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他自己挑明瞭目的,鶴卿枝便氣定神閒地說道:“然後,你跟我說說,一寸金的事情,我再考慮答不答應你。”
鄔修成一愣:“鶴皇后未免想的太簡單了些,若我告訴了你便失去了與你交易的籌碼,萬一聽了你又不答應我,我豈不是虧得很?”
鶴卿枝笑起來,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道:“可你若是不告訴我,我又怎麼知道這個秘密值不值得我幫你呢?想要我幫忙,你自己是要冒些風險的。”
鄔修成緊緊咬牙,暗恨鶴卿枝說話滴水不漏,根本不給他討價還價的機會。
“一寸金的掌櫃,還活着。”
一句話,讓鶴卿枝心底炸響了驚雷。
她趕緊斂下眸子,竭力讓自己顯得不那麼驚訝,不讓鄔修成看出自己在意這件事,免得被他搶了主動權。
放在桌下的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裙襬,鶴卿枝扯了扯嘴角說道:“然後呢?你並沒有說出全部,誰抓的?又爲什麼在殺光一寸金的所有人之後唯獨留下了掌櫃的?”
饒是這樣,鄔修成仍是看出她的在意,於是也放鬆下來,冷笑一聲:“宿雲珏,爲了……蒼瀾帝令。至於他被關在哪,我不會告訴你,若你肯幫我,我可以幫你把人救出來。”
鶴卿枝幾乎要站起來,她狠狠捏住自己的腿,才讓自己顯得不那麼震驚。
蒼瀾帝令,原來這一切竟是爲了蒼瀾帝令!
“你想我怎麼幫你?殺了鄔修德?”
“不,殺了他只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我要雲岐皇在父皇面前施壓,讓父皇親自下旨殺了他。”
“我知道了,我會轉達。”
“那本宮靜待鶴皇后的好消息。”
鄔修成起身離開,鶴卿枝緊憋着的一口氣終於鬆了下來,她大口大口喘息着,方纔的震驚幾乎將她憋瘋。
蒼瀾帝令,竟然會出現在鄔國,而且又怎麼會落到一寸金掌櫃的手裡。
夜非君走進來,看着她心神不寧的樣子便隨口問道:“怎麼?”
夜。
鶴卿枝恍然明白過來,擡頭冷冷地盯住了他。
夜非君仍是那副冷冷的樣子,眼底沒有任何情緒,比蕭逸還要冷上幾分。
“你姓夜。”
“是。”
鶴卿枝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與前朝夜家有何關係?”
“你猜到了。”夜非君不答,卻篤定地回道。
鶴卿枝揉了揉額角,苦笑一聲,問道:“你也是爲了蒼瀾帝令而來?我不知道殺手也有相征服天下的心?還是說夜家有?”
“算是,但不爲天下。”
“那你爲了什麼?”
夜非君靜靜看着她,卻不再答話了。
“算了,你若是爲了蒼瀾帝令,現在就可以殺了我,倒不用費盡心思接近我了。”這些事情讓她頭疼得很,她實在無心去想夜非君的目的了。
只要他暫時對自己對蕭君祈不是敵人,就可以緩一步再解決。
傍晚蕭君祈回來,鶴卿枝將事情跟他說了,蕭君祈也是十分意外。
事情發生的太快,整個一寸金分部在一夜之間被滅門,快到他們根本來不及得到任何關於這邊的消息。