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個沉溺於這種事情裡的男人,甚至在這方面甚少有需求,卻不曾想會被鶴卿枝這樣輕易地撩撥了。
只要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都是誘惑。
只聽“嘩啦”一聲水聲,烈風嘯猛地從浴池裡站了起來。
旁邊熱得有些心不在焉的鶴卿枝被嚇了一跳,立刻回過神來。
由於沾了水,烈風嘯身上的裡衣都貼在了皮膚上,鶴卿枝立刻低下頭去,然後下意識地擡手將手裡的軟巾遞了過去。
烈風嘯狠狠瞪了她一眼,一把將軟巾抓在了手裡,轉頭便往外走。
等鶴卿枝回過神來,她已經被烈風嘯趕出了寢宮。
鶴卿枝望着自己面前矗立的黑色宮殿聳了聳肩,也罷,不用她自是最好了。
而裡面,已經發泄過一次的烈風嘯頭一次用到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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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鶴卿枝被第三任金穗叫醒。
“皇上請你過去。”金穗開口,聲音像木頭人似的毫無起伏。
鶴卿枝皺了皺眉,眼睛睜開了一點縫隙,卻見外面天還黑着,於是她理也不理,直接翻過身去。
她在圖蘭要早起上朝,在列陽又不用,烈風嘯請又怎樣?
卻只聽旁邊的金穗再次開口:“皇上說了,如果你不過去他便讓太醫停了大皇子的藥。”
“……”
鶴卿枝惱怒地扯起自己的枕頭便丟了出去。
那是烈風嘯的兒子,又不是她的兒子,他都不在意,她又憑什麼在意!
昨天心軟了一次,今天她還能再上當麼,反正王思涵騙了她,讓他們嚐嚐苦頭也好。
結果金穗再再次開口:“皇上還說了,如果你不過去他就準備去一寸金瞧瞧。”
“……”
“滾!”鶴卿枝忍無可忍地怒吼一聲,可到底是翻身坐了起來。
結果這一起,她腦袋便是“嗡”的一聲,整個人都暈了起來。
鶴卿枝只感覺自己頭重腳輕,腦袋快要炸開。
她嘆了口氣,一定是昨天在浴房熱着了,一出門又吹了涼風,這會兒有些染了風寒。
她向來不容易生病,這次這麼輕易就病了,大概也跟心情有很大關係。
然而鶴卿枝不想跟烈風嘯示弱,若是回他自己病了他大概也不會有什麼同情心,反而會變本加厲地奴役她。
於是她胡亂地抹了一把臉,穿上衣服,帶着怒氣往烈風嘯的寢宮去了。
到了那裡她才發現,烈風嘯竟是剛剛起牀,衣服都還沒穿!
“這麼早叫我來做什麼?難不成要我替你上朝?”
“不必,朕自登基以來若非有要事是絕不缺席早朝的。”烈風嘯一邊洗漱一邊說着,說完還擡頭看了鶴卿枝一眼道,“你該榮幸,朕三次缺席早朝全是爲了你。”
“哼,那你最好這一輩子都缺席。”
烈風嘯也不在意,徑自伸長了手臂道:“還不伺候朕穿衣?”
鶴卿枝扯了扯嘴角,接過旁邊宮女遞上來的朝服,跟另外兩人一同伺候着烈風嘯穿衣。
他倒是會指使人,雲岐的衣服她都是被如夢如柳伺候着穿了好幾年才學會了自己動手,現在讓她伺候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