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轉頭直接走了出去,目光落在了門口的鶴卿枝身上。
鶴卿枝看着兩人一前一後出來,蕭君祈面上微有怒容,管清寒臉色也不太好,她心中一動,有了些許思量。
她沒直接問蕭君祈,反而朝着後面的管清寒笑道:“一大早,打擾清寒休息了。”
管清寒勉強地扯了扯嘴角:“無妨。我要去上朝了,暫時不能陪着你們了。”
鶴卿枝點了點頭,目送着她離開,然後轉頭問道:“你們兩人怎麼了?”
看着她,蕭君祈方纔的薄怒頓時煙消雲散,面上只留下溫柔的笑意。
“卿卿,你該知道什麼都不會有的。”
鶴卿枝斜睨了他一眼道:“你對她沒有,可你控制不了她對你有啊,以後少跟她單獨見面。”
“是是是,以後再見一定都帶着你一起。”
得了他的許諾,鶴卿枝滿意地笑了起來,兩人一時便忘了正事似的,親密地靠在一起說着互相打趣的話。
正要坐進軟轎的管清寒趁着這角度合適,忍不住擡頭向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
其實她方纔便向看着,可是身爲女帝的矜持和高貴不允許她回頭,不允許她露出不該有的表情,所以她一直隱忍着。
這會兒一眼望去,她正看到了蕭君祈臉上溫柔的笑意,心中頓時一抽。
也只有對着鶴卿枝的時候,他臉上纔會有這般的溫柔吧。
即便鶴卿枝是背對着她,她看不到鶴卿枝的臉,可也能想到,此刻她一定笑得很甜吧。
鶴卿枝當真是幸福。
不知被人愛着的滋味是怎樣的,不知被那個人愛着的滋味是怎樣的。
管清寒嚥下心頭苦澀,低頭坐進了軟轎。
她還有屬於她的事情要去做。
蕭君祈和鶴卿枝笑鬧了一會兒,兩人在回一寸金的馬車上這才說起了正事。
“管清梅那邊說了什麼?”
“這件事她是不知情的,所以管清妍確實是在說謊。不過她說謊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我方纔問過了管清寒,宮中確實死了一名女官,但沒有證據說是管清梅下的手。此事多半是管清妍與莫新漣的計劃,看樣子他們已經對我們起了疑心。”
聞言鶴卿枝的表情也凝重下來。
“看樣子前幾天夜裡莫新漣甩開了暗衛的跟蹤,去了哪裡,見了誰,這纔是關鍵。”
“暫時等待夜非君那邊的消息吧。”
兩人剛回到一寸金,夜非君正好前後腳地進來了。
鶴卿枝連忙問道:“怎麼樣,可找到莫新漣了?”
夜非君點頭:“在皇女府,沒離開。”
“你讓風雨的人也盯着他,管清妍大概還沒那麼多心思,此事莫新漣纔是箇中關鍵。”
“已經。”夜非君點點頭,表示已經派人在盯着了。
蕭君祈派人盯着早朝上的動靜,等早朝散了,來人回稟說早朝無事。
不過兩人毫不意外的,管清梅和管清妍同時提出了要見他們。
“我去見管清妍。”蕭君祈本不想讓鶴卿枝參與,誰知鶴卿枝已經先一步做好了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