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去請紫菀姑娘過來。”
連着打了幾個噴嚏,鶴卿枝也沒了脾氣,只能揮揮手讓她去,自己又癱軟了下去。
紫菀來給她診了脈,卻疑惑地自言自語道:“奇了,娘娘的脈象正常,並不像是染了風寒啊。”
“可是娘娘確實是風寒的症狀啊。”
紫菀聽聞試了試她的額頭,又掀開她的衣領看了看,沒有發熱,沒有出疹子,這倒奇了。
“這種情況也不好隨意用藥,不如我給娘娘紮上幾針,先止了頭痛可好?”
鶴卿枝閉着眼睛,皺着眉頭,難受得緊,只能迷糊着點了點頭。
紫菀以銀針爲她鍼灸,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鶴卿枝才覺得頭痛舒緩下來,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紫菀擦了擦額上的細汗,叮囑如夢幾人道:“讓娘娘先好好休息一下吧,如果待會兒有什麼情況再趕緊來叫我,我先回去查查醫書。”
“哎。”
如夢幾人應下,看看鶴卿枝睡的也不太安穩,幾個人只能輪流替她擦拭着臉上的汗珠。
“卿卿?”
蕭君祈回來,見她難受的樣子喚了一聲。
鶴卿枝的眉頭舒展了一些,迷迷糊糊應了一聲。
“唔……”
“先起來吃點東西吧。”
她點點頭,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只是依舊沒有睜開眼。
蕭君祈半坐在牀上,從背後將她攬在懷裡,伸手接過了如柳遞來的白粥。
他舀起一勺,動作顯然不太熟練,有些僵硬地將粥吹到溫熱,遞到了鶴卿枝的嘴邊。
結果鶴卿枝卻偏過了頭不肯張嘴。
“聽話。”
在蕭君祈又哄又逼的情況下,她纔不情願地嘴巴張開了一絲縫隙,如同喝藥一般痛苦地喝了一口白粥。
一碗白粥喂完,她似乎已經精疲力盡,靠在蕭君祈懷裡又迷糊起來。
“好好休息,我先去沐浴,待會兒過來陪你。”
蕭君祈柔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得到鶴卿枝的點頭,纔在她額上親了親,將她放到牀上蓋好了被子。
等蕭君祈沐浴完回來,鶴卿枝已經又睡了過去。
他上牀將人抱在懷裡,鶴卿枝竟然有些驚慌地往牆邊靠了靠,不准他靠近。
蕭君祈看着她緊皺的眉頭和不安的睡顏,也不禁皺起了眉頭,她從未對他如此抗拒過。
“卿卿,是我。”
將人抱進懷裡,鶴卿枝竟然發出了不安的呻。吟,身體微微掙扎着,似乎很是害怕。
蕭君祈一邊撫摸着她的長髮,一邊柔聲安撫道:“噓,噓,卿卿,我在這裡,不要害怕。”
因爲他的安撫,鶴卿枝似乎平靜了一些,不再抗拒他的懷抱,只是表情仍然不安着。
她是在害怕夢裡的東西,而不是抗拒自己,想到這,蕭君祈微微放下心來,可是又對她這種症狀十分擔憂。
夢裡究竟有什麼,會讓她如此害怕?
折騰了整整兩個時辰,似乎噩夢已經過去,鶴卿枝才漸漸平靜下來,呼吸也恢復如常。
蕭君祈抱着她一個晚上,這才放鬆下來,自己也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