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父皇,就是我父皇,人都去了,再計較這些做什麼呢。只爲他把你帶到我身邊,也值得我這一跪了。”
鶴卿枝讓如夢幾個人先照顧好倆奶娃娃,自己跟着蕭君祈跪在了靈堂。
只不過蕭君祈到底捨不得愛妻受苦,只象徵地跪了一個時辰就讓她回了王府。
三天後,皇上下葬帝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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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帝陵回來,安貴妃也從皇宮離開,重新回到寺廟。
等鶴卿枝趕過去勸她的時候,安貴妃已經落髮出家。
“母妃。”鶴卿枝“唰”的紅了眼眶,聲音悽楚地叫了出來。
安貴妃轉過頭來,臉上一片淡然。
“你來了。”
“母妃,你爲什麼這麼做?現在正是王爺最需要您的時候啊。”
她想不出,安貴妃在這個時候離宮,蕭君祈心裡該有多難受。
結果安貴妃搖搖頭道:“不,如今他最需要的是你。”
“我與祈兒許多年不曾相見,他早已適應了沒有我的日子。而我在這裡也找到了寧靜,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見你與祈兒了。”
“替我照顧好他吧。”
知道自己留不住她,蕭君祈大約也是想到了這點,所以方纔才阻攔她過來找安貴妃的吧。
知道蕭君祈的心意,鶴卿枝只能紅着眼睛,鄭重地點了頭。
“曾經念安如今了緣,紅塵俗事盡歸塵埃。”
安貴妃念着佛號,在鶴卿枝的目光中緩緩走進內院,再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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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無太子,自皇上病後朝政一直是蕭君祈在打理。
蕭君明自當他的逍遙王爺,蕭君瑞更是對皇位丁點興趣也沒,蕭君然才十二歲,十一皇子更是尚在襁褓之中。
不管是功績還是民心,蕭君祈都是衆望所歸。
兩個月後,蕭君祈登基爲帝,同日冊封鶴卿枝爲皇后。
一大清早,如夢四個人就忙活着爲鶴卿枝打扮起來。
紫色的王妃正服變成了正紅色的皇后正服,頭上的首飾又重了不少,鶴卿枝感受到了確確實實的“壓力”。
蕭君祈進門,一身明黃色的龍袍,看得鶴卿枝“噗嗤”就笑出來。
蕭君祈也不禁莞爾。
他們兩個,都不太適合這種衣服。
兩人並肩坐上肩輿,在萬衆矚目下緩緩入宮。
站在皇宮門口,蕭君祈拉着她的手,問道:“這皇宮看起來無上尊貴,可於你來說卻是禁錮的樊籠,你可想好了?”
鶴卿枝毫不猶豫地點頭,緊緊回握住他的手。
“只要你在身邊,再小也是天堂,若你不在,天大地大皆是樊籠。”
蕭君祈笑起來,拉住她的手,一步一步邁過重重門檻,向着太廟而去。
擡頭看着太廟,再看看蕭君祈,鶴卿枝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這個充滿了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皇宮,她終是因爲他踏進來了,毫不猶豫、義無反顧。
冊封大典結束後,蕭君祈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鶴卿枝先回了棲鳳宮。
拆掉頭上一堆首飾,鶴卿枝看着桌上放着的鳳印笑起來。
“十二隱衛,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