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卷的小手伸到她臉頰上,胡亂給她抹着眼淚。
可越是這樣,鶴卿枝就越是忍不住,欣慰和愧疚夾雜着,有些擾人。
“你再哭下去,貝兒這個哭包可也要哭了。”蕭君祈有些頭疼地看着這母女倆,似乎知道了貝兒這能哭的性子是隨了誰的。
鶴卿枝抹了一把眼淚,一看貝兒,果然就眼眶裡眼淚打轉,小嘴憋着,馬上就要哭了的樣子。
“不哭不哭,我們都不哭。”鶴卿枝趕緊扯着蕭君祈的衣袖擦了擦眼淚,露出笑容。
貝兒的小臉這才放鬆下來,忍了半天才將那淚珠憋了回去。
“時候不早了,你們在這裡累了皇祖母好些天,今天孃親哄你們午覺好不好?”
“好。”貝兒肉肉眼睛,抱住鶴卿枝的脖子不肯撒手。
“來,跟皇祖母告退。”
“皇祖母,貝兒和哥哥先走啦,明天再來看您。”
“去吧。”太后看着貝兒這個會撒嬌的,滿臉的笑意。
這小傢伙,會哄人得很。
帶着兩個小傢伙回了寢宮,鶴卿枝將他倆抱到牀上,輕聲哄着他們睡了。
蕭君祈看看母子三人,將整整一張大牀都佔了,完全沒給他留空,不禁又氣又無奈,只能轉頭到窗邊的軟榻上坐下了。
等貝兒和卷卷都睡了,鶴卿枝轉頭去找他,看到他皺着眉頭在看摺子的樣子,不由得微笑起來,心裡很暖。
她趿着鞋下了牀,窩到了軟榻上,擠在蕭君祈的身邊。
蕭君祈看了她一眼,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鶴卿枝趴在他的肩膀上,擡手將他手中的摺子抽走。
“阿祈,你該休息了。”
蕭君祈輕嘆一聲,往後一靠,將她攬在自己懷中。
“你身體可都好了?那個紈絝死了麼?”
“……哪裡有那麼多問題,先休息,不然我什麼都不會說的。”鶴卿枝擡手捂住了他眼睛。
“卿卿。”蕭君祈無奈地低嘆了一聲,拉下了她的手,與之十指交握。
鶴卿枝微微一笑,一手攬住他的脖子,仰頭吻住了他。
蕭君祈一怔,等他反應過來,她已經勾住了自己的脣舌。
蕭君祈眼神驀然一暗,擡手扣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沒有任何暗示,兩人只是互相安撫着對方,讓彼此安心,也爲這幾天的分離而表達着思念。
蕭君祈的手撫上她的腰肢,輕柔地撫摸着。
可是多天不見,這般撩撥難免就有些要走火。
鶴卿枝只覺得身體越來越熱,小手也有些不老實起來,滑到他的胸口輕撫着他的胸口。
可等蕭君祈去扯她衣帶的時候,鶴卿枝卻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別,小傢伙們在呢。”鶴卿枝好像做了虧心事一般,心虛地朝着不遠處的大牀忘了一眼。
兩個小傢伙還在熟睡,可她也做不到在這種情況下做什麼什麼事情。
“唉。”蕭君祈失望地長嘆一聲,環抱住她,在她頸側深吸了幾口平復着身體的躁動。
“卿卿簡直偏心至極。”
“恩?我怎麼偏心了?”鶴卿枝抱着他,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