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的張雯鴛低着頭,心中也甚是傷感。
她心目中的夫君跟蕭君德差了十萬八千里,可她今後的命運都不能由她自己做主了。
再看看鶴卿枝,祈王那麼寵着她,嫁了人她也可以隨心所欲做自己,如今她倒是非常羨慕鶴卿枝了。
“恩,許久不見德王倒是一如既往,說話都透着一股人渣味。”
張雯鴛之前也沒害過她,只是因爲喜歡蕭君祈所以暗地裡說了她的壞話罷了,她也教訓了她。
如今看她配蕭君德這個渣男,鶴卿枝都有些替她惋惜了。
蕭君炎和蕭君德都被堵得啞口無言,鶴卿枝便欠了欠身,施施然道:“告退。”
“慢着!”
蕭君炎走到鶴卿枝跟前,捏住了她的下巴。
“冷眉!”鶴卿枝一手擋住如夢,不忘喝住已經拔劍的冷眉,一時間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蕭君炎畢竟是太子,想要殺了他們兩人易如反掌,她能對付的便不需要有人爲此犧牲。
蕭君炎目光冷了下來,沉聲道:“殺子之仇,盈州之案,本宮會全數討回來的。”
鶴卿枝被他制住仍冷笑着回道:“太子別說大話,丟了福滿莊你可心疼?”
兩人對峙,因此沒有聽到由遠及近的馬車聲。
不等蕭君炎回話,眼前已是寒光一閃。
蕭君炎立刻縮回了手躲閃,可手臂上依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劍傷,鮮血順着袖子流了下來。
他憤怒地轉頭,一看竟是秦荀,正擦乾淨了劍身將劍收了回去。
鶴卿枝也是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人攬着腰帶到了馬車上。
“蕭君祈,你敢傷我?!”
在宮中對太子拔劍,這罪名不亞於謀反。
之前皇帝對蕭君祈的大肆封賞已經對太子地位造成了嚴重的威脅,再見面兩人之間自是一派電光火石,分外眼紅。
蕭君祈摟着鶴卿枝,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表情淡然地回道:“再碰吾妻就不止是這一劍了。”
“你……”
鶴卿枝勾了勾脣角朗聲道:“太子殿下是否想跟父皇告狀?去吧去吧,本非不會笑話沒長大的太子。哦,對了,之前盈州的賬本,你猜吳奇可有遺漏?”
“還有你蕭君德,你以爲你是德王?不過就是蕭君炎身邊的一條狗,若他真當了皇帝,你以爲他容得下你?”
“魏悠然,側妃不好當,你甘心讓你姐姐一個廢物當日後的皇后麼?”
挑撥了一個遍,鶴卿枝心滿意足地鑽進了馬車裡。
看着馬車慢悠悠離開皇宮,氣炸了的蕭君炎一腳踢碎了旁邊的巨大花盆,捂着受傷的胳膊轉頭回了東宮。
其他幾人也一時間各懷心思。
雖然他們知道鶴卿枝是在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可她所說的這些,也正是他們所擔心的。
馬車裡,鶴卿枝揉着被捏痛的臉,心中咒罵着蕭君炎。
“回去讓紫菀給你看看吧。”
蕭君祈挑着她的下巴左有看了看,捏的最厲害的地方已經留下了兩個青紫的手印,怕是要留幾天。
“哼,看樣子方纔那一劍倒是便宜了他。”
“別衝動,今天的事情傳到皇上耳朵裡,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