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芳燕所說也不無道理,鶴千柔深吸一口氣道:“我明白,娘你放心,我會控制的。”
待到周芳燕和鶴千柔討論完了究竟該如何對付鶴卿枝已是戌時,卻突然有人敲響了院門,說是鶴卿枝的丫鬟。
丫鬟打開門,正瞧見是鶴卿枝的貼身丫鬟如夢。
“夫人,王妃說記得她小時候你曾做過一種酥油餅,配着粥吃極香,王妃說明天一早想跟香菇雞絲粥一起吃到,並且一定要夫人親手做的那種味道。”
“明天一早送到小院臥房,王爺早膳不喜與旁人共用。我的話傳到了,我先退下了。”
如夢站在門口一口氣說完,福了福身轉頭就離開了。
周芳燕先是一怔,反應過來猛地就將手中的茶杯擲了出去,茶杯落在地上發出巨大的碎裂聲響。
“鶴卿枝,你欺人太甚!”
就連一個小小的丫鬟如今都敢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了!
方纔說的心寬,能忍,鶴千柔還未走,周芳燕便自己打臉打了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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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母女兩人再怎麼不甘,第二天寅時末,鶴卿枝要求的東西還是準時地擺上了餐桌。
“王妃要你們在此等候。”
如柳一句話,將正要離開的周芳燕和鶴千柔給攔了下來,二人只得站在桌邊等候。
因爲隔着簾子,裡屋的情景並看不太清楚,只隱隱約約能看到人影閃動,如柳和如夢進進出出伺候着兩人洗漱。
不一會兒,裡面就傳來了鶴卿枝的嬌嗔聲。
“哎呀,別這樣,討厭啦。”
“王爺,外面還有人呢。”
“哈哈啊,好癢,你別鬧我啊,早朝該遲到了。”
外面鶴千柔的臉早已黑的如同鍋底灰,雙眼死死瞪着那道礙事的紗簾,恨不得在上面瞪出一個洞來,看看裡面那個不要臉的大清早到底在做些什麼。
而實際情況卻是,蕭君祈早已穿戴整齊,看着洗漱完畢還未更衣的鶴卿枝一人在牀上浮誇造作地表演着。
看着她如此賣力,蕭君祈不由得挑了挑眉,俯身湊了過去。
正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鶴卿枝見面前突然出現了蕭君祈的臉頓時嚇了一跳,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小聲道:“你做什麼?”
“卿卿如此盡力,爲夫不配合怎麼可以?”說着蕭君祈就拉開她的手低頭俯身下來。
“哎哎你別過來啊……唔。”
鶴卿枝掙扎幾番,手腳卻都被制住,後面的話全被堵在了喉嚨裡。
蕭君祈在她鎖骨處流連半晌,眼見她鎖骨上的紅花分外鮮明,這才滿足地站了起來。
“伺候王妃更衣。”
蕭君祈掀開簾子大步走了出去,一直注意着裡面周芳燕和鶴千柔立刻低下頭去。
鶴卿枝滿臉通紅地坐在牀上,任由如柳和如夢替她穿上了衣裳。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發覺沒那麼熱了才坐到了餐桌邊。
看着周芳燕和鶴千柔頂着倆熊貓眼一臉沒睡醒的樣子,鶴卿枝心裡一片爽快。
她清了清嗓子,像長輩一樣的口吻說道:“千柔,還不快來伺候王爺,怎麼一點眼力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