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穩妥,蕭逸親自去了,沒一會兒回來,可是卻對鶴卿枝搖了搖頭。
鶴卿枝原本期待的表情頓時黯然下來,過了一會兒,她突然猛地擡起頭來,問東方墨軒道:“你方纔可是說那裡沒幾個人知道?”
東方墨軒點了點頭,畢竟整個圖蘭也沒幾個人能夠進入神諭殿。
鶴卿枝一拍桌子:“雖然暫時解決不了用水問題,但至少我們可以揪出下毒的人來。”
宮裡所有的水井已經是被確認污染了的,而整個圖蘭皇宮都有云岐軍駐守,下毒之人的時間很短,他沒有時間和機會一一去投毒,唯一的機會便是鋌而走險,入神諭殿,在水源的源頭下毒。
而知道神諭殿之下是源頭的人不多,雲岐自己人首先可以排除,而這裡面能夠自由走動的,不過也就只剩下那幾名圖蘭的太醫了。
想到這裡鶴卿枝揚聲道:“來人,把圖蘭的太醫都帶上來。另外將昨晚守夜的士兵也帶過來。”
不一會兒六名太醫就被帶了上來,他們的性命現在拿捏在別人手裡,見着又要被審訊了,六個人都是慌張的。
鶴卿枝掃視了他們一圈,問道:“昨夜你們可有人離開過西偏殿?”
六個人頭也不敢擡,也不敢出聲,頭卻同時搖得如同撥浪鼓一樣。
鶴卿枝看了一眼守夜的士兵,他們也皆是回答沒有人離開過西偏殿。
“那麼今天一早呢?”
六個太醫中,四個人渾身一震,另外兩個人依舊搖頭。
然而士兵卻回答六個人今天一早都離開過西偏殿,他們每天早晨都要去查看藥材,保證熬藥的火候,順便解決個人問題,所以都會在士兵的看守下離開西偏殿半個時辰的時間。
“可有人離開過你們的視線?”
士兵搖頭,一人卻開口道:“回娘娘,屬下每天夜裡會換班兩次,每次換班的時候都是警戒最鬆懈的時候,若是有人在那時離開,下次換班再回,也有可能不被發現。”
若是真的如他所說,下毒之人是在換班的時候離開的,那麼這次發生的事情就是他們的罪責,所以沒有人敢站出來。
鶴卿枝倒是讚賞地看了回話的士兵一眼:“很好,敢說真話。那麼你瞧瞧,這裡可有人昨夜曾經開過西偏殿,仔細想想,你昨夜對誰沒有印象。”
士兵仔細地看過了六名太醫,六個太醫幾乎將臉埋到地裡去,不過最後還是被辨認出了三人。
“此事與你們的鬆懈脫不了干係,不過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留待局勢穩定下來,你們各自去領二十個板子吧。你們可以退下了。”
鶴卿枝擺了擺手,讓那幾名士兵先退下,自己則起身走到了六名太醫面前。
她目光銳利地一一審視過地上的六名太醫,方纔被指出來的三名太醫已經抖成一團,哭着喊着說自己是冤枉的。
“閉嘴,是不是冤枉的本宮自會查明。”鶴卿枝看了一圈,又問道,“大祭司,你來瞧瞧,他們幾個誰曾進過神諭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