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一個答覆。效忠於我,你現在即刻披甲出征,帶上你手下的將士們,你幫的不是雲岐,你是爲了圖蘭驅逐外敵。愚忠現在的圖蘭皇族,我會將你關起來由吾皇處置。”
鶴卿枝冷冷地盯着他,她已經心急如焚,沒有時間再多費脣舌了。
這一番本就是豪賭,如果她耽誤了這麼多時間還不能策反熊勇信爲自己所用,那麼她就已經失了先機,秦荀危矣,到時候殺了熊勇信和他手下的將士們也不足以給秦荀陪葬。
她現在就有拿劍架在熊勇信脖子上逼他就範的心,奈何逼迫之下熊勇信也不會真心爲她所用,一樣還是無用。
就在她急得手都攥疼了的時候,熊勇信問道:“你可能保證圖蘭落入雲岐之手以後不會如同現在這般?”
“能。”鶴卿枝鄭重點頭,“我會推翻長老院,這纔是我的主要目的。”
熊勇信深吸了一口氣,向後一步跪倒在地:“臣熊勇信參見公主。”
鶴卿枝吩咐幾個人將他的九環金背大砍刀擡了進來,交給了他,說道:“本宮在此待熊將軍凱旋。”
說罷鶴卿枝親手將他扶了起來,所有圖蘭降兵都已經在營地之中集結。
熊勇信朝着鶴卿枝點了點頭,擡手一揮,怒吼一聲:“保衛圖蘭,驅逐外敵,隨我殺!”
大軍狂奔出了營地,頃刻間四周黃沙漫天,待塵埃落定,大軍輪廓都已模糊在遠處。
鶴卿枝雙手依舊不曾放鬆,只是深深嘆了一口氣,希望這一場能夠替秦荀解圍。
若是這次失敗了,那麼這裡也守不住,就連正在攻城的蕭君祈只怕也要陷入危險境地了。
鶴卿枝一夜未睡,一直到寅時前後,斥候終於來報,大軍被困之圍已解,宿洵列陽聯軍陣型被衝散已經分成兩路往東北和東南兩個方向奔逃,秦荀與熊勇信已經各帶一路人馬前往追擊。
至此鶴卿枝終是鬆了一口氣。
天亮時分她才合了一會兒眼,這纔想到蕭君祈今夜竟然又沒有回來,不過斥候已經送回了消息,皇城已破,只待攻破皇宮便可拿下圖蘭。
他們此時已經在皇城正南方廣場上安營紮寨,遙望着一夜燈火通明的圖蘭皇宮,給予圖蘭皇宮之中所有人巨大的心理壓力。
一大清早鶴卿枝接到蕭君祈的消息,讓她收起營地前往皇城之內駐紮與他匯合。
鶴卿枝到的時候正是中午,蕭君祈得知宿洵和列陽聯軍一事暫時派了馮昭業帶兵前去幫秦荀和熊勇信,以防聯軍從後偷襲,所以他自己則沒有着急攻城,大軍暫時休整。
兩個人難得在這戰亂之中還能一同用了一頓午膳,僅僅是幾天沒見,蕭君祈下巴上已經長出短短的胡茬,摸上去有些刺手。
“這幾天累了吧?”吃過了午飯,鶴卿枝強行拉着他一同在簡陋的小牀上躺了,讓他暫時休息一會兒。
若是她沒過來,他定是連睡覺都極少的,這會兒她過來事情可就由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