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卿枝是名副其實的一杯倒,猛灌了那一杯酒之後,方纔一直坐着也沒什麼感覺,這會兒從院子裡出來,一陣風吹過就頭暈起來。
多虧蕭君祈攬着她,人才沒摔了。
“不能喝還總喝。”蕭君祈無奈地數落了她一句,彎腰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鶴卿枝驚呼一聲,連忙看看四周,低聲道:“這裡可是汐月皇宮,你也太放肆了些。”
“怕什麼,以後也會是雲岐的皇宮。”蕭君祈暢然一笑,抱着她大步走了出去,一直將她抱上了馬車。
鶴卿枝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額角,雙目微合地靠在蕭君祈的懷裡養神。
“我們接下來要如何?烈風嘯果真不容小覷,步步爲營,老奸巨猾。”
他們的每一步,似乎都在烈風嘯的算計當中。
無論他們做了什麼,在烈風嘯的計謀之下似乎都是徒勞。
對陣敵人,鶴卿枝還是第一次覺得如此無力。
蕭君祈反倒是絲毫也不擔心,將她攬在懷裡,如同哄孩子一般輕柔地撫着她的後背。
“你這是對爲夫沒有信心?”
“哪裡,我只是不想低估了烈風嘯。”
“放心,他只是一時得意罷了。”
有了他的話,鶴卿枝安下心來點了點頭。
只要蕭君祈說的,她都信。
“海成浩也不知會在哪裡,海明珠的婚事也不知能拖多久。”
“我會派人去找,早知如此當初便不該將汐月軍全部交給海成浩指揮。”
蕭君祈也有些懊惱自己做出的這一錯誤決定,海成浩當真是深深辜負了他的期望,導致他們現在陷入了被動的局面不說,還要分神去尋他。
不過現在後悔也是無用,他們還要儘快想出之後的計劃纔是。
鶴卿枝在他懷中蹭了蹭,咕噥一聲道:“那我們先將樊津救出來吧,等海明珠大婚一到只怕就是樊津的死期。”
他們都知道,樊津的大師兄白賀宇叛出師門,如今爲列陽的第一軍師,樊津是絕對不會歸順列陽的。
對於不能收服的人才,烈風嘯自然不會留着樊津,讓他以後投靠了他國反過頭來跟自己作對。
“如今汐月皇也不知樊津下落,樊津一定在烈風嘯手中,我會讓蕭逸去尋。”
“恩。”鶴卿枝應了一聲,意識卻已經模糊起來。
聽着她的聲音,蕭君祈便勾起了脣角,低頭看了看她,果然就見她幾乎已經要睡過去了。
蕭君祈擡手摸了摸她紅撲撲的小臉,柔聲道:“睡吧,一切都有我在。”
----
在太醫的診治之下,汐月皇確定病重。
饒是在如此情況下,烈風嘯仍是隻給了汐月皇三天時間,三天後無論他是否醒過來,海明珠與鄔鵬的大婚都將如期舉行。
對於他此舉,一部分朝臣認爲大婚可爲汐月皇沖喜而表示支持,更多的還是那些對汐月有感情的大臣,只可惜他們的意見如今已經全然沒有用處,他們只能敢怒不敢言。
蕭君祈分派了兩方人馬,秦荀帶了一隊人前往海上搜尋海成浩的下落,同時還要提防着烈風嘯的偷襲,蕭逸則是帶人尋找樊津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