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皇上突然咳嗽起來,頭痛地下旨道,“來人,先將鶴卿枝和如黛關進大牢,待事情調查清楚再行審訊。”
審訊?呵,鶴卿枝不由得冷笑,這是已經將她當成了犯人啊。
“父皇,卿枝無辜,決不可入天牢。”蕭君祈將鶴卿枝護在身後,一人擋下了兩側的侍衛,他們不敢上前。
皇上陡然提高了嗓門:“蕭君祈,你要護着一個通敵叛國的罪人麼?!”
鶴卿枝氣不過,朗聲反問道:“皇上,方纔你不是還說要調查清楚,可你這話不就是直接定了我的罪麼?當着珏太子和鄔國二皇子的面,皇上也要出爾反爾不成?”
皇上表情一陣扭曲,沒想到她敢拿別國的人來威脅他。
“好,朕就給你一個公平審訊的機會!”
“卿卿!”蕭君祈不同意地叫她一聲。
鶴卿枝拉住他,低聲道:“卷卷和貝兒需要人照顧,他們既然能將書信放到王府裡,那麼自然也能對卷卷和貝兒不利,你要護着他們,還要找出蕭瑩淑的幫手,幫我洗刷冤屈。”
一想到孩子,蕭君祈也猛地回過神來,只能咬牙應下。
鶴卿枝轉頭看向一旁興奮的蕭瑩淑,冷聲警告道:“蕭瑩淑,你今天加諸在如黛身上的痛苦,我一定會讓你百倍奉還。皇后和太子都未做到的事,你未免想的有些天真。”
說完鶴卿枝和如黛就就被侍衛帶走,暫時關入天牢。
一場原本開心的夜宴不歡而散。
蕭君祈一夜未睡,翻遍了整個京城,將模仿鶴卿枝字跡的人給找了出來。
天色未亮,他就進宮叫起了皇上,將人丟了過去。
皇上穿着寢衣坐在牀上,瞥了底下那渾身抖成篩糠一樣的人,諷刺地說道:“爲了鶴卿枝,你倒是盡心。”
蕭君祈不在意他的諷刺,冷着臉道:“沒了那些書信,通敵叛國的罪名也就不成立,請父皇立刻釋放卿枝。”
皇上突然冷笑一聲道:“你以爲朕真的是因爲那幾封書信?”
鶴卿枝皺眉看向了他。
“鶴卿枝對你的影響太大,既然你不願意娶雲箏公主,朕自有辦法讓你娶。若你同意,朕就放了鶴卿枝,她可以繼續做她的祈王妃。若你不同意,朕就以通敵叛國的罪名殺了她,到時你一樣要娶了雲箏公主!”
蕭君祈目光冰冷地盯住皇上:“我不會娶她,今天中午,若看不到卿枝回來,我會劫獄。”
“蕭君祈你要造反?!”皇上猛然站了起來,提高了嗓門。
“爲了她,我不介意造反。”說完,蕭君祈轉頭出了寢宮,已然不在意地上那人的死活。
皇上氣得怒吼一聲,朝着地上趴着的人就狠狠踹了一腳,然後又劇烈咳嗽起來,身子晃了晃,一下子坐回了牀上。
饒是如此,皇上仍是派了人到驛館,代蕭君祈向宿雲箏提親。
看着那一箱箱的聘禮被擡進來,宿雲珏面若寒霜,甩袖便進了皇宮。
“珏太子來了,朕正等着你呢,不知那些聘禮珏太子可還滿意?若是不夠,我雲岐可以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