一回月淺曦徑直把書蓋在了頭上,閉眼繼續睡了過去,她還是覺得很困啊!
不想那女子卻是不叫她安生,見她又睡了過去,卻大聲的叫喚了起來:“放肆!你是什麼人,竟然敢這般無視本小姐?!”
月淺曦肺腑,拜託她是個女的……她又不喜歡女的,爲什麼不無視?
這女人的邏輯叫人覺得好生奇怪。
“給本小姐起來!”
身上一股大力傳來,竟然是那女子見月淺曦不理睬,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就要將她提將起來了。
尼瑪,她不理會,還真當她是隻病貓了嗎?
真是給臉不要臉!
心念一動,體內的火火便分了一部分火出來,灼熱的火焰直奔向女子的頭髮,瞬間一頭秀髮便被燒得所剩無幾。
“啊——啊——啊——”
女子一陣驚慌,再也顧不得月淺曦,手忙腳亂的撲火。
然而火精靈的火哪裡是那麼容易被撲滅的?
月淺曦翻了一個身,懶懶的看着那女子撲騰着要撲滅頭頂上的火,忽然間覺得挺有趣的,便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小梅,上去給本宮掌嘴!”
旁邊一聲更加跋扈的聲音傳來,月淺曦這才注意到亭子外面還站了一堆的人,剛剛說話的正是這一隊人中領頭的那一個。
看那女子的打扮穿着,怕是老皇帝的哪一個妃子了。;老皇帝已經四十多了,而這妃子纔不過二十歲的樣子,和她差不多的年紀,這還真是老牛吃嫩草了。
那叫小梅的宮女一臉狠戾的走進亭子,便要上前去刮月淺曦耳刮子。
月淺曦眼神一厲,這一個一個的,都當她是好欺負的不成?
“看什麼看!得罪了我們惠妃娘娘,你算是倒黴到家了!這亭子是我們惠妃娘娘專用的亭子,你這般膽大包天的佔用了,只怕是砍頭了也不足以謝罪。”
那宮女見月淺曦眼神狠戾,被嚇住了一瞬,接着便猙獰的笑了起來。
月淺曦一怔,皇妃專用的亭子……這涓羅國果然不同啊,連個御花園的亭子都分了妃子名號的啊?
眼看着小梅已經走近,月淺曦越不慌不忙的靠躺了下來,嘴角掛起悠然的笑意,指尖有意無意的放出一團一團的火苗來,擡眼衝小梅說道:“你確定你要來打我?”
外面先前那個女子的尖叫聲還在耳邊,現在頭上的火都沒有滅掉,小梅回頭看了一眼,便覺得遍體生寒。
沒想到這女人還有些本事。
煉器師,即便只是一個低級的煉器師的火也足通將她燒成灰燼了,何況這個女人的火焰她完全看不透是哪一個等級。
小梅揚起的手僵直在了半空中,上前也不是,退後也不是。最後只好怯懦的回頭衝外面的惠妃道:“娘娘,這個人是煉器師,會放火,奴婢……奴婢……”
“放火?你不會用水給澆滅嗎?這點事也要本宮教你?!”
惠妃一臉氣惱,精緻的妝容在臉上扭曲了開來。走到亭子內,端起桌子上的茶壺就要往月淺曦指尖那團火給澆過去。
這個惠妃……果然是長得有多美,人就有多蠢嗎?
月淺曦搖搖頭,正要避開,卻見眼前身影一閃,一個人影便擋在了自己面前。只聽得一聲慘叫,惠妃手中的茶壺便摔落在地上,啪嗒一聲的碎了。
“洛嵐?你倒是來得及時。”
月淺曦從旁邊看去,惠妃的一隻手已經被炎洛嵐一把折斷了。不由得撇了撇嘴,這男人什麼時候還這麼心狠了?
這惠妃雖然是囂張了些,然而在她面前還真是不值一提,她只要出一根手指便能將惠妃碾成渣滓,實在沒必要用這麼殘忍痛苦的手段的。
而小梅已經被這一幕給嚇壞了,哆嗦着身子動都不敢動。
“外面還被火燒着一個呢,別被燒死了纔好。哎你怎麼來了?這會兒不用去禮部嗎?”她記得他說要去禮部問問大婚的事宜的。
炎洛嵐的怒氣仍未消散,此時更是帶着一絲戾氣,聽她這般無辜又不在意的問話,頓時便覺得一陣無力又沒點好氣的回答:“我若是不來,你還真被人澆了一壺水了!這皇宮裡的妃子也是該整頓一下了,改日定要跟父皇提一提。”
“哪裡啊,咯……前面那個不是澆了我一次了嗎?還好我把杯子裡的水喝得只剩一點點了。”
“澆了?那就讓她燒死吧!怎樣樣?哪裡不舒服?有沒有弄疼你?燙到了沒?你身邊伺候着的宮女呢?這羣人越來越懶了!”
炎洛嵐一大串的問話弄得月淺曦滿頭黑線,而一旁的惠妃此時卻是大氣都不敢出。她只是一個妃子,比起這位太子爺來,她顯然就是一根草芥。
這裡的聲響引來了許多人,月淺曦心思一動,便將先前那女子頭上的火焰給收了回來。饒是如此,那女子的一頭秀髮已經被燒得精光了,今後唯一的出路怕便是去尼姑庵做尼姑去了。
“真是調皮!”
回頭颳了刮月淺曦的鼻子,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惠妃一眼,徑直帶着人回去。
“哎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大婚的事宜都弄好了嗎?”月淺曦還是抓着這個話題不放。
“怎麼?是等不及要嫁給我了?都已經是我的人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炎洛嵐覺得好笑,調侃起來。
月淺曦被鬧了一個大紅臉,撅着嘴不說話,任由他牽着往前走。
兩人靜默的走了一陣,月淺曦忽然想到了什麼,忽然又問道:“洛嵐,你以後也要像你父皇一般,娶那麼多妃子嗎?”
然後給每個妃子在御花園安排一個亭子。
一想到這個,月淺曦就覺得心裡悶悶的。
她怎麼就忘記了,他是一個太子,以後是要繼承皇位的。就註定會要有各色的妃子,以後的他,便不再是她一個人的。
“瞎想些什麼,我就只要你一個人。”
炎洛嵐汗顏,他倒是真沒想過其他女人的問題。
月淺曦挑眉:“真的?”
“不相信我?”
“不是。”搖頭,她不是不相信他,只是不相信時間而已。
“好了,別爲這種事情弄得不開心。我給你說件開心的事情。我們炎家的皇族禁地就要開了,那裡面有許多的天材地寶,說不定有上好的煉器材料,等我們成婚後便進去看看。只不過你得答應我,只能待在我身邊。”
“禁地?”
月淺曦倒是覺得很驚訝,皇家竟然還有這種禁地。而且裝載着天材地寶的禁地,怕是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沒什麼好東西了吧?
“對,四國皇家都有禁地的。但是每一國禁地開的時間都不同,而且沒有規律。有些皇帝在位期間一次都沒機會進去,而若是幸運的話,有些皇帝在位期間卻能進去好幾次。”
“每個國家都有的啊?”那她以前怎麼不知道?
皇家竟然還藏了這樣的好東西,而且千百年來似乎還沒有外人知道?
炎洛嵐一看月淺曦這表情,就知曉她腦袋瓜子裡在想些什麼:“這四個禁地是被靈道絕判所的人看守着的,非皇家人是不可能進去的。”
靈道絕判所!
守護着靈道絕判所的是四個神秘的人,沒有人看到過他們長什麼樣,只知道他們裹着一襲白衣,身後白披風的帽子緊緊地將面容遮住。
曾經也有人在好奇心驅使之下去偷看過,然而回來之後便瘋了,也不知曉那人到底看到了什麼,只是以後關於這靈道絕判所看守人的傳說就更加的神乎其神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