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是臘月生人,如今還早着呢,王妃問這個做什麼?”
如柳見她不再回話,以爲她是失望了,趕緊說道:“王爺常年征戰在外,對於生辰這種東西向來不曾上心,王妃也不必過於在意。”
鶴卿枝並沒有在意,要送他東西也不必非得趕在他生辰的時候,她只是陷入了該送什麼東西的思考中。
看過賬本,鶴卿枝也打定了主意,就開始忙碌起來,鋪上了筆墨紙硯,一張一張仔細又認真地寫着什麼。
如柳在一旁幫她研墨,將她寫好的那些一一放在旁邊晾乾,連軟榻上都擺滿了紙張。
蕭君祈一進院門,遠遠的就看見她一會兒冥思苦想,一會兒奮筆疾書,一頭綰好的青絲都被她揉得有些亂了。
“在做什麼?”
鶴卿枝聽到他的聲音立刻跳起來,叫道:“啊,別別你別進來,如柳快趕緊收起來。”
她起身跑到桌前,張開手臂擋住蕭君祈,還跳起來伸手去捂他的眼睛。
如柳趕緊手忙腳亂地把那些攤開一屋子的紙張都收了起來。
蕭君祈拉下她捂在自己眼睛上的手,無奈地問道:“做什麼呢還需要防着我?”
“是要防着的,所以你就自覺點別看。”
蕭君祈好笑道:“恩?卿卿何時在我這還有了秘密?”
“我是女人,女人懂不懂?女人心海底針聽過沒?自然是有秘密的。”
鶴卿枝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將他推了出去:“快去處理你的公務吧,我今天就不去書房了,另外你下次進門的時候記得敲門啊。”
回自己的房間還需要敲門?蕭君祈就這麼被鶴卿枝給推到了門外。
“我知道了。今晚城裡有花燈節,我晚點過來接你一起去,我在德興樓訂了雅間。”蕭君祈站定,任由鶴卿枝怎麼推都推不動了,他才輕撫鶴卿枝的小臉,說道,“面具不要再帶了,已經不需要再顧忌皇后了。”
她不是說什麼感情要循序漸進,要先約會才能更進一步麼?
所以他今天聽蕭君瑞說起花燈節就立刻想到了要帶她出去玩玩。
他之前都從不知道還有這個節日,女孩子都喜歡的節日,應該算得上她說的那個什麼浪漫了吧。
鶴卿枝可不知道他是這麼想的,一聽是要去玩,而且再也不用戴那醜面具,頓時眼睛就亮了。
“蕭君祈你真是太好了!”
她跳起來摟住蕭君祈的脖子,在他的臉上重重親了一口。
趕走了蕭君祈,鶴卿枝回房繼續奮筆疾書。
晚上的花燈節似乎成了動力,讓她的大腦迅速運轉,思路比上午竟要清晰許多。
下午趙管家帶了人牙子來,說是府裡要再進一批新的下人,讓鶴卿枝過目。
鶴卿枝從裡面選了幾個出來,還有一個小廝,長的甚是清秀,好似惹人憐愛的小受,讓鶴卿枝根本把持不住就給留了下來,還特意讓趙管家將人放到自己院子。
可趙管家回了蕭君祈之後,那小廝立刻就被退回給了人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