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有一絲希望,哪怕鶴卿枝醒來會怨他恨他,他也絕對不能放手!
蕭君祈打定了主意,出了院子翻身上馬,一路直奔皇宮。
到了皇宮門口他也並未下馬,反而抽出長劍將所有試圖阻攔他的人盡數斬於馬下,一路直接衝進了書房。
管清寒和大臣們被巨大的踹門聲嚇了一跳,蕭君祈已經從外面衝了進來,拉住她便往外扯。
他手中的長劍還在滴血,這樣凜然的姿態將屋裡所有人都給嚇住,在他們還沒來得急反應過來的時候,管清寒已經被他拖出了御書房。
“雲岐皇,你做什麼?”
“跟我去救人。”
管清寒雖然手腕幾乎被他捏碎,仍是一喜,問道:“你答應我了?”
蕭君祈的腳步驟然停下,轉頭看向她的目光幾乎能將人絞碎。
“不。”
管清寒臉色一沉,後退了一步。
“那我便不會跟你去救人,你可以殺了我。”
蕭君祈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要將她捏碎的心思說道:“我可以幫你清理所有障礙,幫你穩固江山,但絕不會娶你。”
“口說無憑。”
她本就是爲了得到蕭君祈的助力,倒不是爲了他這個人,所以蕭君祈的這個提議她自然是能接受的,但是她需要一個保障。
蕭君祈擡手抽出長劍,管清寒下意識往後一躲,還當他真要殺了自己。
結果就見蕭君祈擡手狠狠割向了自己的手腕,鮮血頓時噴涌而出,濺了管清寒一臉。
“啊!”管清寒驚叫一聲,連忙用另一隻手按住了他的手腕,大叫一聲道,“你瘋了,這是做什麼?”
“以血爲證。甚至你可以在我身上下蠱,一切能讓你相信的事情你儘可以做,除了娶你。”
管清寒皺着眉頭,目光復雜地審視着他。
半晌,她放鬆下來,扯下自己的一條衣角想替蕭君祈包紮還在噴血的手腕。
“不必。”蕭君祈擡手擋下她。
這時候周圍的侍衛已經全部圍了過來,被管清寒一聲喝退。
她抿了抿脣道:“我需要去寢宮取我的東西。”
蕭君祈二話不說,不顧自己的手腕還在流血,直接將管清寒扛了起來,運起輕功便往她的寢宮而去。
管清寒吩咐人備了馬,取了東西便直接與蕭君祈縱馬狂奔回了一寸金分部。
彼時鶴卿枝的臉上也已經蒙上了一層寒霜,胸口處只剩下了拳頭般大小的地方尚未被侵蝕。
管清寒不顧自己一身凌亂,直接坐在了牀邊,見狀她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只差一步鶴卿枝就真的沒救了。
她從自己帶着的東西里取出一個小瓷瓶,從裡面取出了一條黑色的蟲子,放在了鶴卿枝心臟那片還未被侵蝕的位置。
接着又取出一瓶黑水,說道:“這東西需要給她喂下去,不過碰到的人會……”
她的話還沒說完,藥瓶已經被蕭君祈一把奪了過去。
他想也沒想,直接拔掉塞子喝進自己的嘴裡,俯身將藥水給鶴卿枝一點一點哺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