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卿枝眼睛一亮,順着他的話道:“況且如果此人真的不會武功,又能輕易進入張大善人的書房,必定是對張府有一定了解的。”
“不錯,我仔細看過,書房的門窗並未有被強行破開的痕跡,那麼一定是張大善人將此人請進屋裡的。”
鶴卿枝有些後悔地叫道:“你方纔怎麼不說,這種事可以問問李夫人啊。”
“還是先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鶴卿枝贊同地點了點頭,然後突然一把抱住蕭君祈:“阿祈,你還是讓我當個米蟲吧,當偵探什麼的,好燒腦啊。”
“乖,哄得爲夫我開心了,此事你便不必插手了。”
鶴卿枝一頭黑線不再說話,把他哄開心了,那可是身體上的代價,她還是多動動腦子吧,比伺候他可輕鬆多了。
張大善人一死,自發前去哀悼的人排隊排到了大街上,一連幾天不曾散過,讓鶴卿枝不禁唏噓。
可就在張大善人的事情未有任何進展的情況下,城東酒樓的掌櫃於後廚中毒暴斃,身邊留下一枚一元硬幣。
沒過兩天,城南賣珊瑚首飾的小販胸口中刀,死於民宅門口,身上放着一枚一角硬幣。
鶴卿枝憤怒異常,這兩個人,都是她在前兩天裡有過接觸的,並且說過幾句話的!
“既然他要殺我接觸過的人,那便不妨引蛇出洞吧。”鶴卿枝咬牙做出決定。
第二天上街的時候,鶴卿枝按照讓方同達事先安排好的鋪子一間間地走過,與蕭君祈一一去逛了一遍,更特意與其中的幾個人對話。
這些人全部都是方同達安排的,會武的人,只爲引出尹俊明將之生擒。
並且爲了不無傷無辜,鶴卿枝一路上連陌生人都沒看一眼。
原以爲尹俊明晚上便會動手,卻沒想到,一連幾天,城裡再無異樣。
城中方同達都派人喬裝打扮成小商小販,或者逛街的百姓,用來盯住城中的風吹草動。
就在這些人都逐漸放鬆了警惕的時候,一女子於客棧突然遭襲擊,幸好事發在白天,周圍埋伏的人聽到尖叫立刻衝了上去,女子才得以倖存下來。
得知這個消息,蕭君祈和鶴卿枝匆忙趕到客棧。
一見到那個正在被官差問話的女子,鶴卿枝就皺了皺眉,怎麼是她?
女子看到兩人上樓,眼睛一亮,立刻走了過來。
“原來是公子,不想我們竟然又遇見了,真是緣分啊。”
那興奮的樣子,完全沒有劫後餘生的恐懼。
秦荀擡手阻止她再上前,蕭君祈眸中閃過厭惡,冷淡地問道:“你是誰?”
“凌波,我是海凌波啊。”海凌波激動地介紹着自己,全然沒有因爲蕭君祈不記得她而感到失望。
這會兒煩事纏身,鶴卿枝可沒心思逗她了,便冷冷地說道:“海姑娘,我們是來辦案的,還請你自重。”
“哦,方纔官差說有兩位厲害的人物,沒想到就是你們啊。所以你說他是你的男寵是騙我的對不對?哪有男寵辦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