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你鬧夠了。再鬧下去別想我再帶你出來。”
海凌波還想說話,卻被海成逸冷聲堵了回去,雖然心有不甘,也只能恨恨地瞪了鶴卿枝一眼不敢再開口。
“凌波不懂事,還望二位不要見怪。”
“無妨。”
“不知大皇子何時啓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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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便走。連日來麻煩二位,待日後有機會二位到我汐月,我海成逸必定將二位奉爲上賓。”
“大皇子客氣。”
鶴卿枝笑笑沒有接話,海成逸比他們還早到氻城,也並未亮明身份,何來的麻煩一說。
也或許,他在暗示另一件事也說不定。
不過也好,他走了就能知道,尹俊明的事情究竟是不是他搞的鬼。
待送走了海成逸兄妹倆,蕭君祈讓人準備了馬車,想帶她直接到遠一點的沙灘上去,遠離喧囂和人羣,讓她清淨一會兒。
鶴卿枝先前在夢裡看到的畫面還在她腦海中盤旋,只是沒有一個突破口,始終亂成一團,記不得也理不清,她當真是需要靜下心來的。
一路上,鶴卿枝將昨天夢裡的事情都告訴了蕭君祈。
只可惜,她看到的畫面,在最關鍵的時刻斷掉了,以至於沒法知道後面的事情。
由於被海成逸兄妹倆耽誤了時間,倆人下了馬車的時候,太陽已經正當空,炙熱烤人,一下馬車便能感受到熱浪撲面而來。
好在蕭君祈早有準備,提早讓人尋了處背陰的巖洞,一進去反而有絲絲清涼的感覺,雖然比不上在屋裡抱冰桶舒爽,可也能隔絕不少熱辣。
鶴卿枝與蕭君祈並肩坐在洞口,靠在身後涼涼的巖壁上,吹拂着有些潮溼的海風,面朝一片寬闊的大海,心情也開闊了不少。
鶴卿枝將頭靠在蕭君祈的肩膀上,拉起他的手與自己十指相扣,嘴角微微揚起。
看着她闔上眼睛,蕭君祈沒有打擾她,只是握緊了她的手,知道她並沒有睡着。
鶴卿枝一點一點理清鬧鐘雜亂的思緒,可每當她試圖接續起昨天夢裡的情景時,她便會頭痛,如同有人送腦後給了她一記悶棍,阻止她繼續想下去。
“阿祈,我想不起來。”她有些泄氣。
“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
鶴卿枝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遠處海平面上的船隻,嘆道:“想必海成逸已經走了吧,這會兒再想起來只怕也是晚了。”
“卿卿,這麼多年了,你都未曾有一點關於過去的記憶,現在能想起來也是因爲項鍊的契機,所以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或許某一天看到一樣東西,你就會突然記起來。至於海成逸,他若真的是尹俊明,回到汐月又怎樣?我有千萬種方法幫你報仇。”
因爲他的話,鶴卿枝又笑起來,所幸如他所說放寬了心,等它自然發生。
中午兩人回到海邊用膳,剛從巖洞中出來,就見方同達大步往他們這邊跑過來了。
鶴卿枝和蕭君祈同時皺起了眉,他們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大概就是方同達了,不是針對他,而是每次他出現,必然都沒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