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此蕭君祈還自責了許久,這會兒見她終於醒過來了,心中一塊大石總算是落了地。
“我是怕你分心。”
“你若是有什麼事,我要這心有何用?”蕭君祈是心疼不已,可是說出來的話仍是仍不住帶了數落。
鶴卿枝不由得笑了起來,有些失望的模樣說道:“啊,我還當你會誇我一番呢,好歹我可是親自指揮了一場以少勝多的仗。”
“我寧願你不指揮。”
“什麼啊,若是我不指揮,咱們都要死……唔。”
鶴卿枝話還沒說完,蕭君祈卻突然低頭吻住了她的脣。
她雖然喝了一杯水,可嘴裡仍是乾澀得很,蕭君祈的吻倒像是沙漠中的綠洲,讓她情不自禁地去吮吸。
半晌蕭君祈才放開了她,瞪了她一眼,有些氣惱地說道:“不許說那個字,本是在罰你,結果倒成了賞你。”
這大約是他頭一次不想鶴卿枝如此配合他的吻了吧。
鶴卿枝“嘿嘿”一笑,撒嬌道:“那這會兒我也醒了,仗也贏了,赫連什騰也死了……吧?”
見蕭君祈點頭,她才繼續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道:“所以事情都過去了,你就別怪我了,我的傷口好疼啊,你還忍心來罵我。”
蕭君祈對她很是無奈,知道說她也沒用,這種事再來多少次她依舊會這麼選擇。
他嘆了口氣,輕輕將鶴卿枝抱進懷裡。
“你做的很好了,在那種情況下,我或許不會比你做的更好。”
當時情況混亂,他們處於絕對的劣勢,即便他能殺掉赫連什騰,在那麼多人的包圍之下只怕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是鶴卿枝的臨危不亂,鎮定指揮,才爲他爭取了最大的機會。
若是沒有鶴卿枝在,他一人是無法兼顧兩側的,大約死傷會比現在還要嚴重。
所以他只是心疼鶴卿枝如此逞強,對於她之前的所作所爲,他是爲之驕傲並且開心的。
配得上他的女子,更是讓人心疼。
鶴卿枝這才滿足地笑了起來,擡手抱住了他的背,靜靜靠在他的肩頭。
“姐姐,姐姐你醒了!”
就在兩人享受這溫馨一刻的時候,夜辰榆就突然闖了進來。
如黛大驚失色想要攔他,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蕭君祈額上青筋跳起,深沉的眸子倏地掃向門口,嚇得剛進門的夜辰榆登時一個激靈,僵立在原地沒了動作。
鶴卿枝羞赧地去推蕭君祈,蕭君祈怕弄疼了她的傷口,只好鬆開了手臂,將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她露在外面的皮膚。
“辰榆,你來了。”
有了鶴卿枝發話,被冰凍住的夜辰榆才漸漸“解凍”。
他賠着笑,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幾步,撓了撓頭道:“是啊,聽說姐姐醒了,我便來看看你。”
“我睡了多久了?”能叫夜辰榆這個粗枝大葉的都擔心上了,鶴卿枝有些疑惑地看向蕭君祈,問道。
“……三天。”
“……”怪不得她渾身痠痛,原來是活生生睡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