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煩你走一趟了”景言看着雨昕,雨昕的辦事能力不用她擔心。
“是”雨昕剛轉身就問:“那婷娘娘那。”
“有白草在出不了什麼事”景言看着院外的桂花和小杜子,看來某人想利用婷兒之手爲自己除去障礙。
“是”雨昕答了一句,趕緊去辦事。
柳嫣逛街,“香秀我們還有多久到流朱家裡。”
香秀一愣,“沿着這條街走,大概還有一兩個時辰就到了,娘娘你出宮不會是爲了流朱的事。”
“宮女沒有主子的旨意出宮的罪名可不小”柳嫣一副雲淡風輕。
“輕者重打三十大板,罰俸一年再去雜役房服役,不得皇上旨意不得回主子處,重者直接處死”香秀身體一震,原來娘娘是爲了流朱纔會出宮。
“萬一出了什麼事由我擔着,流朱也不會有什麼錯處”柳嫣看着香秀微微一笑。
聽到這兒,香秀有些擔心,“萬一被皇上知道了,那娘娘會被打入冷宮的。”
“那正和我意”柳嫣絲毫不在意,“前面帶路。”
香秀說:“娘娘,我們不值得你這樣做。”
“值得”柳嫣說:“你們也是我的親人所以值得。”
三人聽着主僕間的對話,不由的擔心,他們知道以南驁的性格再加上某人的故意而爲,那柳嫣回宮後必死無疑。
聽着這兒墨夜悄悄的遠離了幾人,等柳嫣回過神,墨夜早已不知去向。
柳嫣問:“墨夜去哪了。”
瞿若白聽着不由有些苦澀,你剛剛叫墨夜,這是你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是不是那邊”洛子淵指着前面的熱鬧,“那邊好像很熱鬧,他該不會去看熱鬧了。”
“很有可能。”
“喂,你們說什麼呢”一輛馬車走到幾人面前。
洛子淵看着馬車,這貨從哪兒弄來的,“你去哪弄來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有錢還弄不來一輛馬車”墨夜下來:“喂!你趕快上去。”
柳嫣一愣,“什麼時候這麼會照顧人了。”
“本公子覺得走得太累了,所以才弄了一輛馬車”墨夜牽着馬車:“你到底上不上?”
“上,香秀、如冰我們一起進去”柳嫣直接拉着香秀和如冰。
墨夜見柳嫣上車後也連忙跟着上去把鞭子遞給洛子淵,“車伕還不趕車。”
“你把我當成馬伕”洛子淵氣憤的接過馬鞭。
瞿若白說:“趕路要緊。”
幾人不再說話,馬車迅速的前進,看着車外倒退的景色柳嫣微微一愣,應該很快就到了。
香秀看着幾人不由出神,他們和娘娘怎麼很熟的樣子,娘娘是什麼時候和他們認識的,怎麼都沒聽娘娘提起。
見香秀髮呆,柳嫣似乎知道香秀在想些什麼,“瞿公子和墨公子是景王身邊的紅人,我們在狩獵的時候就認識了,你們應該是第一次見所以覺得有些陌生。”
“這位也是你的宮女”墨夜看着香秀,總覺得這香秀好像在哪兒見過,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香秀急忙避開墨夜的目光,“奴婢是娘娘的宮女。”
“哦,看來娘娘身邊都是些美人”墨夜看着香秀的動作更加確定心中的猜測。
柳嫣一愣,看了一眼香秀,“她們本來就很美。”
“我們到了”車外傳來洛子淵的話。
“到了”柳嫣連忙掀開車簾。
洛子淵停穩馬車:“你小心點。”
瞿若白和墨夜下車後,瞿若白掀開簾子,“嫣兒,小心點。”
“哦。”
瞿若白扶着柳嫣下車,幾人也安全的下來,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的有些皺眉。
這是一扇簡單的門,看着門的顏色都已經呈現暗黑色,有許多蟲洞。
“娘娘,我去敲門”香秀便去敲門。
敲了好久才從裡面傳來應答聲:“來了。”
“你們找誰”一個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婦人打開門。
婦人身着灰色衣服,衣服的許多地方都破了,顴骨十分凸出,十個指頭像一束枯竹枝,彷彿一折就會折斷似的,整個人瘦的只剩一包皮包骨,看起來她的身體輕飄飄的。
香秀看了柳嫣一眼,又轉頭看着婦人,“我家小姐想找流朱姑娘。”
婦人見柳嫣幾人的穿着明顯不是尋常人家,“是不是流朱犯了什麼錯?”
“不是,我們只是來看看流朱,沒什麼別的意思”香秀說道。
“孩子他媽,是誰在敲門”從裡面傳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話還完便是一陣咳嗽。
婦人連忙說:“來找流朱的,沒事。”
“我們可以進去嗎”柳嫣詢問着。
“進來吧”婦人把柳嫣幾人請了進去。
一進去,一個方形的院子出現在幾人面前,院子的四周都積了很多土,過了院子就是一間房,走進房間隨即而來的是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墨夜不自覺的乾嘔了一聲,婦人見到後,尷尬的笑了笑。
柳嫣隨即投去一個‘你要是嫌臭就出去,沒人叫你來的眼神’。
而墨夜得到後也投去一個眼神‘這不能怪我,這簡直不是人住的地方’。
柳嫣向天無語不再理會,看着房子的佈置:房子極其簡陋,可以說是四面都是牆,廚房緊挨左面的牆壁,右邊就是空落落的牆了,牀鋪擺在中間那堵牆,牀過來便是一張方形桌子和四張長凳,除了這些就沒有了。
“姑娘,我們這實在是簡陋,沒有什麼好的可以用來招呼你們了”婦人端了一個茶壺和幾個碗走過來。
香秀看了看柳嫣:“沒事。”
“你們坐”男人喘着氣,剛把話說完又是一陣咳嗽。
婦人見柳嫣幾人都站着:“家裡很髒怕是讓幾位小姐公子笑話了。”
“沒有的事”香秀說:“大娘,怎麼不見流朱?”
“流朱給她爹抓藥去了,快回來了”婦人說:“流朱是不是在外面闖了什麼禍?”
香秀看着婦人:“沒有。”
“什麼沒有?你們別騙我了,這丫頭今天很早就急衝衝回來,我看她,她肯定。。。是。。。是闖禍了”男人上氣不接下氣。
婦人連忙說:“孩子她爹,你彆氣了,你身體本就不好,快彆氣了。”
“我,我就是不死也會。。。會。。。會被她。。。氣死。。。”男人又是一陣咳嗽。
柳嫣看到後有些皺眉,向如冰使了一個眼神,如冰會意的點了點頭:“你們誤會了,流朱回來是我家主子同意的,她今天走的急,忘記把這些銀兩給你們帶回來了”,把錢袋遞給婦人繼續道:“我家主子很喜歡流朱,所以來看看是誰把流朱教得這麼乖巧。”
“姑娘不是騙我老婦人?”婦人一臉驚訝的看着如冰。
如冰說:“你見過有那家主子會跑到這樣的地方來找流朱算賬,”再說你們有什麼值得騙。
“那就好”婦人捧着錢袋,“孩子她爹,這下你的病可有的治了。”
“好,好,好”男人咳嗽着。
“喂,流朱,你該還錢了”門外一陣吵鬧聲。
只聽見流朱道:“六爺,我剛剛不是還了你一千兩了嗎?怎麼現在又要還?”
“你還的是上個月的,這個月你的房錢還沒付”另一個男人道。
“那這個月的房錢是多少?”
“五百兩”一個男人說道。
另一個女子道:“什麼?五百兩,你們當我姐姐是開錢莊的嗎?”
“她既然有錢,那就讓她還”一個男人道。
“我還,可六爺你要給我點時間”流朱說道。
六爺看着流朱的妹妹:“我不管,我現在就要,要是沒錢還就把你妹妹給我,我們的賬就一筆勾銷。”
“不行”流朱吼道。
六爺說:“不行,那現在馬上還錢。”
“我”流朱支支吾吾的說道。
六爺說道:“來人,把她妹妹給我搶過來,順便收回房子,把那兩個老不死的給我丟到大街上去。”
“是”幾人男人說道。
婦人聽後焦急道:“糟了,是流朱和流梨出事了,我要去看看。”
“我也去”男人咳嗽說道。
“大叔你就不要去了,我們陪大娘去看看”柳嫣說道:“香秀,扶着大娘。”
香秀把婦人扶着,幾人便往門外走去,一到門外就看見兩人人把流朱抓住,而爲首的抓住一個年紀稍小的。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搶民女,還有沒有王法了”洛子淵正愁沒地發火。
“王法,老子的大哥就是這國子監祭酒,你們敢跟老子說王法,老子在這就是王法”六爺說。
‘砰’的一聲悶響,六爺的手便無力的甩了下來,見他送開自己,流梨連忙跑到婦人身邊,墨夜優雅的拍了拍手說道:“你們給我滾。”
“孩子,沒事吧”婦人連忙說道。
“娘,我沒事”流梨看着墨夜問:“他們是…”
“說是來找你姐姐的”婦人說。
“找姐姐。”
話剛完‘咚’‘咚’兩聲,抓住流朱的兩人倒在地上。
看着出手的瞿若白和墨夜,柳嫣想到:這兩人還真是乾淨利索。
流朱跑了過來,看到香秀和如冰有些吃驚,他們怎麼回來這兒,“你們怎麼?”
“我們怎麼不能來,我告訴你來的可不止我們,還有一個人”香秀指了指戴着帽子的柳嫣。
流朱看不見柳嫣的容貌,看着香秀的眼神,微微一愣,試問道:“姑娘是…”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如冰說道:“解決他們纔是正事。”
洛子淵說:“我倒是把他們給忘了。”
“你們,你們,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六爺見幾人出手非凡急忙改口。
“他們欠你多少錢?”
“五百兩”六爺說道。
“好,五百就五百,子淵麻煩你幫我墊上,回頭我再還你。”
流朱聽着聲音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說話人,這聲音不是…
“好”洛子淵把錢拿出來,“這是五百兩的銀票,在任何地方都能兌換。”
六爺見幾人出手不凡,又改口:“我剛剛是說錯了,是五百兩黃金。”
“你胡說”流梨說:“根本不是這樣,我姐姐已經把錢還給你了,我們根本不差你們的錢。”
六爺一副流氓地痞,“你們租我這房子不要錢嗎?”
“那我出一千兩,把這房子賣給我”瞿若白看着那人,真是市井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