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既然安子淵就在安家。
那爲什麼不讓林夕澈去見呢?
慕安曉實在想不明白這個。
同樣的,言笙也不明白。
上次厲梟跟她說過。
安子淵經過那次意外過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可是安家在安子淵出事過後的那些危機,卻又都平安度過了。
那就說明,安子淵至少是沒死啊,而且還有精力去處理公司的事情。
那麼抽出時間去見一面林夕澈,又怎麼了?
如果安子淵是因爲討厭林夕澈的話。
那麼安夫人爲什麼不告訴林夕澈安子淵的事情呢?
“我猜應該是的。”林夕澈點了點頭,說。
“小熊在安家,你至少可以放心是沒事的。”言笙分析道,“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先弄清楚安子淵那裡到底出了什麼事。因爲你只有弄清楚過後,才能知道安家爲什麼一定要小熊不可了。”
只要知道了。
那麼就有方法去解決這件事情。
而林夕澈也不必耗費時間在安家這件事情上面了。
“說起來倒是容易,可做起來哪有這麼簡單啊。”林夕澈嘆了一口氣,正好服務生將咖啡端上來,她道了聲謝,然後端着咖啡,輕輕喝了一哭,去去體內的寒氣,然後才把杯子放在桌面上,說:“安家戒備森嚴,甚至比你們葉家的還要嚴格幾分呢。安子淵住的地方又是有很多人把守的。別說弄清楚他出了什麼事,我就是在安家莊園裡面散散步,也是被人全程監控着的。”
“這麼誇張?”慕安曉有些驚訝,“安家這些人是變態嗎?”
全程監控,那也真是夠尼瑪的。
“這樣說起來,倒也真是件難事啊。”言笙也覺得頗爲棘手。
林夕澈躺回椅子裡面,靠着,有些懶散,眼瞼下面是微微一片青色,看來是沒休息的好:“我在安家轉了很久,地形倒是熟悉了。”
可就是沒辦法實施啊。
“那,沒有想過製造出點動靜嗎?”
大家正在想辦法的時候,天意突然這麼說了一聲。
製造點動靜。
言笙她們三人的眼睛陡然一亮。
對啊!
製造一點動靜,說不定到時候就能將那些守衛的力量撕出一條口子來。
因爲動靜是林夕澈製造出來的,那麼她也有辦法能夠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偷偷溜進安子淵所住的地方吧。
那樣,她就能見到安子淵了!
雖然是個小孩子想出來的。
不過不得不說,這是個好辦法。
林夕澈臉上浮現一抹欣喜,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還在這件事情上糾結浪費了這麼多的事情!
“天意,你可真聰明!”
林夕澈一把抱住天意道。
“小子,好樣的!”慕安曉對天意束起大拇指。
言笙沒說話,只是笑着。
“那我跌好好想想該怎麼製造動靜拿出來才行啊。”林夕澈說着,突然探頭看向了下面。
剛好言笙坐在窗邊,所以能夠順着林夕澈的目光看下去。
林夕澈看的地方,是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車子。
那車子外面,正站着兩個身穿黑衣的男人。
兩個男人就那樣,筆直的站在風雪中,一動不動,面無表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表情被凍僵了的原因,總之兩人看起來一臉的嚴肅。
“那兩個就是安家的人嗎?”言笙輕聲問道。
林夕澈點點頭:“恩……就算我出來,他們也一直跟着我。有些奇怪……”
安夫人那時候將小熊私自帶走,難道不是因爲不想林夕澈跟着嗎。
可是爲什麼現在,卻像是擔心她離開了一樣呢。
“我說,你要不要背個炸藥包回去?”慕安曉一臉正經的對林夕澈說。
林夕澈也難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開什麼玩笑,這個時間我去哪裡找炸藥包?再說了,就算我找到了,你認爲我這樣的情況下,能帶的進去嗎?”
一看跟在她身邊的那兩個人就不怎麼簡單,雖然看起來是一副大衆臉,十分冷酷的。
可是那兩個人的眼光很犀利。
林夕澈之前有一次在餐桌上,趁着沒人看見的時候,偷偷藏了一把餐刀。
可是後來走出餐廳的時候,竟然被那兩個人放手扭住胳膊,將她放在袖子裡面的餐刀取了出來,當着她的面徒手將餐刀扭曲成了一把廢鐵。
從那以後,林夕澈不管是吃飯還是做什麼,就再也不敢藏任何東西了。
所以啊,現在慕安曉讓她背個炸藥包回去,她才那麼驚訝。
要是真的有可能的話,她倒真想背一個回去呢。
到時候不管安子淵到底在不在那個小別墅裡面,一個炸藥包扔進去,也省事多了吧。
炸死最好,炸不死下次再繼續啊!
“你就別出這餿主意了。”言笙白了慕安曉一眼,隨後對林夕澈說,“你回去後好好想想,就算是引起一場火災也是可以的。反正安家家大業大,也不在乎一間房被燒燬。”
言笙也說的一本正經。
慕安曉頓時給她那一眼白回去:“你開什麼玩笑?燒房子?要是一不小心把其他的房子也燒起來了怎麼辦?雖然現在是冬天,燒起來的機率不大,但是要真燒起來了,死人了可怎麼辦?”
這個問題,言笙倒是沒想過。
言笙笑了一聲:“你就純屬聽聽,到底要這麼做,還得看你。”
林夕澈無奈的笑了一聲:“我倒是知道你們兩個爲什麼會成爲朋友了。”
慕安曉不好意思的摸摸頭,笑着說:“我們的意見啊,你可千萬別當真。你回去好好想想,總能想到好辦法的。”
林夕澈點點頭:“我知道了。”
林夕澈將杯底的咖啡喝完,然後對言笙和慕安曉說:“我該走了。要是回去晚了,安家的人會不高興的。”
畢竟現在是寄人籬下。
“好,一路小心。”言笙道。
“一路小心。”慕安曉說。
“澈阿姨再見。以後有空了,希望你能帶着小熊弟弟一起來a市。”天意對林夕澈說。
林夕澈摸了摸天意的腦袋,小聲道:“當然了,一定會有機會的。”
說完,林夕澈便起身,拿着自己的包包,離開了。
言笙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目送着林夕澈的身影慢慢消失。
她走下來,轉頭看向樓下那個停着的車子。
大概過了兩分鐘後,林夕澈的身影出現在言笙的視線中。
言笙看見那兩個站在車邊的男人很恭敬的將車門打開,等着林夕澈上車。
而林夕澈在一隻腳埋進車裡面後,突然停了下來,扶着車門,擡頭朝言笙他們坐的地方看了一眼。
遠遠的,言笙好像看見她笑了一下,隨後便矮身坐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車子便離開了。
林夕澈離開後,言笙好一會兒了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說:“你們說澈媽能成功嗎?”
“這個啊,還真不好說呢。”慕安曉說。
“恩,是不好說。”天意也接了一句。
見過林夕澈以後,言笙也稍稍放下心來了。
雖然林夕澈目前的情況並不怎麼好。
但是起碼她是安全的。
而且啊,這一次見面後,言笙心裡有預感,相信再過不久,估計就能知道結果了吧。
言笙在紐約待了幾天後,便啓程回了中國。
慕安曉要回家,言笙也要回芙蓉園,所以兩人在機場便分手了。
坐上葉家派來的車後,言笙便累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來接他們的是葉寒。
自從葉揚天死後,葉寒便跟着葉明澤了。
葉寒跟葉明澤年紀差不多,兩人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葉寒叔叔。”
言笙閉着眼睛躺了一會兒,突然睜開眼,輕輕叫了一聲葉寒的名字。
“怎麼了,小姐?”葉寒在開車,所以不能回頭,不過他還是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面。
天意歪在言笙的腿上睡着了。
雖然言笙看起來也很困,可是她的那雙眼眸中,卻亮亮的。
“我可以相信你嗎?”
言笙定定的看着葉寒,微微蒼白的小臉上滿是探究。
葉寒一愣,然後回了神:“當然。”
他回答的很肯定。
當然可以了。
葉寒知道言笙爲什麼要這麼問。
因爲葉嘉靈的事情,葉家內部有許多是她的人。
這次趁着葉嘉靈死去,倒是清出來一些。
可是葉寒也知道,那些人,遠遠沒有全部清零乾淨。
或許是言笙有了一些想法吧。
所以才這麼問葉寒。
“好。”言笙笑了笑,說。
“那我想請您幫我去查一個人。”
“誰?”葉寒問。
“和你一個姓氏呢。”言笙淡淡一笑。
和葉寒一個姓氏……
姓葉……
這裡是葉家,姓葉的人自然很多。
可是排除本家的人。
那麼姓葉的人倒是不多。
所以很快就能查出來。
只是葉寒不明白,言笙是怎麼鎖定那個人的?
而且聽言笙的口氣,像是知道他們並沒有把那個人查出來。
到了芙蓉園,已經是天黑了。
葉明澤和許貞,還有蘇尚軒都在等着言笙。
當言笙抱着已經睡熟過去的天意進來時,許貞第一個沒忍住眼淚:“晨曦……”
纔開口叫了一個名字,便已經眼淚汪汪的了。
葉明澤和蘇尚軒到底是男人,所以忍耐力也要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