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岐皇!”
蕭君祈一把攔住了他,身後秦荀已經將書房的大門關上了,才及時阻止了這一幕被更多人看到。
“汐月皇,請注意儀態。”
汐月皇尷尬地笑了笑,這才收起了幾乎手舞足蹈的模樣,做了個請的手勢,將蕭君祈請到了桌邊坐下。
“雲岐皇要進宮怎麼也不提前通知一聲,我也好提前……”
未免讓他說出更多不該說的話,蕭君祈立刻打斷他,問道:“汐月皇,這裡說話可安全?”
汐月皇一怔,疑惑地擡頭去看他,這纔看到蕭君祈滿含深意的眼色。
他雖有些昏庸,可還不至於落到看不清人的眼色,於是立馬點了點頭:“安全,這裡是我的書房,四周皆是信得過的汐月將士,雲岐皇有話直說便是。”
“浩太子可找到了?”
“還沒呢,一有消息我會立刻派人通知雲岐皇的。”
說着汐月皇便從提起旁邊的茶壺,給兩人都斟滿了茶,討好似的遞到蕭君祈面前。
蕭君祈接過茶來捧在手中,淡淡問道:“汐月皇對烈風嘯此人瞭解多少?”
“這……列陽皇是凌波的丈夫,我汐月的駙馬,這幾個月來又一直爲汐月國事奔波,倒是不錯。”
汐月皇一邊說一邊看着蕭君祈的臉色,生怕自己又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於是試探着說,蕭君祈想讓他扮演什麼樣的角色,他便按照什麼角色說話。
話一說完,看着蕭君祈點頭,他才能鬆一口氣。
蕭君祈之後便假意冷笑一聲道:“難道汐月皇不知,先前阻了浩太子回汐月的事情,便是烈風嘯從中作梗?你現在是想要與虎謀皮麼?”
“胡說,列陽皇絕對不是這樣的人,朕信他!”雖然語氣是十足的氣憤,爲了演得像,汐月皇還硬氣地拍了桌子,可面上卻是誠惶誠恐的,生怕自己這火發錯了。
不過後來他發現,蕭君祈就是想讓他維持着昏庸的模樣,於是他便摸到了規律,順着演下去了。
蕭君祈也陡然冷下了嗓音,質問道:“你不信朕也無話可說。朕今天來是有件事要問汐月皇,明珠公主要嫁,那麼公主之前的心上人,樊津去了何處?”
“朕不知什麼樊津,明珠從未有過什麼心上人。如今明珠大婚在即,還望雲岐皇不要隨意壞了她的清白!”
如此說着,汐月皇卻是朝蕭君祈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
說着他更是從一旁的文書當中抽出一張紙來,一邊說話一邊奮筆疾書。
蕭君祈看着他寫,便故意拖延時間道:“事實如此想必汐月皇知道,話不投機,朕也不再與你廢話。沒有朕的點頭,海明珠的喜宴或許會變成葬禮也說不定。”
“雲岐皇,你欺人太甚!”
汐月皇大吼了一句,手上也已停止了書寫。
他顫抖着雙手,將方纔的紙遞給了蕭君祈。
“若雲岐皇肯幫我汐月渡過此劫,我願傾國相托。”短短一行字,蕭君祈已然明白了汐月皇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