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再遇恩師

東月與戎平兄妹反目後,不願意再回去靈盳山,準備就和左靖相依爲命。村長得知此事後,出於個人原因,是不會介意的,因爲他重守村規就已經在十年前將左靖從村中除名。如今不想再將無家可歸的東月也趕走。

村長這樣做,雖然違反了凡靈兩界約定,但是並沒有違反任何的村規,也算是村長力所能及的事。但是村長同左靖說,收留東月之事,必須向所有村民們說清楚,因爲他們對此應該有知情權。

戎平走了後,青峰七子便也要帶着法師和武士們回青峰派了。對於村長答應收留東月一事,青峰七子也沒有過多的反對,今天的事看來,東月確實是與靈界戎平算是斷了關係了。

臨走前,青峰七子找到左靖,告訴了他,自左靖離開青峰派以後,青峰派開始準備招募第四代弟子。其原師父思智本應該得到青峰七子的承諾,讓其收第四代的第一個弟子,好讓第四代大師兄同於其門下。但是被思智主動拒絕了,並稱其一生不再收徒,他一生只認一個徒弟,那就是左靖。

爲此,青峰七子決定尊重其個人意願。並追封了思智爲逍遙老人。其繼續爲青峰第三代弟子,第三代弟子中,除了青峰七子外,就屬他最大了,可以在青峰派爲所欲爲,逍遙自在。

左靖聽後,也爲恩師感到幸福,這也算是師父最好的歸宿吧!在以前師父教導自己十年的印象中,師父不像是一個執着的人。爲何在自己被青峰派罷徒後,選擇不再收徒?實在是讓人想不通。

青峰七子走後,村裡便只剩下了村長和左靖、東月三人了,由於還沒有得到村民們的同意,東月是不可以入村的。所以左靖只好帶着東月告別村長。出了村,去到他們的小草棚裡面。

就這麼過了一晚上,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左靖便起來了。因爲他要想辦法在月白天給東月先找一個藏身之所。還沒有來得及出去,草棚外便站着一個人。左靖迎出去一看,竟是思智師父。

左靖立刻行了師徒之禮,然後問師父的來意。原來青峰七子昨日回山後,將昨日之事告訴於衆人。思智師父也就知道了左靖同東月在一起,本意也沒有反對,青峰弟子全部對戎平反感非常重,自然就都對東月沒了防範之心。

但是思智這次下山並不是因爲東月之事,而是因爲自己被封爲青峰派逍遙弟子後,被七大弟子指點,說是青峰上有一指路青石,上面有些文字記載,教其若有興趣可以去一閱,正好可以爲師祖清風濟真人做點追究。

思智師父徒弟被罷後,一直心有不甘,但是在七大弟子指點後,突然就對此事來了興趣,決定去看一看。當時第一件事便是想到了左靖,說是要帶着在靖一起去看看。便在今日下山來找左靖了。

虧得恩師對自己如此重視,又是太師祖清風濟最關注的事情,左靖自然也非常的感興趣,答應同師父前往。

可是東月要怎麼辦,她也沒有地方去?正在這個時候,正好村長過來了,還給左靖帶來的早餐,左靖一想,這事也只有村長知道,所以就把東月交給了村長。自己拿着吃的和師父先走了。

一路上,師父告訴左靖,不要再叫他師父,其一是二人已經沒了師徒關係,其二是自己已經被除了思智名號,改爲逍遙老人,因自己非常喜歡逍遙老人這個名號,所以希望左靖也能叫他逍遙老人。

左靖雖然叫慣了師父,但是看到師父這麼中意逍遙老人這個名號,便也從然答應。雖然師父只有四十歲出頭。期間逍遙老人還拿出了自己新的青峰大刀,上面刻着“逍遙”二字。還告訴左靖,自己的第一把青峰刀已經被封存了。

左靖在心裡開始有些羨慕眼前的逍遙老人了,自清風濟真人創立青峰派以來,還從來沒有誰能一生被賜兩把青峰大刀的。即使是清風濟真人也沒有如此。

稍許,二人便邊聊着天,便已經上了青峰,走到青峰最北邊,經過青峰派多年的打理,已經很容易就能看到那塊指路青石。

兩人走近一看,果真是一塊墓碑。雖然每個青峰弟子入門時,其師父都會講關於青石之事,但是很少有人會上來看看。

墓碑前方的字,是題給墓主的,僅供世人敬仰。二人也參拜了將軍墓碑後,便去查看碑後的那着詩:青山石爲鐵,青龍體化成;千年再輪迴,亦若青龍吟。這與師父當年請老師講的一模一樣,除此再無他字。

逍遙看完後,似乎有些思索,然後問到左靖:“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帶你上青峰頂來看這青石嗎?”平日裡,師父教導左靖都是細心教導,任何不懂的只要左靖問了,便一定講個明白,從來不賣關子。可今日師父突然賣起關子,讓左靖認爲這事不簡單。

左靖回答說:“師父剛纔不是說了,你是應七位師祖之命,前來一探太師祖清風濟真人的追究。”

逍遙說:“我都說過了,你不要再叫我師父,你我師徒關係已斷。今日在這青峰之巔,倒不如我們結爲異姓兄弟如何?”

左靖連連搖頭說:“這萬萬不可,所謂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我左靖雖無能爲江湖中人,但是規矩我學是懂的,不可違背輩禮。再說師父年齡也在左靖之上,我豈能違背常理,於情於理我都是晚輩,切不可造次。”

逍遙看了看左靖,然後直接說明:“我就實話和你說了吧。這青石之意,青石正面寫的“百戰未敗疏功名”七個金體雕刻大字,表明了這青石其實是一千年前一位開國將軍之墓碑。背後的這首詩,字體各不同,也不明,所以是不同年代的不同的人刻上去的。

自清風濟師祖發現它後,就一直潛心鑽研這詩的意義。然後青峰派各代也都傳有專人研究此詩。青峰禁地裡面就有一塊一模一樣石碑,是青峰濟師祖親手臨摹而作的,世代有專人在裡面研究。

每個青峰弟子入門都知道這首詩,但是真正懂的人卻沒有。最近七大弟子對此事算是有些突破,認爲‘千年再輪迴’之意是在五百年前的人所寫,意思是五百年前就有過一次輪迴,在他們預測看來,相對於他們的五百年前來說,千年過會再有一次輪迴,也就是說正好是這個年代。”

左靖奇怪的打斷了逍遙說話,問到:“那這五百年一輪迴的是指的什麼?”

逍遙繼續說:“就是這個墓碑的主人,叫紋龍,是一名開國將軍,傳說其身經百戰而從未有一敗,就是因爲他的身上有一種天生神力,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有這種神力,他身上的力氣不管怎麼用都用不完。所以才戰無不勝。

我說到這你是不是應該明白了,這五百年一輪迴的天生神力,很有可能就出現在你的身上,因爲你從小也是有着永遠也使不完力氣,怎麼跑都不會累是不是?”

說到這,左靖纔想起來,逍遙說的都是對的。還沒有等他說什麼,逍遙繼續說到:“十年前,你因私入富氏宗堂,篡改生辰,被村子除名,無處可去。當時七大弟子便想到你就是那千年再輪迴之人,於是將你招入青峰派,重點培養你練習青峰派武功,爲的就是將來讓你能繼續讓青峰派揚名四海。”

左靖沒激動一小會,又聽到這裡,便問到:“那爲什麼又要將我罷出青峰派,是不是七位師祖已經確認了我不是那天生神力的輪迴人?”

逍遙說:“你的七位師祖並沒有確認你不是輪迴人,但是也沒有確認你就是,只是他們年齡老了,他們怕等不到確認的那一天,就都隨清風濟真人去了。所以在堅持的十年後不得不放棄培養。

另外,你沒有練武的天賦也確實在青峰派站不住腳跟。七大弟子退居二線後,青峰七子主持派內全局。他們爲了青峰派長遠考慮,作保守派,不願意再在你身上下賭注。力主繼續發展下一代弟子,以延續青峰派。

青峰七子提出此事後,向七大弟子自求意見,七大弟子默許定奪將於年輕人的手上,一切都是青峰七子說了算。於是,青峰七子便放棄了你,選擇繼續挑選有練武天賦的奇才之路。”

左靖說:“可能青峰七子是對的,紋龍將軍如此神勇,絕對不只是擁有天生神力而已,我雖有用不完的力氣,但是終究不是江湖中人,這身力氣只適合做一些糙活而已。或許輪迴人另有他人。”

逍遙卻勸左靖:“我不管他們相不相信,但是我相信你就是那輪迴人。那日,你離開青峰派,我想了三天三夜,決定不再收他人爲徒,就是希望能把一生經力都花在你身上,哪怕你不是青峰弟子,哪怕你不是輪迴人,我也要一試。”

左靖立刻跪下,身逍遙三叩頭,稱一世不忘師父大恩,願意繼續私下爲他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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