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屬意皇子

“青衣可否幫我注意各位皇子那邊的動靜?”

“這個卻是需要稟報上面才能做決定,您畢竟是荒蕪之淵的客人,但是有些事情卻是必須經過主人允許才行的。”青衣臉上笑容不變,話語中卻帶着拒絕。

“此事是我的私事,還望青衣行個方便。”唐以青眼神誠懇的看着青衣,卻見青衣低頭思量了會兒道,“你即擁有蝠霊玉我也不好拒絕你的要求,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但是你算欠我一個人情如何?”

“好!但凡在我能力範圍之內,青衣的要求我必然竭盡全力完成。”

無論兩人各自有什麼目的,至少目前他們可以站在一邊。青衣對唐以青的身份自然有所懷疑,但他不會輕易去揭示,提供些各位皇子府上瑣碎雜事給他即可,這些也並不算違背教義。

忙碌一天,唐以青與他交接的侍衛換了崗便一路出了宮門。只是才離開一會會,眼前便出現了一人,那人一襲白衣,**騎着白色的駿馬,整個人在夜色中格外顯眼。唐以青此刻依舊戴着人皮面具,他本想做不認識離開,卻聽那人的笑聲在夜色中傳來,“幾日前才見過,如今怎得倒像陌路?”

唐以青很肯定遺念知道是他,對於那位白鬚老者還是有些介意,但是他並不討厭遺念,因而方走到他面前低聲道:“你如何知道是我?”

“我自由我的辦法,夜色正好,不如小酌一杯如何?”遺念清澈的眼眸在夜色下泛着點點光澤,唐以青心中猜測,莫非他是故意等他?只是他們之間沒無交集,卻不知他這是何意,若說相幫唐家,早在他去他們府上時可沒見着好,若說其他,唐家如今已沒落,他也幫不了他什麼,如此看來,對於此人找來的緣由唐以青卻是有些猜不透。

尋了家不錯的酒樓,遺念與唐以青直接去了雅間。剛剛出宮,唐以青身上仍舊着侍衛服,酒樓裡的人看到他時都偷偷瞥一眼。唐以青看看身上的衣服,不由皺眉。

兩人在雅間裡坐下,小二進來送了好酒便離開了。

“不知遺念兄是專程等在下,還是恰巧碰到?”唐以青不動聲色的看着遺念的神情。

拿起白瓷細嘴酒壺給兩人倒滿酒,遺念喝了一口,嘖嘖道:“這酒差了些。”

唐以青拿起來一口飲盡倒也沒覺得如何,好酒劣酒他都喝過,對他來說酒這種東西不過是一種調劑生活的東西。放下酒盞,他道:“我趕着回軍營,遺念兄有何話不妨直說。”

遺念不語,喝了幾杯酒,臉色卻依舊蒼白。他晃着盞中酒液,忽而道:“你覺得你身邊的人可信嗎?”

唐以青臉色一沉,“何意?”

“看來你不信我。”沉靜的語調帶着不以我爲然。

對於遺念此人,唐以青的確難以信任,只見過一次面的人也根本無從談起信任。但對於遺念突然出現以及他的話,唐以青又不得不考慮。莫非他知道什麼?

房間內的窗戶開着,窗前放着一盆子蘭花,風吹過,帶來一絲靜怡。

良久,唐以青開口:“你到底有何目的?”

“我能有什麼目的?”淡然的笑沒有氳散開,只是語間帶起幾分難以捉摸。

唐以青起身,冷笑着看了一眼遺念,道:“我沒工夫在此玩猜謎,既不願告知唐某,那便就此告辭。”

遺念笑笑也不阻攔,讓人更加懷疑他的動機。

出了門,唐以青先回了趟軍營,安排好自己的事情,便去尋裴肅。

陳牧馳來時正準備休息,有下人來傳說是裴肅喚他,他心中想不是與雅部南休有關便是與唐以青相關,他匆匆穿好衣服趕過去,果然看到唐以青。

看到陳牧馳到來,唐以青眼光柔和了些,“牧馳,一切可好?”

點點頭,陳牧馳笑着在他身邊落座。

“如今幾位皇子暗中私鬥,朝廷中也是暗潮洶涌,我雖爲我唐家之事欲除龍宣天而後快,卻也不能不顧黎民百姓之苦。裴大人以爲幾位皇子中哪位可堪大任?”

裴肅靜靠椅背,沉吟了會兒道:“誰優誰劣,日後方可見真章。”

“裴大人到底是想一登九鼎,還是願做那千古明輔?如今你我即在一條線上,話便說明白些好,唐某隻爲報仇,只是大人想要到底是什麼?”

陳牧馳看着兩人之間慢慢升起來的火藥味,心下有些擔憂。

臉上一直掛着溫和的笑意,許久,裴肅笑言:“本相更屬意大皇子。”

“大皇子?”眉峰挑起,唐以青反問。

要知,大皇子乃是皇貴妃所出,後宮後位空懸,皇貴妃便是後宮中首位,加上大皇子的小舅子是現任大將軍,手握重拳,大皇子龍斐雲雖不得皇帝喜愛,身份卻是極爲尊貴,他又是皇上的長子,因而推大皇子爲帝更爲穩妥,並且也最易。

裴肅臉上笑意更濃,“本相只是提議,若唐兄覺得不合適,我們擁立其他人便是。”

暗罵一聲奸猾,唐以青淡淡道:“我的目的可不是爲了擁立新帝,最重要的是將龍宣天拉下來,我可沒時間等個十年八年的。”

裴肅接道:“那麼唐兄以爲如何?”

“三皇子與五皇子,裴相覺得誰更合適?”

“五皇子倒也說的過去,三皇子……畢竟只是一個宮婢所出,身後也無什麼可以支撐的貴戚,若選三皇子,恐怕會難上許多。”裴肅斟酌着言語,實際上他並不看好三皇子。

“若簡單至極,我們又何苦自尋煩惱做諸多部署?唐某對權欲名利已然看的淡薄,並無多少其他心思,只是裴相正值意氣風發的時候,怕是難免會想的多些。”唐以青始終不放心,他雖與裴肅合作,卻始終擔憂他野心過大。他雖恨龍宣天,卻也不想這天下更加混亂。碣曦如今慢慢恢復元氣,今日傳來消息說,碣曦怕是要對金羅用兵了。唐以青雖已不擔明毓將軍之職,卻仍舊憂心外患。

“不若我尋了機會去三皇子身邊看看,他是怎樣的人我們也只表象,若我得以與三皇子多接觸,時日久了,自當瞭解深些。”陳牧馳突然開口,讓唐以青與裴肅都是一愣。

“不行。”唐以青直接斬釘截鐵的反對,皇子可不是普通人,即便是不受寵,卻也被無數人所窺覷。讓陳牧馳去三皇子身邊,勢必會有諸多危險。當初唐以前願意讓陳牧馳留在裴肅身邊,一個是因爲裴肅身居宰相之位,等閒之人動他不得,再則,陳牧馳本是因爲雅部南休的建議進的相府,既然已經開始了,暫時還是不要驚動雅部南休,免得打草驚蛇。如今陳牧馳自告奮勇要去三皇子身邊,唐以青如何能夠答應,即便是真需要人前去,也不需要陳牧馳親去。

裴肅看看兩人,也附和道:“唐兄言之有理,牧馳不必前去冒這個險。真需要對幾位皇子做詳細瞭解,本相或者唐兄派個人前去便可。”

陳牧馳有陳牧馳的堅持,他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安然的躲在相府,既然之前所做一切已是白費,他呆在這裡沒有任何意義。所以,他不會甘願坐等結局,“我想去。”

唐以青皺眉,他沒在此事上言語,而是再次與裴肅談論起來,陳牧馳坐在一邊,神色間看不出任何不悅,他只是淡淡的面無表情,但卻讓其他兩人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堅持。

與裴肅談完,唐以青與陳牧馳兩人一同到了陳牧馳現下的住處。

陳牧馳依舊住在原本李總管安排的住處。兩人並肩走着,還是陳牧馳先開口:“很久沒有這樣一起靜靜的呆在一起了。”

頓住腳步,唐以青嘆口氣,神色間帶着些許愧疚,“等一切結束,我們便離開這些個是非地。”

“好。”陳牧馳笑着點頭,他神色間的淡漠冷厲在日漸退去,身上帶上了一種公子如玉的溫潤。

夜風帶着一絲涼意,兩人之間帶着點靜默。進了屋子,唐以青自發坐在屋內唯一的桌子前,拉着陳牧馳在旁邊坐下。唐以青想說些什麼來緩解下兩人之間的氛圍,一時間卻也無從說起。

陳牧馳給他倒了杯茶水,隨意問起他日常的事情,唐以青一一答了,中間陳牧馳一直帶上笑容,可唐以青卻覺得那笑容帶着些說不出的苦澀。

“三皇子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好嗎?”唐以青撇開眼睛,手指無意識的轉動着茶盅,“唐家已經沒了,我不能再失去你。”

“之前你同雅部南休去碣曦時我就發誓再也不能讓你爲了我收任何傷害,也不允許任何人再傷害你……那日若不是我恰巧在,我無法想象我將改如何自處,你知道那時候我有多害怕嗎,這種情緒不必唐家滅門的心痛少一分。可是我卻不能爲了個人私情不顧唐家的血海深仇,不報此仇我無顏去見唐家列祖列尊以及那些因我唐家受害的無辜。”

他神色間的沉痛讓陳牧馳動容,但他也有自己的固執,所以他並不妥協,“我只是以個人身份前往三皇子身邊,你不必憂心。我自幼學習詩書,不曾考過功名,如今既然有此機會白白放過豈不可惜。正如裴相所言,三皇子不過是個宮女所出,沒有龍寵沒有身價的沒落皇子,他身上擔的不過是個皇子的虛名罷了。”陳牧馳正色道,“我看得出你是屬意三皇子的,我此舉不僅是爲了你也是爲了明毓。我沒有什麼遠大的抱負,卻也不願看到明毓日漸敗落,你我都是明毓子民,這裡畢竟是我們的國土,我雖沒有多大才能,卻也想做些事情,權當是爲了我們日後的安寧。”

唐以青無可反駁,他阻止陳牧馳,可是他也明白,他們同樣身爲男人,陳牧馳有自己想做的事,他實在沒有權利去阻攔,可是他也知道,這其中大多是因爲自己的原因。

“我若堅決不同意呢?”唐以青盯着陳牧馳的眼睛問。

“你做危險的事情便可以,我便不行嗎?你有武功在身,但也不是任何事情都需要有武功纔可以的,三皇子如今在外建府,我去也不比皇宮裡危險。你不用爲我擔心。”

陳牧馳眼中的堅定讓唐以青無奈,陳牧馳雖然看起來溫溫潤潤,一旦下了決定就無法改變,他與陳牧馳相識不知覺已有一年左右了,對於陳牧馳的想法也算了解,可正因爲如此,他卻更爲頭疼。私心裡,他一

點不想陳牧馳涉險。

“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吧,你的身份特殊,相府衆人又是錯綜複雜,若沒重要的事情還是少來爲好。”

“牧馳,有時候真恨你的理智。”

因爲你在,所以理智才能回來,陳牧馳笑着,心中卻泛起當初得知唐以青已死的消息時的天塌地陷的崩潰。他,其實並沒有那麼理智,就如同此刻,只是想起,那時候的恐懼、悲傷、無措還是會一一涌上心頭。

察覺到陳牧馳神色變化,唐以青擔憂問道:“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說着,手已經撫上陳牧馳的臉,冰涼的觸感讓陳牧馳一怔,這樣親暱,真是很少見的。心裡泛起陣陣暖意,陳牧馳搖頭,“沒事。”

“接近三皇子需要想個穩妥的方法,千萬別讓自己陷入險境。”鎮重的看着陳牧馳,唐以青雙手抓住他的肩膀重到讓陳牧馳感覺到痛。

“我會保護好自己。”陳牧馳回道。

手漸漸放鬆,唐以青神色卻不減凝重。在門內看了看四周,唐以青回頭道:“記住你答應我的,等我!”

語罷,唐以青推開門離開。

直到夜色中只餘滿院月光樹影,陳牧馳心中堅定道,我一直都在等。

接近皇子不容易,雖說只是一個不受寵的三皇子。幾位皇子紛紛出來建府,三皇子龍舯英因爲不受寵外遷已經敗落的前安樂侯府中,改名爲“祥寧府”。他對此並無多大抱怨,他生來便不受龍宣天重視,在宮中地位甚至不如一些奴才。他盼着遷出府,如今也算是如願,哪怕皇帝再如何不待見他,他也有着皇子的名義,如今也算是落得清閒。

裴肅與唐以青兩邊的人都在留意着三皇子府的動靜。青衣因得了唐以青的請求,因而對於三皇子府的瑣碎雜事鉅細每日都會傳達給唐以青。三皇子此人性情比較溫和自卑,他對人向來是沒什麼架子,但心中提防卻也十分沉重。皇宮是個無比黑暗的地方,能活到現在自然不是什麼都不清楚的稚兒。

這日,天清氣爽。三皇子一早起來看看天氣突然覺得煩悶,便吩咐下人準備準備出去遊玩一番,三皇子平日對身邊的人不錯,因而此刻下人們看到三皇子終於不再整日悶頭讀書心裡都覺得開心。整日呆在這府中,遲早會悶壞的。

青衣在三皇子說出去的時候沒多久便得到了消息,祥寧府離皇宮並沒有多遠,因而這消息傳得很快。唐以青覺得這或許是個機會,他自己沒出宮,只是將消息傳到了相府。裴肅也覺得可以一試,便與陳牧馳講了,陳牧馳依舊以徐佔福的身份出的相府。

出去後,陳牧馳回了自己的住處一趟,臉上的人皮面具已經揭去,頭髮以素色緞帶束起,他一襲素白衣裳,一切妥當便向着目的行去。

看着亭子外的百花盛開,遊人來來往往,龍舯英的心情的確舒暢許多。他並不是願意整日呆在府內一步不出,他只是想要低調。所有人都明白他不會得到儲君之位,可畢竟掛着個皇子的身份,因而當其他幾位皇子暗中爭鬥的時候,他卻遠遠的避開一切,只如以往,明哲保身。

不是說沒有野心,是男人,心裡便不禁會有宏圖大志,可是身在皇家,在認清現實以後,他只想安安靜靜的做人,如此也不至於連累他那身份微薄的母親。

身邊伺候的貼身太監餘力壓低了聲音道:“三皇子,您出來也沒帶幾個人,這樣恐怕不妥?”餘力露出擔憂的神情。

“無妨,他們現在顧及不到我。”端起酒盞,龍舯英微闔雙眸,神色間帶着一許恬然。

“以皇子的才識並不輸於其他幾位皇子……”

餘力的話還未說完,龍舯英的臉上已經沉了下來,“住口!餘力,你跟在我身邊也不是一日二日了,難道不明白我的處境?禍從口出,你可知曉?如今我雖不被其他幾位皇子瞧得上,卻也不能完全肯定他們便對我放了心。如今的境況,便是如履薄冰,時刻要小心。回去了和其他人也都說一聲,我不想現在出現什麼差錯。”

“是奴才多嘴了。”餘力臉色訕訕,仔細瞧了瞧周圍,沒看出什麼異樣,這才放了心。

陳牧馳到了地方,顧不上看身邊的風景,眼睛隨意的在四周看看,不多久便注意到了龍舯英他們那邊。他未見過三皇子,但從裴肅與唐以青那邊多少聽了關於他的事情以及外貌特徵。

龍舯英現年不過二十有一,俊眉秀眼,外貌雖稱不上英武,卻也帶着幾分獨特氣韻。龍舯英坐在百花錦簇的亭子中,周圍身着幾個下人打扮的侍衛,他身邊則只有一個年紀不大着普通衣衫的太監伺候,整個看起來便如同是哪個富家公子出外遊玩一般。

整整衣衫,陳牧馳看似隨意的向着涼亭走去,走到近前外面幾個普通衣衫的侍衛攔住他道:“我家公子在內歇息,請公子另尋他處。”

陳牧馳拱手朝亭中坐着的龍舯英道:“在下穆池塵,打擾公子休息實在抱歉,只是這偌大的地方,只有此處還有空處,不知穆某可方便進去休息會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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