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打了他一巴掌,鶴卿枝覺得自己時時刻刻都想跟他動手了,似乎只有抓爛他那張臉方能解氣。
酒過半巡,烈風嘯舉着酒杯站了起來。
“鄔公子遠道而來,朕代表汐月歡迎你。”
不說還好,他這一說,四周的氣氛頓時冷凝下來,衆人面上皆是難堪。
最難堪的便是主位上的汐月皇了,再怎麼說他纔是汐月的皇帝,結果烈風嘯這一站起來,連他也一起代表了,這口氣顯然是已經以汐月皇自居了。
鶴卿枝聽了也是冷笑一聲,不敢再灌酒了,只能又猛地灌下一杯茶去。
她也是佩服烈風嘯和鄔鵬,兩個人看着冷場了也絲毫不尷尬,彷彿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仍是一番熱鬧。
“多謝皇上。”鄔鵬也是起身與他碰了杯,面上堆着笑意,竟是直接稱烈風嘯爲皇上。
鄔鵬爲鄔國人,鄔國雖名存實亡,可鄔咎如今還在位,他的皇帝該是鄔咎纔是。
現在一個鄔國人站在汐月國的地盤上,當着汐月皇與雲岐皇的面,成列陽皇爲皇上,這場面可真是微妙了。
烈風嘯身邊的幾個汐月的大臣,更是毫不避諱地舉杯恭喜,根本就不懼怕在汐月皇面前顯示自己的站位。
今天的烈風嘯,當真是囂張大了,隱隱已有了逼宮之勢。
兩人一番真情假意的互相恭維,加上一幫溜鬚拍馬的大臣,與另一側衆人憤怒鬱悶的情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人說完,烈風嘯這才轉身向着汐月皇,又說道:“汐月皇,鄔公子爲了明珠公主不遠萬里遠道而來,這份真情和誠意令人感動,因此朕向汐月皇提議,不如讓他們二位儘快完婚。”
“這……”汐月皇啞口無言,既然烈風嘯開了口肯定是已經想好了不給他拒絕的機會了。
他想去尋求蕭君祈的建議,可是想到已經走到這一步,斷然不能露餡,只好咬牙忍住了。
他緊皺着眉頭,可一時答不上話來。
“汐月皇?你認爲如何?”烈風嘯咄咄相逼,催促着他儘快做出決定。
“朕雖爲外人,可深以爲列陽皇此舉不妥。”
聽到蕭君祈終於在此刻開了口,汐月皇猛地就鬆了一口氣,趁着烈風嘯別蕭君祈拖延住,趕緊想着另外的對策。
烈風嘯絲毫不意外蕭君祈會插話,於是轉頭朝着他,挑眉問道:“哦?不知雲岐皇認爲如何?”
“其一,鄔公子舟車勞頓,還需休息,大婚總要保持一個好的狀態。其二,汐月皇宮未做準備,公主與鄔國貴族的大婚,豈能馬虎?其三,如今浩太子就在海上,難道不等他回來便匆匆將明珠公主嫁了?”
烈風嘯呲着牙笑了起來,似乎就等着蕭君祈這麼說呢。
他一一答道:“雲岐皇所言甚是,不過鄔公子先前已經請朕做了準備,只需要一天時間喜堂便可備好,絕對不會讓汐月與鄔國丟臉。鄔公子年輕力壯,想必一天時間也可休息好。至於浩太子,原來你還不知道,難道汐月皇沒有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