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這會兒速度慢了下來,可是外面漆黑一片,又是荒郊野外,鶴卿枝早已分不清他們行進的方向。
只是在馬車上,她也無法及時給蕭逸他們留下記號。
加上原主在心底裡的冷嘲熱諷不肯消停,她心裡不禁有些着急。
“嘯哥哥,我……我想小解。”
烈風嘯皺着眉頭,終於睜開了眼,冷聲道:“忍着。”
“不行啊,我已經忍了好久了。”鶴卿枝一臉委屈的樣子。
“馬上到了。”
“哦。”
聽聞要到下一個地方了,鶴卿枝稍微安下心來,至少給了她做記號的時間。
沒一會兒馬車就晃晃悠悠停了下來。
下了馬車,鶴卿枝才發現,這裡竟是荒郊野外的一處農戶的小院。
除了這片地方,其他眼睛可見的範圍內,都再無人家。
鶴卿枝伸手在路邊的樹上抹了一把。
不過這裡只有這一處落腳點,只要蕭逸按照方向找過來就一定不會錯過這裡。
鶴卿枝跟着烈風嘯進了小院,發現這裡除了茅房和柴房,就只有兩間低矮的土房。
“去休息吧,明天一早繼續趕路。”
“嘯哥哥,我害怕,你……可不可以陪陪我?”
鶴卿枝作死地問了一句,只因她知道,烈風嘯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果然,就聽烈風嘯說道:“你還是雲岐的皇后,注意自重。”
說完他就轉頭進了另一間屋子。
鶴卿枝挑挑眉,卻很是開心,跳了兩步進了屋。
屋裡很簡陋,只有靠牆的地方有一張土炕,還有一牀有些髒兮兮的被子。
如今入了秋,晚上有些涼,何況這荒郊野外的小土房。
土炕沒有燒火,冰涼一片,鶴卿枝一躺上去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將被子一半墊在身下,一半裹在身上,只是沒有絲毫睡意。
這麼做是爲了保暖罷了。
過了不知多久,她有些迷迷糊糊快要睡過去,卻聽得隔壁有人說話的聲音。
一男一女,可是她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她佯裝翻了個身,不顧冰涼的感覺,將耳朵貼在了牆壁上。
----
“嘯,讓人家這麼晚到這荒郊野外來做什麼?”
“催眠。”
一聽這兩個字,鶴卿枝心中升起了警惕,連體內已經消停的原主也再次醒了過來。
“哦?又要催眠誰?不會又是那個鶴卿枝吧?”
鶴卿枝冷笑一聲,果然是你。
“是。”
“什麼?又催眠她做什麼?”
只聽烈風嘯沉聲答道:“換回之前的那個鶴卿枝。”
那邊突然沉默了,讓鶴卿枝一時着急,不知道他們想搞什麼鬼。
“嘯,你當着催眠術是過家家,想換誰就換誰?一個不慎,可能兩個都回不來。”
其實蕭宛如心裡是有些吃味和不爽的。
她知道烈風嘯莫名地在意之前那個囂張的鶴卿枝,所以讓她催眠,喚回那個無腦的紈絝,她象也不想便同意了。
沒想到現在,他竟然後悔了?
三個女人都等着聽烈風嘯的答覆。
“回不來就死,反正現在這個也別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